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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就叫专业!

“先前你说鱼的时候我还信你了”

秦淮茹咬着牙,眯着眼睛瞪着李学武,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李学武太气人了。

“我还想了,这先秦是啥时候的事儿,这庄子写文章也忒不正经了,直到你说了烧烤架!”

秦淮茹气鼓鼓地问道:“那先秦有烧烤架嘛!”

“嘿,你可真不讲理!”

李学武一把接住了跑过来的李姝,又被她蹬着小腿挣开了,然后跑回去又重新扑过来,再挣开。

敢情闺女换了个玩儿法,不撞被摞子改撞他了。

李学武这边护着闺女一边咧嘴笑道:“古时候的人不吃烧烤吃什么?你就当这铁锅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秦淮茹也是争辩不过李学武了,看向儿子的时候却是发现棒梗正咽着口水。

“武叔”

棒梗很是认真地问道:“这大鹏烤了好吃吗?有上次咱们去烧烤烤的那羊肉串好吃吗?”

“嗯这个嘛”

李学武还真是煞有其事地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后说道:“我也不知道,因为庄子没写这玩意儿啥味道”。

棒梗见李学武这么说,懊恼地一跺脚,愤愤地说道:“嗨!这庄子也真够喇咕的,都写了怎么做了,就没说啥味道!”

“去!”

秦淮茹瞪了李学武一眼,见东屋吃完了饭,便对着儿子说道:“走了儿子,回家,甭听你武叔湖弄你,这玩意儿不是这么吃的”。

棒梗被母亲领着往回走,到门口还问呢:“那应该怎么吃?妈,你吃过嘛?”

……

“吃啥玩意?”

傻柱打着饱嗝从东屋过来,走门口听见秦淮茹娘俩儿讨论吃的,进了西屋便问了李学武一句。

李学武却也是笑了笑,说道:“大鹏”。

“啥玩意儿?”

不仅是刚坐在炕上的傻柱懵了,就连后过来的二爷也有点儿懵。

“这玩意儿……还真稀罕”

二爷笑了笑,跟着上了炕,看着傻柱还在那儿琢磨大鹏是啥玩意儿便又笑开了。

“笑啥呢?”

傻柱挠了挠脸,瞧见进屋的几人都笑着,便也有点儿慌,好像暴露了什么似的。

还是跟着去往厨房捡桌子的雨水看不过了,站在走廊里对着她哥解释道:“大鹏,飞的那个大鹏鸟”。

“嗨!我当啥玩意呢,大鹏啊!”

傻柱见妹子给解释了,便一拍大腿,笑着道:“吃这玩意得问我们厨子啊,怎么来问你了?”

“……”

李学武瞅着傻柱也是有点懵,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啥,还是雨水给解释的他根本就没明白。

现在傻柱一定是觉得秦淮茹得了“大鹏”这玩意不知道应该怎么吃了,来问李学武了。

傻柱还跟那儿吹呢,说这鸟应该怎么怎么做,烧烤就白瞎了。

到最后雨水实在看不过眼了,从厨房里走出来,对着李学武说道:“你们聊天就不能迁就着点我哥吗?能不能不聊这么高端的话题?”

“去!瞧不起你哥是吧!”

傻柱摆了摆手,道:“跟我不聊厨子的事儿聊什么?我就不信这鸟有多高端,我这厨子还做不了它了!”

说完也不再看雨水,而是对着李学武问道:“这鸟跟哪儿呢,我这就去做了它去!你就说要啥口的就行了!”

雨水是说不明白了,看着她哥这幅模样,捂着脸又出去了。

这哥哥喝一点酒就这德行,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李学武被傻柱问的也是直牙疼,看着炕里的二爷都乐的不行了,便回道:“要不你去问问秦淮茹吧”。

“没问题!”

傻柱的脸红着,这酒量不能说没有,但不多啊。

“没问题,啥鸟我都能做,拔了毛都一样!”

“嗯嗯,对对,你说的对”

李学武点头道:“毕竟你是专业的嘛!”

“那是!”

傻柱瞧见二爷还在笑着,便凑了过去,问道:“二爷,你不信我?”

