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韵台只是稍微挣扎几下,就像一团棉花融化在他霸凌的温柔中
一会之后,司马韵台像个乖巧的小女子柔弱的依贴在谢傅怀中,轻轻说道:“公子,我告诉你一件事。”
谢傅问:“什么事?”
司马韵台想起他刚才哭得稀里糊涂的样子,小心翼翼道:“你先答应我,不要激动,也不要伤心。”
谢傅似乎知道小韵要说什么,这也是他最后要解决的问题,两人的关系像打上无数个绳结,只有先解开前一个绳结,才能解开后面的绳结。
嘴上爽快应道:“好,我答应你。”
司马韵台扭头一本正色看他:“你发誓。”
“好,我发誓。”
“你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开心的活下去。”
谢傅笑道:“好,我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的开心的活下去。”
司马韵台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大怒:“认真一点。”
谢傅凛容道:“我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的开心的活下去。”
司马韵台这才轻轻转过身去,深呼一口气之后才平静说道:“我时日无多了,小韵很快就要变成一块小牌子了,不会跟你说话,也听不到你说话。”
谢傅心中暗忖,这大概是她离开我,回到神武峰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吧,她想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用岁月的流逝来化为淡忘。
想到这里谢傅心中涌起无限柔情,用力的在她耳鬓重重亲了一下,“小韵”
司马韵台打断道:“你先听我说完。”
“好。”
“有一个从天上来的仙女,她傻乎乎的喜欢上一个男子,很喜欢很喜欢,看见他,脸就会悄悄的红,心会跳得很快很快,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她只能在他面前装作很讨厌他的样子,甚至轻视他羞辱他。”
说到这里,司马韵台发出沙沙笑息,温柔中透着几分俏皮。
谢傅顺着她的话说道:“原来夫人你是喜欢我啊,我还说怎么这般尖酸刻薄,如此针对我。”
司马韵台笑道:“是哩,一直喜欢你,可一想到你的身份,又恨不得杀了你。”
谢傅笑道:“是小生的错,害夫人芳心荡漾,难以自持。”
这会谢傅再如何取笑她,司马韵台也不在意,双手捧着谢傅的脸庞,柔声说道:“为什么你身上任何一点我看上去都是那么顺眼,端庄正直顺眼,轻浮下流也顺眼。”
谢傅道:“我可没有下流过。”
司马韵台嗔道:“还说没有!”
谢傅笑道:“好好好,有有有。”
司马韵台嫣然一笑:“不过我也喜欢。”
谢傅笑道:“既然夫人喜欢,以后我就对你下流一点。”
“好哩。”
司马韵台应了一声之后,转过身去,双肘靠在墙栏,手掌托着自己脸颊,凝望星空,“现在这个仙女要回天上去了,她会化作那颗最明亮的织女星,无论你身在何方,她都会在天上远远的看着你。”
司马韵台尽量将这种死别说的如同神话传说那般浪漫,可泪水却无声的从她眼里流了出来。
谢傅哈哈大笑:“我不愿意!”
司马韵台猛然扭头看他,“你答应过我的!”
谢傅见她已经泪流满面,心疼无比,手指温柔的擦拭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你身患绝症对吗?”
司马韵台不语。
谢傅笑着说道:“小傻瓜,你忘了是谁治好婉之的绝症的。”
司马韵台神情一呆,“能治好吗?”
谢傅道:“我想应该能吧,我用治好婉之绝症的方法试一试。”
司马韵台道:“那赶紧来试一试。”说着就去解谢傅的腰带。
谢傅倒是愣住了,他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热情主动的女子。
待褪去谢傅上衣,司马韵雪才不好意思道:“我不想死,我还没有爱够你。”
“我也唔”
随着司马韵台主动亲上他,谢傅根本说不出话来。
初七的月亮会在子夜时分落下,如同织女牛郎拉下帷帐。
人间也有一对男女拉下黑夜的帷帐。
“小韵,我不行了。”
司马韵台捉住谢傅的脚腕就把他拉了回来,“再治一回。”
“放过我吧,我伤势未愈。”
“乖治病要斩草除根”
“你简直就是在斩草除根!”
谢傅天赋再好,也是未经雕刻的榆木一块,司马韵台自幼学习道家动字门功夫,宛如能工巧匠。
司马韵台盘腿感受自己体内的变化,这种感觉宛如新生,奇妙难以言喻。
婉之曾跟她说过,一切就好像命中注定。
司马韵台此刻就是这种感觉,从十四年前两人隔帘相遇定下约定,到谢傅将她从王家禁地背出来,自己无法控制的对他心动。
到今晚他驱走自己体内恶疾。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自己注定就是他的人,也注定要被他所拯救。
司马韵台脸容感受到一阵温澜暖意,睁开眼睛,黎明的一缕光已经在大地铺开。
看着地上那个睡得宛如死去一般的男人,司马韵台露出笑容,站了起来,“公子,起来了。”
连叫了几声之后,谢傅却依然贪睡不起,司马韵台就顽皮的挠了挠他的脸。
谢傅似被蚊子骚扰一般,拨了拨手。
他越拨,司马韵台越挠他,终于整得谢傅懵松睁开眼睛,不悦道:“让我再睡会。”
他真的是累了,从金陵赶到神武峰就没好好睡过一觉,昨天又连续经历几场大战。
昨晚圆了心愿,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身心疲惫。
司马韵台笑道:“既然如此,我再陪你睡会。”说着人就在谢傅身边倒了下去。
“别开玩笑了!”
谢傅人直接窜坐起来,手脚利索的穿起衣服来。
司马韵台交腿侧卧在地,手托香腮,咯咯笑了起来,说不出来的风情慵懒。
谢傅侧头看了一眼,只感觉她的美丽有如刀锋漫卷,立即回头:“别想诱惑我,门都没有。”
司马韵台淡淡笑道:“谁诱惑你了,男子天亮之前必须离开神武峰,否则格杀勿论。”
谢傅好奇问道:“有这条规矩吗?”
司马韵台点头:“自古如此,从无例外。”
谢傅问:“怎么会定下如此奇怪的规矩?”
司马韵台应道:“我也不知,不过每条看似不近人情的规矩,曾经都是一场血的代价和教训。”
谢傅若有所思道:“说的倒是有点道理。”
司马韵台站了起来,“走吧,我送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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