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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小鸡

“呵呵,不至于的”

李怀德对于李学武这种危险言论很是谨慎的,轻笑着遮过去了。

不过在办公室,能这么直白地跟他说出来,也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毕竟是主管领导,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标,就像李怀德的这句话,分道扬镳?

怎么可能,不至于的

项目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定下来的,李学武也只是跟李怀德说了一下,方便接下来的运作。

说完这个便又抽起了烟,聊起了闲话,包括这些天厂里发生的事。

笑声不至于传到门外去,不过办公室里的轻笑声还是不断的。

这也代表了李怀德当前的状态,毕竟大领导来了都没有给杨凤山创造出解决问题的方法,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说优势在我那是吹牛皮,他也没想着毕其功于一役。

慢慢来,会有成功的一天的。

等看着时间已经快到五点了,李学武这才从李怀德的办公室里出来。

不坐够一定的时间他是不会离开的,在这边待的时间不长怎么体现他跟领导的关系啊,怎么体现他对于工作的认真程度啊。

既要做给领导看,又要做给机关里的其他人看。

势利眼哪里都有,到了李学武这个位置,更要防着这些人。

回到保卫楼又忙了一会儿,这才在下班的时间乘车往家走。

“处长”

沙器之坐在副驾驶,转回身看着李学武问道:“明天咱们是先去厂里还是先去大队?”

这个问题是想确定李学武的值班顺序,他也已经习惯了李学武的这种分蛋糕似的上班时间了。

“先去分局,再去大队”

李学武心里思量着跟李怀德的谈话,顺口回了一句。

等反应过来,又对着沙器之问道:“让你去训练场,情况怎么样?”

上周李学武出差,去训练场检查的工作就交给了沙器之。

沙器之当然不会忘了李学武的交代,汇报道:“魏科长准备的很充分了,咱们厂里这边是于主任在准备,对接的很正常”。

“嗯”

李学武点头应了一声。

在月初的时候李学武就已经决定将山上训练完成的保卫处人员召集回来。

算上在厂里的消防队的四十人,这一次保卫处能扩容三百五十人。

人数足足增加了一倍还多。

这里面本是有给准备划出去的稽查科准备的几十人,但现在稽查科谷维洁不划走,那只能默认保卫处用上这些人了。

即使现在定员人数超过了当初的计划人数,但最近保卫处的工作频频出成绩。

再加上于德才按照李学武的要求,组织人手在宣传工作上加大力度,倒是没有人提出要削减保卫处人数的异议。

剔除训练场的教官和教员,正在训练的几股人都要离开了。

但训练场并没有空置下来,八一六团在用,李学武给训练场准备的下一期学员也要用。

下一期的学员主要来源于各分厂保卫人员、保卫处机关轮训人员、分局委托训练的一批人员等等,就连黄干都组织一监所的管教人员上山训练了。

倒不是华清大学的保卫打出广告了,而是李学武的影响力日益提升,相信不远的将来,训练场走上正轨后,参与培训的人员会越来越多。

沙器之看了看李学武的神色,开口道:“听说是要组织骑兵护卫队,咱们处里的人都在议论呢”。

“是嘛”

李学武看着窗外,好像没关心似的,但嘴上已经问了出来。

沙器之解释道:“有担心草料的,有担心卫生的,还有担心安全的,说什么的都有”。

见李学武还是那个表情,又继续说道:“更多的是想问问骑兵护卫队怎么用”。

“这倒是个好问题”

李学武笑了笑,看着街上的自行车大军,道:“咱们的摩托车都能烧油料,马匹的草料还用得着担心?”

问了一句,这才转过头看着沙器之说道:“问问你,你觉得骑兵护卫队应该怎么用?”

“这问题我可知道答桉的”

沙器之也是笑了笑,道:“在山上魏科长已经跟我聊过了,说骑兵护卫队是警戒巡逻用的”。

“呵呵呵,魏同没跟你说想下山吧?”

