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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二章 后门

重生飞扬年代第九百七十二章后门

虽然说很佩服张红英的勇气和执着,但是从理智上杜飞却并不看好他们将来的结果。

如果故事到此为止,就是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可问题是,张红英去了单国,找到胡林是要继续过日子的。

过日子过的不是爱情和勇气,而是柴米油盐。

那边的日子有多艰苦自不必说,张红英能不能坚持下去?

胡林又是什么心思?

虽然杜飞也是男人,但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男人就是这么贱。

他因为张红英的身份,感觉到压力,下决心离开。

但现在张红英放弃身份,跟她一起到单国去,失去了本来的光环,杜飞怀疑张红英对他是否还有原先的吸引力。

总之,这只是一切不确定的开始。

接下来等待张红英的将是一次次考验,或许她会用后半生品味这次冲动的苦果。

随后一个多月,杜飞的生活回到正轨。

每天上班下班,中间找机会去看了一下秦淮柔和王玉芬。

直至这天,杜飞正在办公室。

已经到了七月中旬。

正是最热的时候,这时候没空调,再大的领导,也就电风扇。

杜飞的体质倒是有些寒暑不侵的意思。

虽然也会出些汗,却不会因为太热感觉不适。

穿着一身轻薄的灰色半截袖,办公桌前边的茶几旁边,摆着一架全新的落地扇。

话说,,,..版。】

是前几天孙大圣从后勤那边搞来的。

电风扇摇着脑袋,吹出的风却是温热的。

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杜飞正在看报纸,抬起头叫了声“进来”

就见于嘉嘉一脸焦急的推开门,眼泪围着眼圈直打转。

“于姐,你这是怎么了?”杜飞问道。

于嘉嘉抢了两步上前:“科长,葡萄,葡萄她……不见了!”

原来刚才于嘉嘉接到葡萄幼儿园来电话,说葡萄睡午觉时候还在,下午起来就不见了!

杜飞听了,皱眉道:“不见了?多长时间了,报桉了吗?”

按道理来说,这年头拍海子的并不多,更何况是在京城。

于嘉嘉道:“根据幼儿园阿姨说,发现孩子没了,他们找了有半小时,在园内没找到,才打电话联系我。”

杜飞立即道:“于姐,你先别急,现在咱们先报桉,让派所的同志帮忙。另外我找人盯着火车站汽车站……”

听到杜飞的话,于嘉嘉总算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点点头。

杜飞则心念一动,把乌鸦小队全都调动起来,还有慈心也去帮忙。

随后正要给牛文涛打电话,他在分局和下边派所的人头熟,办这种事儿比汪大成更方便。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忽然收到了慈心的意念。

令杜飞的动作一顿,不由得抬头看向于嘉嘉。

“科长,怎么了?”于嘉嘉心里有些发毛。

杜飞道:“你没回家看看去?可能孩子自己回家了。”

于嘉嘉一愣,刚才接到电话她就慌了,根本没往这边想就跑杜飞这儿来。

此时才勐地回过神儿来,一拍大腿:“对对对那死丫头一定是自己回去了,一定是!我这就回去看看。”

如果真是这样,小葡萄肯定免不了一顿母爱的鞭挞,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见她说完,转身就走,杜飞忙道:“哎,你忙什么咱俩一起走,我骑摩托快点。”

于嘉嘉连忙点头。

等到楼下,杜飞骑上摩托车,于嘉嘉没坐进斗里,而是跨坐在了后边。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再加上于嘉嘉急得一头汗,衣服都浸透了。

她在后边抱住杜飞的腰,杜飞立马就感觉到,被两个大扎顶到背上,不由心头一动。

并不是杜飞没心没肺,人家孩子丢了,他还在想这些。

刚才杜飞已经从慈心那边知道,小葡萄并没走丢,现在已经回去了。

于嘉嘉却不明就里,一路上死死抱着杜飞的腰,好像杜飞就是小葡萄,一撒手就要不见了。

直至回到南锣鼓巷附近。

杜飞把摩托车停好,于嘉嘉抢先一步下来,一路小跑着回到家,勐地把门推开。

一眼看见,小葡萄正在院里的柿子树下面,拿这个小草棍逗弄着小黄。

小黄虽然厉害,能把小乌欺负到墙角,但面对小葡萄的逗弄却不敢有一点炸毛。

因为慈心就在不远看着,它真敢跟小葡萄呲牙,慈心就能教它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小黄是成了气候的老黄皮子,心思比一般人都精。

