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善存摇摇头。
“目前看没有问题,我觉得跟紧张劳累和疲惫有关,毕竟现在找不到别的问题。”
周宁赶紧拦住夏沫沫,她现在是打破砂锅问到底,拍拍夏沫沫的手背,说道:
“沫沫别急,昨天光顾着说人像的事儿,没跟你细说,我是因为看到那个拆迁的居民楼,仿佛所有遗失的记忆都涌出来,一下子就失去知觉了,我感觉就是一会儿的事儿,醒来你们才说已经过去四天,我也很惊讶。”
夏沫沫瞪大了眼睛,昨天制作人像的时候,周宁只是提了一嘴,没有仔细说。
她也没有多问,毕竟那么多人在,折腾完已经很晚,周宁当时想说什么,被她拦住了,早早休息,没想到周宁全想起来了。
“就是说,你十岁之前没有记忆那一段,是在这里生活的?”
周宁点点头,想了想措辞,除了系统,将昨天想起来的一切重复了一遍,甚至关于自己上小学的而一些事儿也说了。
听完夏沫沫紧紧拉着周宁的手,没有说话,喜欢的人经历这一切,对她来说感同身受。
何善存恍悟。
“这样也说得通,看来这个景物,也刺激了你的记忆,昏迷算是一种自我保护,石天孝也说,可能是某种刺激造成的,行了夏沫沫别担心了,抓紧处理完桉子,回琴岛去手术就行。”
周宁直接下了床。
“你别急着走,我跟你说个事儿,正好这些专家也来了,名头还是协助这里提高诊疗水平,你这两天也回不去,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何善存一脸警惕,瞪眼看看周宁,一脸委屈地看向夏沫沫。
“你不管管你男人,天天这么欺负我,就看我这个妹夫比他老是吧?”
夏沫沫没忍住笑,想到徐达远他们,也猜到周宁要说啥。
“你帮一帮周宁吧,好不容易他想起来一些事,不为了桉子,只为他查清当年的事,我想婆婆当年在这个医院工作,即便年头不多,也会有人记得她。”
周宁点点头。
“老何我想让你帮我问问,是否有人认识我母亲,她能住在人民医院的家属院里,应该工作的时间不短,我不知道她参与我父亲的事能有多少,甚至毕业于什么院校也不知道,就是想打听一下过去的事。”
何善存想了想。
“叫白玫是吧,我记住了,有照片吗?”
周宁摸出来手机,徐达远给周宁发了一张照片,只是一张一寸证件照,这也是仅存的一张翻拍照,转发给何善存。
“就这一张,家里也没有她的任何照片,似乎是他们工作后,特意销毁过。”
何善存拍拍周宁的肩膀。
“我会问一下,这个只能问一些年长的医生,看看谁有印象,确定名字没有问题是吗?”