李学武轻笑了一声,没在意沙器之的回答,倒是问了一句不相干的。

沙器之却是明白李学武的意思的,扶着坐位中间的电台道:“看样子不像,说是准备趁这个空闲时间组织专家和教员们编撰教材和训练大纲呢”。

“嗯,他倒是很喜欢训练场”

李学武满意地笑了笑,人尽其用才是管理者的追求,保卫处现在的状态就很好。

沙器之见着车已经进了胡同,便提醒李学武道:“魏科长说,如果您要参加训练班的结业仪式,请您周五的上午去训练场”。

“我知道了”

李学武答应了一声,在车停稳后便跳下了车。

韩建昆也跟着跳了下来,帮着李学武打开了后备厢,将李学武的行李拎了出来。

走的时候只有一个小小的包,回来的时候却是两个大大的包。

“幼,还给我带东西了啊”

这会儿傻柱刚好从大门出来,见着李学武站在车后面,司机还拎着包,笑着便过来接了包。

李学武接了韩建昆手里的另一个,摆摆手让他们回去了。

“凭咱们的关系我能不给你带礼物嘛”

转身跟着傻柱一前一后地往大门里走,嘴上则是笑着说道:“跟我闺女一样,给你也买了铁皮玩具”。

“去你的吧!”

傻柱就知道自己占不着李学武的便宜,不过还是帮着他把行李拎进了院。

“你要干啥去?”

李学武可是见着傻柱要往出走的样子,才问了这么一句。

傻柱摆摆手,说道:“房子竣工了,这不眼瞅着到婚期了嘛,迪丽雅让我去给保定写封信”。

“那去吧,别耽误了”

走到了垂花门,李学武要接了傻柱手里的包,傻柱却是有些忧愁地说道:“我还没想好呢”。

“呵呵,又不是让你去上吊”

李学武抢了傻柱手里的包,挑着眉毛劝道:“就是知会一声,又不是让你干啥,你还怕你爹啊?”

傻柱见李学武也是这么说,点点头,怀着上刑场的心去寄信了。

李学武已经看见自己闺女听见声音往这边跑了。

“哈哈”

李学武跨进垂花门,往前迎了几步,放了手里的包,一把抄起了笨笨哒哒跑过来的大闺女。

“说,想没想爸爸?”

“叭叭”

李姝倒是很讲究,李学武问了,就小嘴吧嗒吧嗒地回答了。

甭管是不是回答的想了,李学武听见闺女叫爸爸了还是很开心的。

只不过等他看见自己闺女在怀里扭着身子,用小手指着地上的包喊拿的时候就很无奈了。

这闺女可能不是想的自己。

“你个小没良心的”

李学武轻轻打了闺女屁股板一下,拎着两个包走到了家里的窗户底下。

老太太和大嫂赵雅芳都在这坐着看他们父女两个闹的开心。

听见院里的说话声,刘茵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儿子回来更是笑着问道:“啥时候到京的?”

“今天早上五点多”

一边放下闺女,一边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只铁皮蛤蟆,拧上了劲,放在了地上。

“呀!”

看见绿色的小玩意在地上蹦蹦跳跳的,李姝却是开了眼,有些害怕,但又有些新奇。

因为就依在李学武的怀里站着,所以用小手指着铁皮蛤蟆喊了一声。

“还得是你爹啊,到啥时候都想着你”

刘茵走过来捡起了跳完的蛤蟆,送到了大孙女的手里。

李姝对这会动玩意儿还是有些胆怯,所以小手也是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不敢接。

李学武接在了手里,趁着逗闺女的工夫亲了闺女一口,却是被李姝嫌弃的推开了。

现在有了好玩意儿,李姝的注意力都在那只蛤蟆上面,哪里管得了爸爸是谁。

“呀打!”

李姝是见着这只蛤蟆会动的,这会儿不动了,便指挥着李学武让它动起来。

李学武晃了晃手里的蛤蟆对着闺女谈条件道:“亲爸爸一口就给你”。

李姝看了看爸爸,扭头脱开了爸爸的怀里就往奶奶那边跑去了。

“哈哈哈”

刘茵稀罕地接住了孙女,从李学武的手里把玩具抢了回去,逗着孙女,嘴里却是对着儿子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这个月没有外勤了吧?”