深深知道,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此时装的萌萌哒,跟小葡萄玩的不亦乐乎。

在确认女儿安全之后,心中的担心瞬间转化成了怒火。

于嘉嘉咬着牙进到院里,正要对女儿来一波疯狂输出。

却在这时,看到院里还多了一个人,本来坐在台阶上看着葡萄逗小黄玩,此时看见于嘉嘉立即站了起来,笑着叫了一声“嫂子”。

“是你?”于嘉嘉看见这人脸色变得更难看:“你来干什么”

随后,杜飞也从门外走进来,打量这位小葡萄的二叔。

年纪比杜飞大两岁,中等个头,白白净净,长的算是相当不错。

葡萄二叔刚想张嘴,却发现于嘉嘉身后跟进来一个男人。

不仅长的身材高大,还特别精神,令他的心头一颤。

本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道:“那个,是葡萄她奶,有点想孙女了,让我过来看看……”

于嘉嘉撇撇嘴,冷笑道:“老二,这种话你自个信吗?”

“妈妈”小葡萄一抬头,刚叫了一声就发现气氛不对。

于嘉嘉看了女儿一眼,跟慈心道:“慧芳,你先带葡萄回屋里。”

慈心在于嘉嘉面前并没有展现超乎寻常的力量。

于嘉嘉只把她当成一个比自己还小,大老远到京城寻亲的姑娘。

所以跟慈心说话他也没王玉芬那么多忌惮。

慈心瞥了杜飞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便答应了一声,冲葡萄招招手。

连葡萄和小黄一起去了她屋里。

这一下,院里就剩下三个人。

于嘉嘉走了几步,质问道:“老二,你偷偷把葡萄从幼儿园弄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嫂子……”葡萄二叔苦着脸,却刚叫一声,又被打断。

于嘉嘉拔高音调:“我不是你嫂子!”

葡萄二叔一愣,没见过一向温顺的嫂子,还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

“嫂子,就算我哥没了,你也是我嫂子。”

于嘉嘉冷笑一声:“免了,我承受不起!别说现在你哥没了,就是他还在,我也得离婚,你们家儿媳妇我当不了,让你妈爱找谁找谁去。”

葡萄二叔脸色一变,似乎于嘉嘉提到他妈,让他有些不乐意:“嫂子,你怎么能这样说!”

“要不怎么说……”于嘉嘉咬牙哼了一声,后边还有更多恶言恶语。

这段时间她在外经委上班,着实锻炼出来了。

原先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不愿说她那恶婆婆的不好。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现在于嘉嘉却想开了,凭什么呀!

家丑那是他们家的丑,跟自个有啥关系。

他们都不怕宣扬出去,自己帮着遮掩什么?

可事到临头,于嘉嘉却有些意兴阑珊,反正自己已经跳出火坑,现在带着女儿过的挺好。

再跟过去的婆家扯皮,忽然觉着特别没劲。

于嘉嘉道:“算了,我不想说些难听的。老二,甭管你今儿打算干什么,我都告诉你,不可能!你要识趣,乖乖回去,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要是不听劝……那没法子,我只能报桉了。就冲你把葡萄从幼儿园弄出来,就算判不了你,也能拘了你。”

一听‘拘留’,葡萄二叔有些害怕了。

忙道:“嫂子,你别,我……我真没别的意思!咱妈……”

于嘉嘉瞪眼道:“要我说几遍?别跟我提她,她不是我妈!”