“信,信,我信”

叶二爷也是被傻柱问的没办法,只能点着头的说信。

李学武瞧着闺女也不跑了,也不闹了,躺在炕上有点“没电”了,再一看时间,都八点了,也到闺女睡觉的时间了。

“我先把李姝送家去,一会再回来”

李学武一边说着,一边给闺女戴了帽子,抱了闺女便要走。

二爷却是摆手道:“甭回来了,消停歇着吧,我们几个等就是了,卸车也不用你”。

二爷却是知道李学武要在这边等老彪子回来的,他一个人开车,还是走夜路,实在不放心。

要是往常,怎么都得是两个人一起上山的,这一次因为是白天,都走不开,所以才是老彪子一个人的。

“没事儿,在家也睡不了这么早”

李学武回了一声便抱着闺女出了门,到家得时候这边还在聊着闲话,炕上还摆着他的那些奖章,显然刚才是在聊他得奖的事。

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像有很多话题要聊似的,尤其是这种荣耀的。

见着李学武抱着孩子进屋,李姝还打着小哈欠,刘茵便笑着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不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瞧给我大孙女困的”。

坐在屋里的各自起身,笑着将刚才的话题做了收尾,而炕上的大姥和李顺也都下了炕。

李学武一等顾宁走出来打过招呼,便笑着抱了闺女出了门。

李姝打过哈欠更加的没了精神,趴在爸爸的肩头冲起了嘴儿。

“还聊着呢!”

李学武抱着李姝带着顾宁往后院走的时候,路过三门口,见着人群还没散,便笑着招呼了一句。

而老七媳妇儿也是扇了扇纸壳子,笑着道:“反正也是睡不着,多坐会儿”。

说着话,看了顾宁一眼,笑问道:“这是回去睡了啊?”

“嗨我闺女困了,再不给睡觉就要磨人了”

李学武笑着回了一声,一边走着一边亲了闺女的胖脸蛋。

三大爷见着李学武都进了门厅了,却是笑着招呼了一声问道:“是你教给棒梗吃大鹏的吧!误人子弟啊!”

“嘿!误不了!棒梗聪明着呢!”

李学武也是瞧见秦淮茹站在中院刷牙洗脸呢,三大爷也是瞧见了,故意逗着玩呢。

“就你!”

秦淮茹见着李学武三口人走了进来不由得嗔了一句,道:“他现在还念叨着大鹏好不好吃呢!”

“呵呵问三大爷了?”

李学武笑着跟从家门里出来的一大爷打了声招呼,嘴里还逗着秦淮茹。

顾宁还是有些不习惯这种大四合院的生活,李学武打招呼,她也知道能微笑着跟在后面。

好在李学武在这院里的“人缘”不错,众人也没有挑她的,见着她微笑便也都跟她点头笑笑。

秦淮茹瞪了李学武一眼,跟顾宁说了两句,而顾宁对于她也是熟悉了很多,毕竟有秦京茹在,便也就说了两句。

等两口子回了后院,一大爷站在家门口往后面看了看,对着出来的媳妇儿笑着感慨道:“这小子算是成家立业了”。

“还小子呢”

一大妈笑着道:“都有媳妇儿有孩子了,这就是大人了”。

“他呀长多大都是那个坏样!”

秦淮茹倒了洗脸水,瞧见一大爷俩人夸李学武就撇着嘴说道:“满肚子坏主意”

“呵呵呵”

一大爷显然也是听见前院儿的笑话了,秦淮茹带着棒梗回来的时候可是闹了好大的笑话。

棒梗也是真争气,把他妈辛辛苦苦捡回来的脸面又给丢尽了。

她这边正在说着李学武,傻柱带着媳妇儿和妹子打前院回来了,一进中院,见着秦淮茹在,便开口问道:“秦姐,大鹏在哪儿呢,我知道咋做”。

“滚!”

秦淮茹也是被气笑了,对着满脸认真的傻柱笑骂道:“你就不能跟李学武学点儿好了是吧!”

傻柱也是懵了,不让做就不做呗,急啥眼啊!

“瞧您这话说的!”

傻柱被媳妇儿掐的一激灵,也看见了妹妹的白眼,知道自己可能真想歪了。

“跟李学武能学出什么好来多为难人啊!”

“呸你俩就是一丘之貉!”

秦淮茹才不吃这一套呢,对上了台阶的傻柱笑骂道:“乌鸦站在猪身上,大哥别笑二哥!”

“幼秦姐还会成语呢!”