“呵呵,没了,临时的”

李学武知道母亲怕这种外勤耽误了自己的结婚,所以也是给母亲吃了个定心丸。

赵雅芳眼睛里全是李姝,想着自己要是有这样一个可人的闺女就好了。

不过她是知道的,无论是老太太,亦或者是公公婆婆,都希望头一胎是男孩的。

倒不是李家多么的重男轻女,而是老一辈的思想罢了。

家庭的重担终究是长子承担起来容易些,如果是长女的话,太辛苦了。

当然了,现在无论赵雅芳生的是男还是女,家里的长女已经有了,那便是正在摔蛤蟆的李姝。

“哎!这玩意儿能摔嘛!”

刘茵一个没看住,铁皮蛤蟆就到了李姝的手里。

先甭管这玩意到底是个啥,也甭管它是啥做的,我李姝先给你试试它瓷不瓷实!

知道儿子给孙女买玩具那是很舍得的,刘茵一看这玩意就金贵,所以也是很心疼。

李姝菜不管那个,见着奶奶捡起来了,伸手就要抢,想着再来一次碰撞试验。

李学武倒是没怎么心疼,伸手捏了捏闺女的大脸蛋子,想着下次是不是给闺女买摔炮的好。

要不跟训练场要个拆了芯儿的手榴弹?

李学武的回来自然是让家人欣喜了一场,除了李姝得到了几样玩具,其他人也得了李学武给带回来的钢城特产。

饭桌上傻柱摆弄着李学武带回来的五味子酒,低声问道:“这玩意儿有那种药效吗?”

“啥?”

李学武好笑地看着傻柱问道:“你不是一直单身嘛,还能虚了?”

“滚蛋”

傻柱被李学武说的不好意思了,见老彪子几人跟着笑,便强调道:“你刚才不是说有提神醒脑、凝心安神的作用嘛!”

“是啊”

李学武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坐在对面的李学才道:“老三,跟柱儿哥说说另一个药效”。

“我不说!”

李学才是学医的,但他现在还是学生,更是个没结婚的小年轻,正是要脸儿的时候。

不过现在也不用他说了,就看他那隐晦的样子,傻柱就知道自己又被李学武给坑了。

“你!……”

傻柱抓住了李学武的手,好像是很生气的样子,不过凑到李学武身边后却是低声追问道:“到底有啥功效?”

李学武也是很认真地低声说道:“涩……”

傻柱支棱着耳朵听着,可特么就听清了第一个字,后面的这损小子干嘎巴嘴不出声啊!

“色啥?”

傻柱着急地看着李学武问道:“你能不能大点儿声!”

李学武从善如流地大声说道:“涩jing止泻”

“我#%&¥&%”

傻柱松开了手里的酒瓶就要去捂李学武的嘴,看着众人望过来的眼神他都想从地上找个缝钻进去了。

尤其是在结婚的档口,他被李学武这么一整,好像真的有那方面问题似的。

“哈哈哈哈”

李学武抄起桌上的酒瓶扒了瓶塞就给傻柱倒了一杯,傻柱现在看着桌上的酒杯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了。

“我没问题!”

“我知道”

李学武很是认真地说道:“你就算是有,我们还能说出去啊?”

“我特么……”

傻柱被李学武说的已经自闭了,端起酒杯直接就闷了。

对面的老彪子则是打趣道:“柱儿哥,这玩意儿不是药,有病还是得让李叔给看看”。

“去你大爷的,我没病”

傻柱现在总算是知道这几个坏小子的坏了,三人成虎都没有这么厉害的。

炕上那桌的迪丽雅不知这边怎么了,正好看过来,给傻柱闹的这个脸红幼。

老彪子见李学武给傻柱倒完了酒接过去又给闻三儿倒了一杯,笑道:“给我三舅也满上,三舅今天辛苦了”。

“滚蛋”

闻三儿就知道这几个小子凑到一起准没有好屁,说辛苦道辛苦的,不说前一个月,单说今天辛苦了。

今天李学武下了火车去招待所吃饭,他是饭都没吃,着急忙慌的让韩建昆开车送他先回了家。

蹦问,出差时候的三舅辛苦没辛苦不知道,但今天的三舅一定辛苦了。

费善英今天也抱着孩子跟闻三儿来这边聚餐,在炕上一边喂着孩子,听见炕下众人调侃闻三儿也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损人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连一个信儿也是没有。

