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霜点平静地看向眼前的李火旺,非常冷静地说道:“怎么动手?我们跟他鱼死网破吗?”
“鱼死网破之后呢?别的大象打过来了,我们再一块等死?”
说完这话,赵霜点看向正在打电话的五琦。“帮我给清旺来带个话,不管他过去做了什么,都可以坐下来谈,我跟他之前的合作协议依然有效。”
“我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必须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需要更多参数进行计算。”
此刻很是烦躁的五琦转过身去,随手向着赵霜点这边胡乱地挥了挥。
看着眼前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的李火旺,赵霜点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很讨厌清旺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大局为重。”
“不!你不明白!你又没有女儿被他害死!你怎么可能明白我的感受!”李火旺额头青筋暴起的向着她吼道。
“你把清旺来弄死又如何?你女儿能活过来吗?清旺来死了,不但你女儿活不过来,没有清旺来的帮助,我们所有人说不定会在别的大象的攻击全灭。”
“不,清旺来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掌管的天道!”杨娜忽然插入话题,提供了一个别的思路。“我们只要杀死清旺来,然后吞噬掉他身上的所有天道不就行了,就跟他对其他司命做的事情一样。”
哪怕面对着两人光怪陆离的解释,赵霜点的表情却非常的认真。“你不明白,你以为我看重的是清旺来的实力吗?不,我其实更看重的是清旺来的情报!”
“他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甚至还可以通过特殊办法操作大象的其他面,这些都是重要参数,甚至可能会重建整个模型在,这一点最重要!”
“对于我们面对的敌人到底是什么,我甚至无法建立起一个符合逻辑的数学模型,我们对另外的大象知道太少了。”
听到这话的杨娜脸上露出一丝纠结,现在这局面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杨娜扭头看向李火旺,“火旺,你怎么看?”
李火旺愣在原地,没有理会杨娜的询问,等了一会后,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无声的苦涩笑了起来。
“李火旺,我说得才是最优解,我们只有这么做,才能胜率最大。”
听到赵霜点的话,李火旺把手从脸上放下,轻轻地说道:“我没事,志坚,别担心,让其他人都退下吧。”
“嗯,我刚刚处理了一些事情,龙脉暂时先分一条给天陈还有大齐,其他的龙脉暂时留着,我以后恐怕用的到。”
“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李火旺摆开挽着自己的杨娜,开始在大厅内盲目的转圈起来。
转了几圈后,李火旺在一盆发财树盆栽面停了下来,他双眼没有任何焦点地说道:“现在没人了,赵霜点,我在跟你说话。”
“清旺来的事没完,他不单单是偷了我名字中的字那么简单,他害死我的女儿,要不是他的那纽扣让我被迫从七轮退回到了六轮,我早就弄死对方了,我女儿根本没必要舍命召唤将相首!”
李火旺顿了一会,紧接着对着面前的发财树说道:“没有必要害怕三清死了会怎么样,他死了他身上的天道都是我们的,我们的实力没有减弱,相反还加强了,顶多天灾一阵子。”他说出了刚刚杨娜说出的同样的话。
“大不了,他的活我来干,更何况,经历的这些事情,清旺来他也根本没出什么力。”
“不是,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赵霜点刚要重复解释,一想到现在状态的李火旺,根本听不到自己说什么,不由得感觉到十分头疼。
此刻的李火旺依然还在直接说:“我现在跟你交涉很不方便,等下一次等切换回来的时候,我再接受易东来的治疗,摆脱当前这种麻烦的局面。”
“这段时间内,你帮我好好看好易东来,别让他跑了,现在能治疗我这种情况的只有他了,多谢了。”
此刻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啤酒的巴楠旭看到这一幕,仰头喝了一口后,不屑地说了一句。“哈皮。”
牛心村内,一天的农忙结束了,村头的大树荫下,三三两两的逐渐聚集起,一些端碗吃晚饭的人。
这里是牛心村的纳凉聊天的重要社交场所,吹牛瞎扯都是在这里。
每个人都端着碗,碗里有硬菜的刻意把碗举得高高的显摆,饭菜拿不出手的就搂在怀里,遮遮掩掩不让别人看见。
有些关系好的,还相互尝尝别人家的饭菜,并且对别人媳妇的手艺评头论足一番。
“我说”狗娃一撸袖子,端着自己那盖满红烧肉的白饭,就在一处树杈间蹲下。“怎么不见小孩啊?”
“他连饭都不做了,哪会来这,他老婆有了,看那尖头肚子,保不齐是个男娃誒,这些天宝贝得不行。”
自从杨小孩上次发脾气,很严肃地表示自己媳妇马上要生了,没空做大锅饭后,牛心村又回到了自己吃自己的情况。
“这有什么啊,我告诉你啊,这男娃就是没有女娃好知道不?将来大了,那男娃就没女娃懂事。”狗娃费了半天口舌,碗里的红烧肉半块没吃,倒是把嘴上先抹的油光水滑。
“哎,近些岁月总算是安生了不少啊,不打仗了,也不天灾了。”一旁的夫子转着圈呲熘地喝着他那放了腊肉的棒子面粥。
“是啊。是啊。”其他人不由得赞同回应道,自从法教被全灭了之后,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嘿,那是自然,这都是我高师兄的功劳,你知道我师兄是谁吗?”狗娃咧着嘴等着其他人接话。
“又来了。”
“就是,谁问他了?”
“知道知道,是大梁皇帝啊,你一天不提这个就浑身难受是吗?”
“这事情你打算显摆一辈子啊?”
狗娃夹起一块碗里的红烧肉亲了亲又放了回去,勐地扒拉一口大饭。嘴里鼓鼓囊囊地说道:“怎么的?实话也不让说啊?那皇帝就是我师兄,我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
“当初,就凭这份交情啊,高志坚死活拉着我去当宰相,我愣是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