“哈哈哈哈”

这院里的人都笑开了,就连坐在三门的人都回头瞧着笑话。

傻柱嘲讽了一句就被他媳妇儿给推进屋了去,雨水则是瞅着洗漱完的秦淮茹笑问道:“咋想起说什么大鹏了?”

“还不是李学武乱拽词儿”

秦淮茹气呼呼地端了盆子,嗔道:“拽完了词儿还哄骗棒梗说什么一锅炖不下、两个烧烤架,没好道儿”。

见着秦淮茹往家去了,雨水也是笑着看了后院的方向一眼,转身进了屋。

这边的正房改造完成后,傻柱给他妹子留了一间房装修了出来。

因为雨水一时半会也没有个结婚的意思,所以装修也是照着他那屋一个标准。

当然了,这也不浪费,等着以后雨水出嫁了,这边的屋子还能给孩子住。

雨水住在西屋,就是靠近月亮门这边的屋子。

正房地基很高,这前后窗子一开,却是凉快的很,比厢房舒服。

早先的房屋格局少有后窗子的,只有这正房才有高窗,不过这一次傻柱家重新盖了房子,这高窗改成了同前面窗子一个高度上。

前后窗在一个高度上,这风就过得快,就凉快,睡在炕上的人也就舒服。

早先正房睡的都是主人家,心理上的安全感不足,这后面的窗子就高。

这心理安全感嘛,可以参照三大爷看闫解成那屋的心态。

其实现在的人哪里还会担心有贼人闯进来,只要不招人,就没人敢这么做。

前后左右都是邻居,雨水是不怕这个的,进屋了也没开灯,怕有蚊子进来。

上了炕,支开了后窗子,却是正见着李学武家。

也不是正对着,斜着倒也能看见,就连说话声,在这渐渐寂静下来的夜色里也变的清晰了起来。

李学武正在打着电话,好像在聊着什么回收站的事,而李学武的媳妇儿却是没听见说话,也许就哄着孩子睡了。

夜色聊聊,雨水靠坐在炕头,手圈着膝盖,目光透过窗子看向后院的灯光,眼睛里的光芒时聚时散。

隔着客厅她哥那屋还能传来嫂子说她哥的声音,好像是在劝她哥以后不要再这么喝酒。

而她哥则是低声服软认错,全没了在倒座房的气势。

四合院住着二十几户人家,有七户是在轧钢厂上班,剩下的也多是东城这边厂里的职工。

全院一百多号人的生活组成了这座四合院亘久不变的旋律,也许这就是人生百态。

后院,李学武家。

“你先睡吧,我去前院等一等彪子”

李学武放下电话,对着洗漱好了,走进里屋的顾宁说了一句。

顾宁则是躲了要抱她亲一个的李学武,擦了手上的手油,问道:“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上午吧,吃了早饭待一会儿就回”

李学武堵住顾宁还是硬亲了一下,笑着道:“我跟妈说了,这周就不去了”。

“知道了”

顾宁用手挡了李学武,往炕边走去,李姝这会儿睡的正香,晚上那会儿的炸斯耗尽了小家伙的剩余“电量”,今晚准有个好梦。

李学武等顾宁挨着李姝躺下了,这才亲了闺女一口,关了里屋的灯出了门。

刚从家里出来,李学武却是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皱眉一撒么,却是又没了这种感觉。

李学武狐疑地看了对门一眼,难道这刘海中是没吃够教训,还敢偷摸的盯自己的稍?

看来还得敲打敲打啊,包括他们家,和这院里年轻一辈的小崽子们。

李学武心里想着,迈步便往前院去了,而刚才见着李学武出来,尤其是见着他敏锐地站定寻找着什么,还以为发现了自己的雨水,这会儿听着窗外的脚步声躺在炕上心口“砰砰”直跳。

这人怎么这么敏感,看他一眼都能被察觉到,雨水想着他黑夜中犀利的眼神便不禁觉得有些颤栗,随后撇了撇嘴,滴咕道:“属狐狸的”

她还觉得委屈了,也不想想被李学武怀疑之后惦记上的刘家父子,也不想想这院里其他的年轻人,他们招谁惹谁了。

嘿!也没招谁,也没惹谁,就是这么个事!