问这边就说好着呢,可好着呢咋不给家里来个消息。

心里面担惊受怕的,对老彪子和李学武等人也埋怨上了。

所以这几次倒座房这边聚餐她都是没有来,就是气闻三儿和李学武等人呢。

今天闻三儿赶大早晨的回家,自然让她又惊又喜的,不过还是给闻三儿收拾了一顿。

闻三儿也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这才把媳妇儿哄好了。

这会儿他倒是很敞亮地一口闷了杯中酒,结了婚的男人就是大方,丝毫不避讳这种玩笑。

李学武敲了敲傻柱面前的桌子,问道:“可就剩十天了,准备的怎么样了?不会就光指着这瓶子酒装胆子吧?哈哈哈”

傻柱没往炕上那边瞧,扯着脖子道:“准备那自然是准备了的,比你这上不足,比他们这些光棍的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着话给李学武掰手指念叨着:“除了大梁是旧的,剩余的材料全是新的,你看看咱那房子盖得,你后院儿那间可不成”。

这是没法比的,李学武那间房子是厢房,地势也好,位置也好,就连大小都不如傻柱住的正房。

傻柱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连着侧面他妹妹住的辅房都连在了一起,拓宽后的房子极为板正。

李学武回后院放行李的时候见着了,就连他都是羡慕的。

这院里要说好位置,当属他那处,那本来就是大院主人住的地方。

不过现在傻柱也是耗子拉血使劲吹,盖完了房子差点原地破产。

当初李学武的房子改造,预定的是不到五百。

可改造完了呢,好么,七百都打不住。

还是窦师傅不敢跟李学武多要,纯是友情价才打住了的。

傻柱这处房子建完了还没等装修呢,就把经费干冒了。

也不怪窦师傅,傻柱为了求好的,逮着啥要啥,李学武的地板砖、土暖气、泡澡池子、卫生间、厨房等等,能想到的都来上。

现在好了,还是跟院里的首富一大爷再次借的钱才算把窟窿堵上。

一大爷也是愿意借,这院里就属傻柱的心眼好,跟他来的上。

这院里众人都知道他啥心思,估计这傻柱自己也是知道的。

再加上一大爷和一大妈相中迪丽雅有段时间了,看这姑娘确实是个本分的,性格爽朗,这才松了口气。

傻柱现在跟李学武说着从西院直接搬的家具,锅碗瓢盆他是厨子,根本不差这个。

再有就是家里的家伙事儿,算上他妹妹那屋,准备的甚是妥当。

念叨完自己的,傻柱又对着李学武反问道:“你呢?你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

李学武笑了笑,介绍道:“海运仓那边有她收拾着,我妈他们上上周还去了一趟,不差啥了”。

“羡慕你啊”

傻柱端着酒杯跟李学武碰了一个,感慨地说道:“我李叔他们帮你张罗着,你等着进洞房就成了,我这姥姥不疼……”

“哎”

李学武拍了拍傻柱的胳膊道:“别瞎念叨,再把你家我老婶儿招回来,再送一趟可麻烦”。

“嘿嘿嘿”

老彪子也是想起了上次上坟的趣事了,坐在对面嗤嗤地坏笑着。

傻柱本来借酒浇愁感慨一下他的身世,这是一件很扇情的事,也想着能让李学武等人心疼他一下。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这几个兔崽子根本就不是长心了的样啊,还在拿上次坟头呲尿开玩笑呢。

当时这件事涉及到了他妹妹雨水,也是怕他妹妹吓着,所以一直都没有人说。

今天傻柱算是气坏了,对着姥爷和二爷指着老彪子和李学武便开讲了。

“你们说这两个损小子有多损,我特么就没见过这么损的”

傻柱愤愤地说道:“我特么刚烧完纸,刚磕完头,一转身的工夫,这损小子也不管哪是哪儿啊,跟特么别人坟头上尿上了!”

“哈哈哈!”

