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听贾张氏的叙说,脸色有些难看。
对于现在这个情况,她完全没想到。
原本以为能联合秦京茹,姐俩一起对付杜飞那个相亲对象。
谁知道,还没跟敌人交锋,秦京茹反而先出了问题。
这一次让贾张氏去秦家屯,名义上是探望亲家,其实是去接秦京茹的。
三大爷那边,星期天就要把于欣欣叫过来,她这边就一人岂不显得势单力孤!
岂料贾张氏去了一趟,带回来一个谁都没想到的坏消息。
过完年这几天,秦京茹竟然被邻村的一个媒婆说动,给带到京城来相亲来了。
而且,秦京茹这次来,竟没上这来找秦淮茹。
贾张氏听他四婶说那意思,这次来要住那媒婆的二闺女家,介绍的对象是京城运输公司的正式工人。
一听这个情况,秦淮茹也有点无话可说了。
他能猜到秦京茹为什么不来找她。
一旦上这来,不可避免又要跟杜飞见面。
而秦京茹这次明显经过深思熟虑,打算断了对杜飞不切实际的念想,正经找个能结婚的过日子。
听贾张氏说的意思,这次那个相亲对象,条件可比傻柱强多了。
运输公司的国营职工,虽然17级工资一个月只有31块钱。
但那媒婆说了,男方会修汽车,每个月修车换件的外快就能有十多块钱。
这年头,修汽车可是非常高大上的技术工种。
而且男方父母都在,父亲也是正式工人,结婚以后每个月不但不用赡养,还能贴补他们小两口。
最重要的是,介绍这个男的,虽然也算大龄,但只有二十七,比傻柱小了两三岁。
唯一让秦淮茹有些想不通的,按说这男的条件也不差,家里边又有父母给张罗,为啥到二十七了还找不着对象?
除非是人长得特别寒碜,要么就是有啥残疾。
但这些情况,在媒婆嘴里肯定问不出来。
媒婆为了挣钱,甭管男方女方,都给吹得天花乱坠。
如果真是这样,以他对秦京茹的了解,这回相亲多半也成不了。
可这种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秦京茹脑子抽了,就答应了呢!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秦淮茹站起身,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忽然问道:“妈京茹相亲的对象叫啥名字?”
贾张氏想了想道:“听你四婶说,好像是姓王,叫王金旺!”
秦淮茹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贾张氏忙问道:“你干啥去?”
秦淮茹道:“上后院找小杜!反正您都跟他摊牌了。他女人就要被人给抢了,凭什么咱们娘们在这操心,让他在后边悠哉悠哉的。”
贾张氏一想也是,却下意识的问道:“现在就去,是不是有早点。”
秦淮茹知道她暗指什么,不由有些脸红,忙道:“我就过去把这事儿说说,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推门出去,留下贾张氏瞧着外边,撇了撇嘴,切了一声,自顾自的接着忙活晚饭。
与此同时,在朱婷的宿舍里。
朱敏穿着一身蓝色的,胸前印着‘华国’两个大字的运动服,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
朱婷则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有点没精打采的。
对于这个大姐,她真有点无语了。
自从过年发现她跟杜飞的关系,隔三差五就要跑这来骚扰她。
今天,没等下班就跑到她宿舍来等着。
朱婷有气无力道:“大姐,我真的还没想好呢!再说眼下这个情况,我爸那边压力就够大了,我不想让他再因为我的事儿分心。”
朱敏皱了皱眉道:“有那么严重?”
朱婷叹了口气:“你原先在部队,现在在体育局那边对,对这事不大关心也正常。现在的确非常严重,比当初……”
说到这里,朱婷戛然而止:“嗐跟你说这些干嘛,都是上边的事儿,咱们也够不着。”
朱敏则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回到了朱婷的婚事上:“那你就这么拖着?小婷,你可别总觉着自个还年轻,今年你都二十四了,再拖个两三年,可就奔三十了!到时候再想找合适的可就难了。”
朱婷反驳道:“大姐,那你告诉我,什么样是合适的?别人不说,咱们就拿杜飞来说,你觉得他跟我真合适吗?”
朱敏笑道:“死丫头,你的事儿咋还让我说呢?”
朱婷不紧不慢道:“我也不瞒你,其实我心里是有点喜欢杜飞的,人长得精神,个头又高,博学多才,办事能力也强……就这么说吧我认识这些同龄人,可以说他是最优秀的!”
朱敏有些没想到,朱婷对杜飞评价这么高,插嘴道:“包括那些燕大的同学?”
朱婷点头:“包括!杜飞是因为家里出了事,错过了高考,否则我相信,他也能考上燕大。”
朱敏撇撇嘴,觉着朱婷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过她来是受朱妈之托,希望朱婷早点把个人问题解决了,当然不能拧着劲儿说。
可接下来,朱婷突然话锋一转:“可是他这样的人真适合我吗?”说着她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朱敏,沉声道:“大姐,过年到现在这几天,你肯定也找人了解过,是不是?”
朱敏有一瞬间的尴尬,她的确找人查过杜飞的情况。
朱婷接道:“那你一定知道,在杜飞院里有个叫秦淮茹的寡妇吧?”
朱敏一愣,诧异道:“嗯是有这么个人,你不会怀疑杜飞跟她……这不太可能吧!那女的都三十多了吧!”
朱婷轻笑一声:“呵大姐,别看你结婚十多年,还是俩孩子的妈,但你真不懂男人。”
朱敏一下子想到什么,脸色有些阴沉。
朱婷则继续道:“只要长得漂亮,什么三十四十的,他们才不在乎。”说着她顿了顿:“大姐,你虽然找人查了,但一定没见过秦淮茹吧?”
朱敏点点头,有些好奇道:“一个三十多的老娘们,还生了仨孩子,早成豆腐渣了,难道还能镶金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