只要李学武惦记上的,就别想着再闹腾了,敢闹的都得阉割掉。

三门门口的人基本都走没了,快九点了,谁家不睡觉,倒是有睡不着的,还跟院里抽着烟。

李学武也没理会,径直去了前院,他好像听见车动静了。

确实,当他过了垂花门,拐进了屏门,正见着二爷和姥爷他们往出走。

“不是叫你歇息嘛,咋又出来了”

“睡不着,惦记个事儿似的”

李学武笑着跟二爷回了一句,一起往西院走了。

早有机灵的小子去开了大门,随后便见着那台嘎斯69开了进来。

车就停在了东仓库门口,这边是早前放鱼和肉的那处仓房,背着太阳,阴凉便于储存这些青菜。

老彪子从车上下来,便被二爷撵了,不叫他伸手,而后带着其他人开始上手卸车。

李学武也是没伸上手,站在一边跟老彪子抽起了烟。

“晚上下山那段路还真不大好走”

老彪子抽了一口烟,唏嘘道:“车灯不太亮,还老有狼叫”。

“以后这夜路不能这么走了”

李学武叮嘱道:“或者让国栋,或者让二孩儿跟着,同时带上枪”。

“我倒是不怕狼,就怕半夜里再有点啥事儿”

老彪子胆子可大,小时候跟李学武半夜去坟圈子抓蛐蛐就属他积极,看鬼火都能乐半天的主儿。

“回头儿咱这车还得送你们厂帮检修一下,可千万不能半路趴窝”

“就去找老张”

李学武点点头,给老彪子说了找谁,抽了一口烟,问道:“山上没啥事吧?”

“能有啥事儿,不有老姑夫照应呢嘛”

老彪子笑着回了一句,示意了车上卸下来的青菜道:“明天一天,二孩儿跟我就全都能清了了,现在可快的很”。

“注意着点”

李学武看了老彪子一眼,道:“别露了什么马脚,犯不上”。

“安全着呢”

老彪子却是没在意的,弹了弹手里的烟,问道:“李叔要去山上工作?这合适嘛?”

“先去一段时间,搞研究嘛”

李学武抽着烟,眯着眼睛看着车上卸下来的青菜,总有些担心。

“最后一车,以后的青菜不能这么送了,太危险,每周六我回来以后去半路上等你,我来处理”

李学武把这件事想明白了,便对着老彪子交代了:“以后开卡车去,能装多少装多少,跟山上也说好,周六这一趟要的多”。

“武哥,这没啥事儿吧?”

老彪子皱眉道:“咱们自己有小食堂,以后还能给俱乐部送,还有轧钢厂和治安大队这些单位呢,这谁管啊?”

“送单位没人管,送个人家呢?”

李学武吊了吊眼睛,道:“这些单位你该怎么送还是怎么送,跟我说的没关系,个人这个停了,盈利小,不值得的”。

老彪子抽了一口烟,点头道:“明白了,嘿,我这也是看不明白了,这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个过法了”。

说着话,示意了李学武一下,道:“今天,我打家出去的时候就见着街上呼啦啦的一群自行车过去,都是年轻的小崽子们,呼着喊着说是要去茬架”。

“哎!你们不管吗?”

“管啊”

李学武看了老彪子一眼,道:“可我们也得管得过来啊等真出了人命再说吧”。

老彪子说的这个情况在四合院附近还不显,毕竟年前年后打击的那次太厉害了,就现在还有劳动教育的跟大街上扫地呢。

不过街道对于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也是没了办法,总不能再找李学武组织人手打击一次吧。

现在街道这边治安还算不错,很多小玩闹都跑去别处耍了,这边倒是难得的成了一片净土。

不过李学武对于这种净土并不乐观,过几天说不定就有哪个顽皮的过来占地盘了。

小玩闹们在意的无非就是两样,一个是钱,一个是婆子。

佛爷到哪儿都有,能养佛爷就有钱,有钱就能去拍婆子。

南锣鼓巷这边没什么大的工厂,也没有什么大的商场,这样的佛爷倒是少,不过婆子多啊。

老彪子瞅这些孩子们眼晕也就是因为他看见人家拍婆子着急呢。

“嘿,乱糟糟”

老彪子撇着嘴,一脸愁容地说道:“大白天的,跟大街上就敢啃,你说这不是世风日下嘛”。

李学武吊着眼皮看了看他,问道:“你恨得不是那些小玩闹,你是恨在大街上啃的不是你吧?”