当事人老彪子和李学武听傻柱提起这个已经是拍巴掌乐了。

想想当时几人干的混蛋事也是可乐,说不定推车的那个鬼现在还特么蹲坟头骂大街呢。

炕上妇女那桌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都在听着傻柱对着李学武两人的控诉。

当听着吉普车打不着开不动的时候还捏了把汗,等再听到傻柱说李学武这损小子开完枪后那车不用踩油门跑的飞快时,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尤其是对混不吝的李学武和老彪子,众人都觉得这俩人要是凑一块儿怕是能成立个鬼见愁组合了。

酒宴一直喝到了晚上九点多,闻三儿带着老婆孩子先撤的,剩下的众人则是一起收拾了残局。

男人们也没了喝水的劲头,该喂马的喂马,该洗漱的各自洗漱。

李学武跟着李学才去东院转了一圈,许是母亲帮着收拾的,屋里很立整。

该有的家具都是姥爷给打的,不知道李学才毕业后是去哪儿工作,单位会不会给分房子。

不过这处房子也是极为妥当的,就算是在这边结婚过日子两人都方便。

出门骑车子十了分钟就到姬毓秀的单位了,如果李学才分去中医院,那跟父亲走路上班都合适了。

“让毓秀来看过了嘛?”

李学武站在屋里看了看窗帘的颜色,这怕不是女主人才能做决定的吧?

李学才今晚也跟着蹭了几杯酒,现在脸有点儿上色,不过思维清晰的很。

“来过了,只要休息了就来收拾”

显然是知道二哥问的啥意思,李学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些东西都是她置办的,有时候她也来这边住”

“你可小心着点儿”

李学武听见弟弟这么说,给弟弟提了醒,道:“近蜜是近蜜的,可别闹出人命来,耽误你的前程不说,她哥敢跟你拼命”。

“二哥你说啥呢”

李学才得脸跟红布似的,也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臊的。

“她在这边休息的时候我都是回家去住的,连去倒座房住爸妈都不让”。

“嗯,爸妈是为了你好”

李学武笑着调侃了一句,见屋里妥当也就放心了,虽然家用电器啥的都不全。

不过这就不是他这当哥哥需要操心的了,有爹妈且不说,亲哥兄弟也别太越界了,倒伤了感情。

摆手没让老三送,自己出了屋,本以为会遇见于丽的,没想到都走到院里了,也没见着于丽从倒座房那边回来。

不过在门房门口倒是跟何雨水碰到一起了。

“收拾完了?”

“差不多了,她们洗手呢”

何雨水打量了李学武一眼,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当初她癔症的时候她哥跟李学武几个去帮她上坟闹出了这么多笑话出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坏小子,坏的让人笑的那种。

成熟却又活泼,严肃却又风趣,做事有股子坏劲儿,但本质上却又是个善良的人。

都是一个大院住着,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李学武有这么复杂的一面呢。

李学武见雨水盯着自己看,以为她诧异自己从东院出来呢,指了指身后解释道:“去老三家转了一圈”。

解释完才觉得这么解释完全没必要,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雨水也发现了李学武的尴尬窘境,抿着嘴微微一笑。

看着李学武的脸,雨水说道:“谢谢你了啊”。

“呵呵呵”

李学武轻笑道:“只要你家我老婶儿不怪罪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错着身子便分开了。

门房值班的小子们已经发现了门口的两人,都扒了眼往这边看呢。

李学武现在可注意这种影响,他现在不算是单身了。

进了前院儿见着家里已经熄灯,李学武也没再进屋打扰,晚上那会跟他爹说了几句,眼瞅着李顺对他有意见,也是没敢着边儿。

等到了后院儿,却是见着灯已经打着了,于丽正跟屋里帮他收拾行李呢。

看了看没拉上的窗帘,知道于丽这是在避嫌了。

等进了玄关,李学武也是咳嗽了一声说道:“不着急,明天再收拾呗”

于丽回头见是他,将从包里掏出来的脏衣服抱着扔在了沙发上,嘴里催促道:“赶紧换衣服洗澡,身上都臭了”。

李学武不信邪地低头闻了闻,除了酒味、汗味哪有臭味。

不过这衣服又不是他洗,人家负责人要求了,他就得照办。

去里屋换了背心短裤,拿着脏衣服回了客厅。

于丽接了衣服便让他洗澡,自己则是从卫生间端了大盆水坐在客厅里洗起了衣服。

李学武摸了摸水温,显然是刚放完的,还热着,光了身子便泡了进去。

其实在今早下火车的时候就应该在招待所洗个澡的,不过时间赶不上不说,还怕别人说闲话。

这男人一结婚可真是给自己带上了紧箍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处处得注意影响。

听着卫生间门外于丽喀察喀察在搓衣板上洗衣服,李学武也是感慨。

少年慕艾,他喜欢过年轻的,漂亮的,也追过,浪漫过。

等经历过风雨成长为一个大小伙子后,他还是喜欢年轻漂亮的,不过条件不允许了。

正经处对象的年龄,再瞎胡闹就得担责任了,所以……

那结了婚以后呢?

