黄琦雅能有这劲头,国际原油期货这一杆子事儿,就成了一半。
吴远挂了电话,当即出门找到马明朝,让他立刻去金融大厦。
宁愿早点过去,早点到达,也不要在出征的路上,就搞得惊心动魄的。
往后半年,刺激的机会多了去了。
不必在赶路这种小事上搞刺激。
午饭的时候。
吴远被哈塞尔外聘为评审专家的事儿,在公司传开。
这种小事,在吴远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在一众员工的心目中,那可是比格满满,牛比轰轰。
二十多岁的专家哎!
而且是给老外当专家!
毕竟这年头,专家还是个褒义词,是个尊称。
这种title,没让吴远感到什么虚荣心,反而直接让员工们的虚荣心拉满。
范冰冰马不停蹄地找了施律师过目。
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直接催着吃饭的老板,签了字。
然后立刻派人给哈塞尔驻上海临时办事处,送过去。
吴远下午碰见范冰冰,还叮嘱她明天别忘了把文件送过去。
结果范冰冰直接道:“已经送到了,朱迪女士还给你颁发个特聘证书,我挂展览室了。”
好嘛,你这也太上杆子了。
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过去。
尤其是在立秋之前,外头天气依旧火爆的。
在空调习习之下,感觉时间流逝得更快。
下午四点,马明朝忙完回来了。
说是把黄琦雅仨人都送上飞机了,同时把奥迪100停回了黄家巷小区。
明朝办事,吴远是放心的。
“正好,一会下班,陪我去趟吴宫大酒店。今晚宝俊他们单请何局和温姐吃饭。”
“行。”马明朝点点头,并不多问。
虽说昨天刚跟何局吃过饭,但今天这场不仅算作是单请,而且捎带上了温女士。
吴远估摸着,何云升也会让拆迁安置小区工程的总承包方派人过来。
一边吃饭,一边牵上线搭上桥。
这也是这顿饭局的应有之意。
于是,时隔一天。
吴远再次出现在吴宫大酒店,里头素质偏高的姑娘们,更加的笑靥如花了。
这样阔绰帅气的老板,天天来的。
那不比家人还亲?
赵宝俊和乔五爷早到了。
作为年轻人的赵宝俊,西装裤和白衬衫,顺便打领带的,简直一丝不苟。
倒是乔五爷有些忧心忡忡。
被吴远逮到一问,才愁容满面地道:“小远,什么样的公司,能经得起这般大吃大喝,而且是在这种豪华的场所?”
吴远施施然劝道:“五爷,都知道万事开头难的,更何况这是咱们腾达一建头一个工程项目?只要能开个好头,多花点钱算什么。”
乔五爷闷头道:“俺也不是不懂,就是心里磨不过这弯。”
五爷这心情,在何云升带着总承包方的人抵达时,变得更加郁闷了。
这总承包方来的俩人。
一看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外行人。
眼睛不大,里头藏着不少的心眼子。
何云升居中介绍道:“吴老板,这位就是能发建设的李能发老板,这位是他的合伙人周国明。”
名字倒是挺会起的。
吴远伸手和对方相握,就听何云升续道:“李老板,周经理,这位是腾达一建的吴远吴老板和赵经理。”
李能发眼高于顶,象征性地跟吴远握了握。
俩手相握之时,吴远顿时觉着,难怪乔五爷心里磨不过这弯来。
和自己虎口的一手老茧相比,对方这手,别说是砌墙盖房干活了,就连拿笔写字的老茧都没有。
反倒是周国明虎口的老茧还在,但依然比不上吴远这虎口的硬实。
寒暄过后。
吴远明显能感觉到,周国明对待自己的态度,就比李能发尊敬多了。
不过吴远并没往心里去。
相比于这俩二道贩子似的皮包公司老板,吴远更重视随后进来的温女士。
“温姐,请你一趟可真不容易。昨儿你就没来!”
吴远这一开口,就有点兴师问罪的架势。
但温女士听着却倍儿亲切道:“要怪也怪你,把我那别墅装得太舒服了。我一到松江,就不想走。”
吴远顿时哈哈大笑:“温姐你住的舒心,我的荣幸。”
随即分主宾落座。
何云升本想着让吴远居中上座。
但今天的主宾有别,加之还有李能发和周国明在场的。
所以被吴远一谦让,何云升也就顺势在主座坐下来。
然后左边坐着吴远,另一边坐着李能发。
何云升生怕自己不坐主座,李能发能腆着脸自己上了。
那样的话,场面可就不太好看了。
李能发那边心里也疑惑着呢,一个接手转包工程的小公司,竟然打肿脸装胖子,在这种场合请客吃饭。
周国明却有不同感受。
相比于李能发这样纯跑路子的老板,周国明能感觉出来,吴远这样的老板,才是自己的理想型。
这感觉,就像是二道贩子遇上了正规军的。
自己是二道贩子,对方是正规军。
尤其是赵经理和乔五爷这俩人,一看就是工地上风霜雨露锻炼出来的。
哪像自家老板。
除了在小蜜二奶身上浪费经历,显得阴阳双虚的样子,任何气场和形象都没有。
酒店的旗袍小姐姐进来点单。
直接略过李能发和周国明,把菜单交给了吴远。
吴远连翻都没翻,就转交给何云升道:“何局,还是得麻烦您给把把关。”
何云升半推半就地也就接了。
另一边温女士拉着吴远道:“吴师傅,你可知道颜小姐有人了?”
“有人,什么人?”起初吴远还没听明白。
温女士听得直着急道:“男人,还能有什么人?”
吴远顿时就笑了,“颜姐一个单身贵族,交个男朋友,不是很正常么?”
温女士一脸八卦地道:“太快了,你知道么?她不仅把那野男人带回了松江别墅,而且把法拉利都借给他开了。而且自己还一脸满足地站在楼上,看那男人开着法拉利离开……”
“等等,温姐,”吴远莫名地觉着这眼男人有些眼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哪,我看得真真的,绝对错不了。”
“温姐,那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