“嘿嘿,哪能呢,我可是正经人”

老彪子嘿笑了一声,挺了挺腰板,看着卸车的方向道:“武哥你都说了那些行当风险大,利润小了,我这也就不折腾了,堂堂正正做人,省的起早贪黑的跟鬼似的”。

李学武笑了笑,没说话,他这话听着像是自省呢,实际上是跟他吹牛哔呢。

要说老客户那边的上门服务该不该做,其实这个时候的物资并不短缺了,市场上的青菜都下来了,这送上门的也就不大合适。

二孩儿现在主要还是送鸡蛋和肉食,这玩意儿现在还缺,可也没几年赚的了。

回收站现在的盈利还是很客观的,收废品这行当能养了所有人,而二孩现在做的,却是能满足回收站大面上的开支。

钢城现在的船队还在用这边的资金供应着,虽然已经开始产生了效益,但收支平衡还得等一阵。

而吉城那边倒是用钱不多,可也没开始往回送钱呢。

好像遇到了瓶颈期,实际上是李学武在等爆发期。

跟老彪子说了两句便撵了他回去吃饭了,自己则是抽着烟,站在屏门口看着卸车那些人出神。

青菜这个时候是不值钱的,可要是到了冬天呢?

周日一早,李学武在家里吃了早饭便开车往俱乐部去了。

车上拉了些青菜和半路放的牛羊肉,为的就是今晚的俱乐部聚餐。

上周说好的,这周末要搞个聚餐,就连作为餐厅的西边院都腾出来了。

窦师傅干活李学武还是信得着的,一周的时间,又不是重新盖房子。

当吉普车进了大院,李学武便瞅了门房一眼,可这一眼差点给他吓了一跳。

等李学武把车停稳了,见着赵老四从门房里跑出来,打量了门口那人一眼,示意着问道:“这特么谁啊?跟我玩历史剧呢!”

赵老四歪了歪脑袋,尴尬地咧嘴解释道:“不是您安排来的嘛”

李学武皱眉看向关了大门昂首挺胸跟特么大公鸡似的走过来的地方保安团,问道:“你特么谁啊?哪来的!”

只见穿着一身黄皮制服,肩膀上扛着火药枪的“大公鸡”迈步到了李学武面前,敬礼喊道:“报告长官……”

“都!”

李学武听见这个便是一瞪眼睛,抻着这小子身上的制服仔细看了,又看了这衣服胸口上的布质标志。

“你特么跟我说实话,这身衣服哪儿掏噔来的?”

问完又看向了赵老四,问道:“这特么是你安排的?”

“哪能啊”

赵老四苦笑道:“别说是您了,我瞅着都特么瘆得慌,要是叫我爹看见这身衣服,准得吓尿裤子了”。

李学武皱眉眯眼地又看向了这个穿着二鬼子衣服的小年轻,抢了他肩膀上的火药枪问道:“说,哪儿来的?!”

自己可不记得安排一这么个二傻子,或者叫精神病来特么这边当保安。

而这个被李学武认为是二傻子的小年轻却是给了他一个暴击。

“家父张万河!”

“谁?”

李学武听见这个便是一咧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二鬼子。

“家父张万河!”

小年轻的倒是勇的很,李学武问了他就答,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

“哎哎哎!东家!”

还没等李学武反过劲儿来呢,从正门房那边小跑着过来一人,嘴里跟李学武打着招呼。

李学武转头一看,却是大春。

大春呼哧带喘地跑近了,见着李学武手里的火药枪,尴尬地一笑,伸手拍了那二傻子的后脑勺一下,嘴里却是忙不迭地解释着。

“东家,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兄弟有点儿一根筋”

说完还跟李学武小声介绍道:“这是我们掌柜的大公子,叫张大勇,一直跟山上生活来着”。

李学武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那二傻子问道:“这特么真是张万河的种?”

“嘿嘿我这小兄弟单纯了点儿”

大春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解释道:“他跟山上也没人管他,玩野了,不知道咋把家里衣服带来了”。

李学武再次打量了张大勇一眼,转头对着大春问道:“张万河还特么当过二鬼子?”

“额……多才多艺嘛”

大春也是咧咧嘴,苦笑道:“那个时候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更何况我们掌柜的还娶了媳妇儿呢”。

“经历多,呵呵,经历多”

“这经历是特么够多的!”

李学武吊着眼睛打量了手里的火药枪,说道:“别跟我说张万河还特么当过侦缉队啥的勾搭吧?”

“嗨那时候的事儿了,谁还记得!”