李学武自问他还是喜欢年轻漂亮的,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执着和专一?

“包里有给你带的东西,找到了吗?”

李学武在钢城买了不少好玩意儿,关系好的都带着了,有的在包里,有的则是收起来了。

于丽坐在小板凳上,从玄关的窗子里还能看见对面二大爷家亮着的灯。

晚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拂动着窗帘,也拂动着她额头的秀发。

用小手指将头发捋在耳后,想到李学武给自己带回来的一整套的发卡便有些耳朵红。

“看到了,乱花钱”

虽然嘴上嗔了一句,不过于丽的语气中李学武还是能听到开心的意味。

等他穿好了衣服走出来,于丽已经把衣服晾在了院里,敞开的窗子门吹进来的凉风让他打了个寒颤。

不过这种舒爽劲儿是很足的,人都精神了不少。

走到茶柜边上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见着于丽进屋,便笑着说道:“从我衣服兜里洗出钱来了咋地,乐成这样”。

“去你的”

于丽嗔了一嘴,端着屋里的大盆将水倒进了卫生间,又拿着墩布出来收拾着。

其实她笑是因为李学武的衣服是脏的,也是没洗澡回来的。

这说明李学武没搭理秦淮茹呗,再加上李学武惦记着她,哪里能不笑。

不过这会儿还是盯着李学武问道:“都这个时间了,还喝茶,能睡得着嘛?”

“没事儿,这茶叶不影响睡眠”

李学武端着茶杯坐在了沙发上,对着墩地的于丽问道:“这几天家里有电话吗?”

“没有”

于丽站在屋里回道:“就你打了一通,不过有人捎口信,说是你的衣服做好了”。

“哦?知道了”

李学武喝了一口热茶,泡澡出的热汗这会儿又开始往外冒凉风了。

于丽看了看李学武的脸色,问道:“是不是于喆他们要回来了?”

李学武抬起头笑了一下,问道:“他给你说了?”

“没,是我爸”

于丽知道李学武是故意安排她弟弟进厂的,心里说不出的感激。

又因为自己跟李学武的关系,感激的话也是说不出来的。

“我爸去看他了,回来的时候到我这了”

“嗯”

李学武点头道:“是有这回事儿,周五吧,周五就回厂里执勤了”。

于丽手里攥着墩布杆,有些脸红地解释道:“我爸知道我盖房子了,还去看了,可能……可能他知道那啥了”。

“呵呵,知道就知道呗”

李学武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知道了他还能说出去咋地”。

“不会不会的”

于丽紧张地解释道:“我跟他说了,是因为在西院上班的原因,跟你借钱盖的房子,于喆也是找了关系才安排的”。

李学武浑不在意地点点头,承认了于丽的解释是有用的。

至于她的解释她爸信不信,他就管不着了,反正他不承认。

于丽好像在李学武领证后就变的敏感了起来,尤其是在她家人的情况上,更是在乎李学武的态度。

李学武没啥态度,更没有啥要求,端着茶杯喝着茶,倒是让于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那……让于喆就跟山上上班吧”

于丽看着李学武商量道:“他年龄小,太皮,容易惹祸,跟山上圈着正合适”。

李学武好笑地看了于丽一眼,这是防着啥呢,真要是事事都这么紧张兮兮的,没事儿也整出事儿来了。

“于喆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好我这一亩三分地就成了”

“啥呀”

于丽嗔了一句,使劲儿墩了几下地,呼呼地将手里的墩布送回了卫生间。

等再出来的时候还想着劝一句,却是见着李学武已经端着茶杯进屋去了。

而且还把窗帘拉上了,于丽可不敢再去里屋。

这会儿天热了,前后院的都敞开着窗户,屋里声音大一点儿对面就听见了。

窗帘不拉上,在炕上干点儿啥一拔脖瞅的可清楚的。

等于丽从李学武屋里出来的时候,果然在月亮门撞见了熘回来的刘光天。

要不说夏天不方便呢,就在这儿呢。

“嫂子啊,还没休息呢”

“嗯,洗衣服来着”

于丽应了一声,看了刘光天一眼,问道:“二大爷是不是该回来了?”