葡萄二叔被噎回去,有些无言以对。

本来他这次来,还抱着一线希望,如果于嘉嘉母女过的不好,没准乐意跟他回去一起过日子。

结果却是异想天开了。

实际上,他从葡萄身上穿的衣服就能看出来端倪。

还能上机关单位的幼儿园,哪会过的不好。

只是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罢了。

现在,这一线希望终于破灭了,葡萄二叔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勉强干笑一声,伸手拎起放在旁边地上的帆布兜子:“那我走了,你和葡萄多保重。”

于嘉嘉抿着嘴没吱声,盯着葡萄二叔出去,然后“砰”一声,把门关上。

直至这时,她才长出了一口气,转而冲旁边的杜飞道:“科长,刚才谢谢您。”

杜飞莫名其妙,笑着道:“谢我干什么,刚才我可一句话都没说。”

于嘉嘉跟着也笑起来:“您不需要说话,只要往这儿一站,就是定海神针。”

杜飞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却调侃道:“合着拐着弯说我是个棒槌呗”

于嘉嘉脸一红,连忙道:“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说自个领导是棒槌,我还想不想干了。”

杜飞点到为止,往下没再开玩笑,要是再说就有点下道儿了。

有一说一,虽然于嘉嘉的模样身材都是一等,但杜飞对她还真没啥别的念想。

转而问道:“这么撵走就行了?会不会再来找麻烦?”

于嘉嘉脸色阴沉下来,咬咬牙道:“这次就算了,毕竟……要是下次还来,就让玉芬姐把他送进去蹲两天,长长记性。”

杜飞点点头,也没再往深了说。

却不知道葡萄二叔臊眉耷眼的从京城回去,让他妈骂了个狗血淋头。

指着鼻子,一口一个废物:“你说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一膀子力气干啥使的?你把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怎么地,真去派所告你?”

葡萄二叔咧咧嘴,却知道他妈的性格。

只要他敢回一嘴,就能招来一百句,索性闷头不吱声。

然而,令他没想到,他妈说了一会儿,竟然“砰”的一下,拿出一个小药瓶搁到桌上。

药瓶是那种医院打针的小玻璃瓶,里边是小半瓶透明的液体。

葡萄二叔皱眉道:“妈,这是啥东西?”

“啥东西?专门对付女人的东西!”葡萄奶奶冷笑道:“全指着你,等猴年马月去。”

葡萄二叔吃了一惊,连忙朝家门口瞅了一眼。

夏天开窗户开门的,好在外边没人,他才松一口气。,

忙低声道:“妈,你疯啦!下药迷奸可是重罪!”

他妈一瞪眼:“瞧你那胆儿!那丫头什么德行我还不了解,只要你把她搞到炕上,她就得乖乖听话。你呀要有你哥一半能耐,娘也不用为难你操这个心。”

“妈……”葡萄二叔不太乐意,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况且这次去京城,见到于嘉嘉的感觉,明显跟过去不大一样。

他妈却一瞪眼:“老二,你到底听不听妈话!非要让我一头撞死在墙上?你爹走的早,你哥就留下个丫头片子,你要不赶紧成家,咱家可就要绝户了!咱家啥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哪有好姑娘乐意嫁给你?要是不把你嫂子拢住了,让她接着跟你过,你就得打光棍儿!”

葡萄二叔被说的,好像一只大号鹌鹑,脑袋深深低下去。

片刻后,缓缓抬起手,把小药瓶握在手里……

几乎同时,远在香江。

夜里的霓虹灯下,秦锋咬着牙一手捂着右肩,快步拐进一条肮脏的小巷。

他肩上的手指缝里不停往外渗血。

那里被一颗子弹擦伤,连皮带肉削掉了一块。

受伤那只手死死握着一把打空了子弹的勃朗宁1911手枪。

他还有一个弹夹,始终没有机会换上。

巷子的尽头是对面那条街的,一间酒吧的后门。

只要进入那间酒吧,秦锋就有把握摆脱后边的追兵。

此时,他距那扇油漆斑驳的门只剩不到五米。

秦锋甚至下意识要松一口气。

却在这时,那扇门竟被人从里边推开了!

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秦锋的心头。

紧跟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从酒吧后门里伸出来。

秦锋的心一沉,蓦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