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玄牝声音为什么跟之前不一样,李岁没有在意这些,毕竟相差一百八十年呢。声音有点变了肯定也很正常。
听到对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岁很兴奋。
“是吗?那太好了,那你现在把我带去大梁吧,我去那边等我爹,对了,我爹需要龙气,还要准备很多很多龙气,咱们要提前备好很多龙气,等到时候可以帮我爹。”
然而听到这话,李岁居然发现对方居然向着自己摇了摇头。“不行,你就不必跟来了。”
“啊?为什么不行!?我要回家!”听到这话的李岁顿时又急了。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这一步,居然后出岔子。
“你知晓得太多,心智不全,回大梁乱说这些会坏了因果,待在大齐安全些。”
“我不会乱说的,我谁都不告诉!我嘴可严了。”李岁连连保证。
这时候左丘咏走了过来,白了李岁一眼。“啧啧啧,你这个小娃娃一个,你嘴严什么,一路上认识的人就差没全告诉你是哪来的了,放心吧,我找人清理去了。”
“你就留在大齐,你好好跟着婶儿,婶也好好教教你,免得跟张白纸一样,被别人给骗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当是为了你爹,就这么定了,一百八十年后我来接你。”玄牝说完身体顿时如烟般消散了。
“别想偷偷跑这边来,我要抓到了,没你好果子吃!”
李岁死死抿住嘴,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虽然这个玄牝说的没错,可是他不喜欢现在的玄牝,一点都不信自己。
说话硬邦邦的,一点理都不讲的。
“走吧,回去吧,反正还有一百八十年要等,你待在大齐跟大梁有什么区别啊?”左丘咏伸手在李岁的脑袋上摸了摸。
“以后呐,咱就帮你当女儿养了,刚好咱也没儿没女,你别嫌弃我这个残缺之人。”
听到这话,李岁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我不嫌弃,我知道婶儿是好人。”
“坐马车回去吧,咱还有点事要忙,就不送你了,你也知道咱可是大齐司天监,净是事。”
瞧见闷闷不乐的李岁坐上马车走了,左丘咏站在竹林中并没有走,而是看着竹叶等待着什么。
等马蹄声彻底消失在耳边,左丘咏开口轻声说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道宽大的红色道袍从空中落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消失的玄牝。
只见这玄牝伸出手脱下身上的道袍,露出里面三个摞在一起人梯,两男一女,看面相似乎是亲兄弟姐妹,刚刚的玄牝原来是他们假扮的。
三人快速分开,向着左丘咏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司天监大人!
”
“怎么干事的?这种小事情还要我开口帮你们添补,都没长嘴吗?你们是不想要这张嘴了吗?”
听到左丘咏话中的威胁,三人额头上顿时冷汗直冒,要是自己说错了话,可就真没嘴了。
“大人,其实属下”
“行了,别废话了,回吧,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下次。”左丘咏说着转身离开了。
就在三人刚松一口气,左丘咏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那道袍别扔,万一要不留痕迹地使唤这个小杂种,你们这玄牝的皮能用得上。”
“是!大人,我兄弟三人必定时刻准备!”
“要不了多久啦,等我把她嘴里知道的事情全都翘干净,你们就可以带走把她炼制成法器了。”
三人脸上顿时一喜,“谢司天监大人赏!”
心素这种天灵地宝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更别提这居然还是心素邪祟了。
随后一段时间,李岁在左丘咏的照看下,逐渐在大齐生活了下来。
期间李岁发现婶儿对于一百八十年前发生的事情都很好奇,对于一直对自己好的婶儿,李岁没有防备,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甚至一些早就已经忘记的事情,她都努力的回想出来。
刚开始李岁还对于身处于大齐心生芥蒂,似乎觉得自己要是能在大梁,会不会离自己的爹能近一些。
不过在左丘咏的精心照顾下,李岁渐渐的适应了在大齐的生活。
而且她觉得婶儿说的没错,自己爹到时候会来大齐好多次,自己在大齐还是大梁反正都等到爹来。
一天晌午过后,李岁手里藏着东西,笑咪咪的走进屋来,正在做女工的左丘咏白了她一眼,“干什么呢,这是。”
“婶儿,你闭上眼睛。”
“咱闭上眼睛针戳到了手怎么办?”左丘咏举起带着顶针的右手勾了勾鬓角的头发。
“哎呀,你闭上眼睛嘛。”
被李岁缠不过,左丘咏最终闭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后,发现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泥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婶儿,我最喜欢你了!你跟我爹一样对我这么好,你以后也是我的家人了!”高兴的李岁依恋扑在左丘咏的怀里,把泥人塞到她手中。
“哎呀哎呀,针啊针!你这孩子。”左丘咏有些手忙脚乱地把女红放到一边。
“别缠着我了,热的很,饿了吧?书房里给你备好的吃食,快去吧。”
听到有吃的,李岁当即放开左丘咏,向着书房跑去。
“跑慢点,记得别折腾我那墨猴了。它现在见到你都双腿打颤。”
“知道了!”
听到远去的李岁脚步声,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的左丘咏继续做着自己的女工。
就在那用嘴咬断最后一根线的时候,三兄妹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司天监大人!我等随时为大人效命!”
左丘咏脸上笑意渐渐的消失了,她有些后知后觉般反应过来,“哎幼,瞧我这脑子,问的都差不多了,是该清理掉了才对,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拿起一旁的泥人,仔细打量着,表情露出一丝犹豫。
“大人?”
“去吧。”左丘咏把手中的泥人随手扔在他们面前。“给她个痛快吧。”
三人走后,泪水从左丘咏眼角流下,她心疼地擦了擦泪水,继续低头做起女工来。
“唉…处久了还真有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