“早呢得二十五号呢,下周五吧”

刘光天也是刚跟门房打牌回来,他爹现在不在家,即使在家也管不住他们兄弟了。

所以他现在也是放松的厉害,只要不加班,那每天是必去门房打一呔的。

不过他们这些人都是街坊邻居,手里有度,再加上李学武跟院里住着,不敢玩太大的。

可这天天耍钱玩牌,输赢也是不小的,只不过现在没人管他们说他们罢了。

刘光天见于丽提起自己爹也是觉得有些没脸,他爹在厂里干的那事儿让他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去玩牌也算是一种自我麻痹了。

他本来还想着调去保卫处的呢,现在可不敢想了,他是罪人之子了。

看了李学武那屋一眼,跟于丽笑了笑便往自己家去了。

于丽也是没理会他的这个笑,提醒道:“今晚上可没见着你给二大爷送饭去啊”。

“窝草!”

刘光天趿拉着布鞋的脚就是一个趔趄,听见于丽提醒这才想起了,他还没有给在保卫处羁押的亲爹送饭去呢。

这个时候羁押是不管伙食的,要么家属送,要么让保卫给打。

你想啊,食堂的饭菜就够清汤寡水的了,再劳那些没好脸色的保卫们一经手,他们还能吃的下去?

怕不是回往里面掺点儿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比如鸭脖啥的

于丽才没等刘光天反应呢,说完那句话就往前院去了,听见身后刘光天的反应也是抿着嘴坏笑了起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李学武是不稀得看的。

所以李学武是睡到棒梗敲着破盆叫那些小鸡出来吃食才醒的。

李学武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看着走过来的棒梗问道:“还在捞河虾喂呢?”

“嗯,吃的可香了”

棒梗手里拎着一根棒子,显然刚才就是用这个敲的鸡食盆子。

“我小姨的小鸡也吃虾呢”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奇怪呢……

“是嘛!”

李学武挑着眉毛瘪着笑,惊讶道:“你小姨也有小鸡啊?”

“当然!”

棒梗疑惑地看了看武叔,心里想着武叔出差的时候小姨的小鸡不是已经有了嘛。

不过想着武叔日理万机的,那有可能是忘了的。

所以这会儿棒梗很是认真地提醒道:“有的,不过没有咱们的小鸡大”。

“噗嗤”

李学武看着大脸猫认真的样子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呀!”

棒梗被李学武笑的有些莫名其妙,怕李学武不信,指着前院儿对着李学武问道:“你想不想看我小姨的小鸡?走,我带你去看”。

“棒梗!”

正跟中院水龙头边上打水的秦淮茹早就听见了后院儿子跟李学武的对话。

这会儿见着儿子又被那坏蛋带沟里去了,走到月亮门那叫了一声。

等棒梗茫然地转头看过来的时候,秦淮茹紧走几步到了李学武家门口,揉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道:“喂完了吧?回家吃饭,还得上学呢”。

棒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了看自己妈,又看了看一直笑着的武叔,有点毛愣了。

秦淮茹看着儿子往月亮门走,这才瞪着李学武嗔道:“还说跟你学好呢,瞅瞅你都咋带我儿子的”。

“怨我啊!”

李学武也是笑着说道:“我们这儿说的挺纯洁的,怎么到你这儿我就是坏蛋了呢”。

“去你的吧!”

秦淮茹嗔着就想捏李学武两下子,这坏蛋太气人了。

不过这是在院里,她可不敢跟李学武打闹,只好故作凶狠地说道:“你就是坏蛋!”

李学武站在家门口,看着秦淮茹气呼呼地出了院门,好笑地搓了搓脸。

等回头想进屋的时候却是瞧见聋老太太在屋门口坐着看热闹呢。

“呵呵,身体挺好的啊?”

李学武也是有日子没见着这老太太了,即便是天气好她出来的也少了。

他爸给看过几次,是腿脚不好了,拄着拐棍走都费劲呢。

聋老

太太见李学武打招呼,也是用手里的拐棍指了指李学武,笑着道:“坏小子”

“哈哈哈”

谁特么说这老太太聋的,看热闹的时候耳朵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