周宁摇头。
“不确定,白玫应该是我母亲的真实姓名,而我的记忆中,我爸叫我妈小萍,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改了名字。”
“知道了,放心我不会直接找院领导的,这事儿摆在桌面上调查,反倒会让人警觉,我还是迂回一下,你稍等一下再出院,手续我给你办,我需要给你开点药,虽然暂时不做手术,也要按时吃药。”
夏沫沫凑过来,认真地点点头。
“我会监督他的。”
“有夏老师监督,我还是放心的,另外最近忌口,不能吃辛辣的食物,清澹饮食。”
何善存走了。
不多时,有个小护士,过来给周宁一包药,药瓶上都写着一天几次,一次几片,看字体就知道是徐达远写的,换了衣服,周宁觉得,此时才算是活过来了。
二人打车朝着刑警队走,大赵今早没来,毕竟那边的事儿不少,也不知道具体进展到什么程度。
周宁闭着眼,夏沫沫以为他在休息。
其实,周宁此时,心里还是十分感慨的。
昨晚说完早早睡了,累的没有细研究,他刚刚推了眼镜,下方原本的屏幕,早已消失,又回想自己所学的各种知识,发现这些一样都没有忘记。
也就是说,虽然系统被剥离了,或者说系统离他而去,但是学到的所有知识并没有减少,这让他心安不少。
仔细回想了这几天的经历,现在他愈发的觉得,父母的被杀,跟他们追查的这个秘密一定有着必然联系,虽然这里被放弃,但也不算是完全放弃。
毕竟这里太过隐秘,那些棺木虽然没有被打开,外面也有毒素保护,探查过的人不见得不知道这里面有财宝,随时需要可以随时启动特定方案。
甘州市的位置,虽然不是什么经济重镇,但它距离九泉市太近了。
如果有人从无人区通行,直接潜入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周宁一哆嗦,瞬间张开眼,这个想法将他吓了一跳。
掏出手机,下意识开始看地图,选择了那处山洞的大体位置,当然是南麓的出口,随后标注终点为九泉市,刚设定好,周宁撤销了这几个字。
直接改成东风航天城,毕竟这两个地点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
周宁凑近屏幕,放大仔细看了一下,出现选择性的几条道路,并想象中绕路,在这个石洞的南麓下去,绕过snygz自治县,走g203随后拐入s204,随后在哈拉山口,这条路改名为s215,一路西在jyg外,可以直接抵达东风航天城。
当然这个抵达不是直接进去,而是达到最近距离的山上,从高处俯视,完全能掌控东风航天城的情况,而这个九泉是2002年撤区设市,航天城是在1958年开始成立,由总装备部20基地改建。
突然之间,周宁想明白这个洞,除去信仰方面,仅仅是这些储存的东西,意义何在了。
完全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距离航天城直线距离不过一百多公里,而且如此隐秘。
如果那个雅格郎哈,再具有一定的影响能力,一个所谓的朝圣日,对外不过是一个庙会,完全可以组织大量人员聚集,配合相应的行动,后果不可想象。
可以说,想到这一切,周宁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打湿。
夏沫沫感受到周宁的僵硬,侧头一看,发现周宁一头冷汗,吓得她赶紧问道:
“周宁你怎么了?难道又不舒服了?”
司机赶紧减速,从上车,司机就戴着口罩,时不时咳嗽一声,能听出来他应该是感冒了,别说这个服务意识不错,怕感冒了传染给其他乘客,自己老老实实戴着口罩。
周宁摇摇头,看了一眼司机,阻止了夏沫沫的话。
“没有不舒服,一切下车再说,我想到一个关键点,不知道徐局他们这边的各项进展如何,要是能找到左证,那么......”
周宁这个那么没有说全,夏沫沫心领神会,此时车子已经停在刑警队门口,夏沫沫付钱,周宁第一个下车,皮肤黝黑的司机师傅很热情,隔着口罩瓮声瓮气,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对夏沫沫说道。
“你男人是演员?就是雪山拍景的那个戏?”
夏沫沫一顿,赶紧笑着摆手,脑海中将男一号跟周宁做了比较,别说长相上还真有七八分相似。
“不是演员。”
夏沫沫下车,出租车离开,夏沫沫看了一眼车子离开的方向,似乎闻到一股子什么味道,好像澹澹的水果香味儿,似有似无。
几人快步来到后面的小二楼,果然徐达远就坐在二楼办公室内,面前摆放着一大堆资料,手中的电话,似乎刚刚挂断,见到周宁进来,他赶紧摆手。
“出院就跑这里来了,你也太急性子了!”
周宁笑着摇头,夏沫沫给二人倒了水,她退了出去,周宁这才叹息一声,将自己路上想到的内容,跟徐达远说了一下。
边说,周宁边看向徐达远的表情,见他没有过多的震惊,周宁沉默几秒,恍悟道:
“看来,我昏迷的这几天,山洞里面清理的东西,已经知道是什么,有多少了,也跟陇右省相关部门,确定过之前是否有相关的袭击或者窃取信息事件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