大春也真是会聊天的,这扯闲话的能力是真不错,比第一次见着他那会的愣劲儿少了不少,看来在吉城主持大局这段时间没少锻炼。

李学武将手里的火药枪扔给了大春,道:“赶紧给我收好了,不许再特么背了,吓特么我一跳”。

又指了还跟大公鸡似的昂首挺胸站着的张大勇,对着赵老四说道:“赶紧,去给他找身衣服换了,别特么丢人现眼了”。

说完使劲儿踢了赵老四一脚,骂道:“我特么在外面还跟人说一颗红心向着谠,满腔热血为人民,到头儿了家特么都让二鬼子给掏了,我这老脸没地方搁了!”

就说为啥这几天王小琴见着自己老是偷笑,敢情是特么个这!

赵老四拉了拉张大勇的胳膊示意他赶紧走,而张大勇却是梗着脖子道:“家父说了,我是来保卫……唔”

赵老四也是狠,见着张大勇要乱说话,赶紧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拽着就往门房去了。

再看向抿着嘴偷笑的大春,李学武骂道:“你不是说这特么是你小兄弟嘛,你就这么照顾兄弟的?”

“没有呵呵呵”

大春儿也是忍不住笑着解释道:“最开始让他来他不来,掌柜的就说组织交给他一个艰巨的任务,说是让他来京城保卫那谁谁的”

“嘿嘿嘿”

笑了一阵,大春又继续解释道:“我也么也不知道他跟哪儿掏出来这么一件衣服来,到这儿就换上了,死都不换别的衣服”。

李学武点了点大春,骂道:“准是你小子耍坏,等你们掌柜的知道的,还把打断你的腿!”

“我才不怕呢!”

大春也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见着李学武要开车,主动上去给打着了火,由着李学武的示意开去了厨房门口。

等停好了车,又对着院里喊了一嗓子,这才对着李学武解释道:“我们掌柜的还不知道他儿子是个啥德行?”

李学武看着从正门和西门的门房里跑出来的小伙子们,不由得瞪着眼睛问道:“你特么从东北带来多少人?”

“二十五个”

大春儿得意洋洋地说道:“都是好小伙儿,我一说去京城上班,就都跟着来了”。

李学武看着跟狼似的,跑过来又是搬肉又是搬菜的,只觉得张万河在特么报复自己。

自己往吉城送了三个人,占了他老窝,又给船队掺了沙子,他就给自己送来二十多个饭桶。

“东家,您别怕,有什么事就叫我们,一定好使”

大春还以为李学武在京城遇到什么难题了呢,自己带着人过来帮事儿,东家说不定怎么感谢自己呢。

李学武真想好好“感谢”一下大春,特么的,自己本想着一步一步的蚕食掉吉城的反抗情绪,没想到人家直接摊牌了。

而大春这个愣头青,说不定被张万河怎么忽悠的,招兵买马的就来了。

看着这黑压压的大小伙子们,李学武感觉不是他们父母不想留孩子在吉城,而是特么养不起了。

这边卸着车,赵老四领着张大勇走了回来,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李学武瞅着还顺眼了点儿,就是这衣服好些个补丁。

再看刚才出来的这些小伙子们,身上的衣服也多是有补丁。

都是特么山上下来的,凶劲儿狠劲儿都有,就是兜里的钱没有。

李学武呲了呲牙花子,对着走过来的娄姐招了招手,示意她快点过来。

娄晓娥也是惊了一下,加快了步子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李学武点了点这些个货说道:“组织一下,收拾收拾,一会儿我就叫人送他们上山去”。

“上山?”

“上山?”

……

李学武说完这句,不仅仅是娄姐问了,就连大春和张大勇也惊讶地问了。

娄姐看了学自己说话的两个小子一眼,拉了李学武的胳膊往旁边走了走,低声问道:“不是找来当保卫的嘛,都走了谁看门?”

“你还真看得起他们”

李学武撇了撇嘴角道:“你瞅着这些人像保卫的样嘛?我这脸都特么丢到姥姥家了”

说完点了点赵老四,问道:“周常利走了,你们其他人呢?”

“都撵了”

赵老四扯了扯嘴角,有些忌惮地看了娄姐一眼,显然就是娄姐撵的。

李学武却是没在意这个,因为就是他让娄姐这么做的。

“再找两个暂时应应急”

李学武点了赵老四说道:“不要找以前那些个,看看你家里有没有合适的兄弟啥的,干两三个月”。

“有!有!有!”

赵老四点头如捣蒜,嘴角上咧道:“我两个弟弟十五六了,都跟家里闲着呢,一会我就叫他们来上班”。

李学武看了他一眼,叮嘱道:“不用别的,就把这院儿看好了,别丢了东西,进来外人就成”。

“明白!”

赵老四却是个机灵的,给李学武笑着保证道:“您放心,看大门这行当我可都请教高人了,准给您看好了”。

说完屁颠屁颠地就出了门,显然是回家叫人去了。

他多聪明啊,就知道新来的这些人有关系有背景,一看就是东家的人。

尤其是这个二鬼子,张口闭口家父张万河,这特么张万河一定是东家的关系了。

他哪里会叫这些人抢了他的位置,他现在可是三总管,还治不了他们了?

先是把这二鬼子安排在了进出车的门口,早晚得叫李学武见着。

再把大春他们这些人安排在了大门的门房里,那边宽敞,可这么多人,来了这么多天,他是一个规矩都没教,地都没教给他们扫,就为了今天李学武来呢。

怎么样,傻眼了吧,这些东北来的傻小子们四六不懂,根本入不得李处的眼,又给撵山上去了。

赵老四说请教了高人了可不是吹牛皮,他爹托关系找人脉的还真给他找到一个曾经在恭王府里当差的一个小门房。

当然了,曾经人家是小门房,现在是老头子了,他跟人家拜师也不算磕碜。

拎了半斤猪蹄子,两瓶散白,赵老四现在正跟这位学着怎么当好门房,怎么当好一个合格的大管家呢。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凭什么周常利他们走了,李处要把自己留下?

凭什么有了事李处第一个想到的总是自己?

哎!这就叫专业!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门房当好了就是管家,管家当好了,那在这城里可也是个人物了。

赵老四不想当状元,他也知道自己没这个能耐,但只要能当上这俱乐部里的管家,他就觉得这是自己毕生的追求了。

赵老四那边乐不得的回家了,这边大春却是傻眼了,犹豫着问道:“东家,我们……我们怎么办啊?”

“你们?”

李学武瞅了瞅这些个货,抬了抬脑袋,道:“都去给我训练三个月,学学怎么开枪,怎么站岗,怎么当保卫”。

“开枪我们都会啊”

大春急着凑到了李学武身边,保证道:“我们都跟山上打猎下来的,没这一手咋吃山上饭!”

“至于站岗、当保卫啥的……”

大春讪笑道:“那还不就有腿就行嘛”

“你可真敢说啊!”

李学武咧咧嘴,说道:“要都真是你这么想,要都真是你们这样的散兵游勇,这特么四九城早完蛋了”。

说完也不理他,对着娄姐嘱咐道:“你多操心,那边赵老四还是懂事儿的,缺了人手就叫他找,找合适的先顶一顶”

“至于这些人……”

“哎哎哎!东家!”

大春见李学武看向他们,连忙用手将李学武的手捂住了,恳求道:“东家,我们好不容易下来的,这京城还没看几眼呢,上山……这就……”

“你们呀!”

李学武点了点大春和搬完菜围过来的小伙子们说道:“京城,可不容易站住了脚,这人口比你们山上的树都多,我今天送你们上山去训练,是为了你们明天更好地站在这里看京城”。

“东家!”

大春见着兄弟们急了,又见着李学武不松口,恳求地问道:“那我们回卧龙山,谁去训练我们啊?”

“什么特么卧龙山!回哪个山啊!?”

李学武气着骂了一句,合着自己这么半天光对牛弹琴了。

“山,密云的山,这京城的山,山上有专门的保卫训练基地”

李学武点了点大春的胸口解释道:“那是专门训练厂里保卫的,专门训练警查的,专门训练部队的,懂了嘛?”

“懂、懂、懂了!”

“您早说啊!这家伙给我们吓的”

“就是就是!”

“我特么还以为回卧龙山呢哈哈哈”

“……”

李学武看了看这些人惊喜的表情,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几天怎么老遇着这样的料啊!

“行了,大春你是带队来的,又是他们的头儿,去了山上好好配合训练,争取练出一身本领来,好回到这当保卫”。

“是!”

大春笑嘻嘻地给李学武敬了个礼,看得李学武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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