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小说 > 玄幻奇幻 > 小生真不是书呆子 > 第329章 生活

端木慈搬到了山洞住下,睡上谢傅给她准备的那张床。

看着谢傅高兴的像个孩子,端木慈心中暖暖的,有的时候她也想表达,却还学不会这种情人般的表达。

幸好谢傅总是很热情,要不然就真的相敬如宾,寡淡如水了。

她心中想着,那我就多听少说多做吧,

东方露出一抹鱼腥白,慢慢化作黎明的曙光映射入山洞,端木慈看着熟睡的如同婴儿的谢傅,心中充盈着幸福的感觉,珍惜每一天,爱你每一天,疼你每一天。

时间已经到了,这懒惰的徒弟还没有起来,若是以前她定是鞭劲伺候,此刻倒不忍心叫醒他,希望他能够多睡一会。

她自认是个严厉的师傅,在面对傅,她做不到严厉,她曾腹诽初月不是个好师傅,把徒弟教的如此糟糕。

现在她觉得自己也算不上一个好师傅,甚至她无可救药的爱上这个徒儿。

怎么会这样,难以置信端木慈曾在心中问自己无数遍可她却找不到理由,她就是爱上了,好像他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好像他就是自己在这一世的另一半。

或许她从来都对男人不屑一顾吧,在第一次看见谢傅的时,却特意留心,他是初月的徒弟,爱屋及乌,见不得他把好好的莲行如意身法施展的如此糟糕。

她有点生气,她想狠狠的抽他一顿,实在辱没了莲花如意。

想着自己鞭打他屁股的情景,端木慈忍不住哧的一笑,轻轻朝他的背脊望去,脸却微微一红,虽是同景却是别情。

他已经不是一件东西,他是一个男人,能够让自己脸红心跳的男人。

端木慈收回目光,心中暗忖,我这一辈子也只为你脸红心跳过。

在那半年,谢傅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每一次却抱着杀死她的坚毅,慢慢的她开始心疼这个男儿直到他施展小天雷灭神真言倒下的那一刻她真的感到心痛。

忘忧之后,一开始是快乐。

当他像一把热情的火烧向自己的时候,就变成了悲伤。

在相处中,无声无息的和傅儿的命运紧密相连,每日连呼吸都是与他有关。

她疼他慢慢疼的过分,过分的变成了爱。

她被傅儿无声的情网牢牢罩住,好奇怪啊,当你习惯一个人在你身边时,你已经舍不得离开他。

对于男女之情,端木慈也是懵懂的,她也是第一次爱人献出自己的芳心。

很好,懵懂的我,懵懂的你。

清清白白的我,全心全意的你。

傅儿,我是清清白白的爱你,清清白白

第一次

你一人

一辈子

谢傅慢悠悠的醒来,瞥见那黎明的阳光已经很亮,知道已经过了时辰,猛然起身盘腿练功。

三年多来已经养成习惯,却是一种本能。

扑哧笑声传来:“你睡过头就是这个心虚样子吗?”

谢傅听见笑声,猛然睁眼看见端木慈端庄坐在一边正盈盈微笑的看着他,哎呀一声:“我一时改不过来。”

端木慈轻笑:“我以为你很老实,只怕你骗了我不少回吧。”

谢傅应道:“没有,就是我有时候想你想到半夜,醒来的时候就晚一点。”

端木慈眼眸轻轻一漾,收回目光,这种话现在听来依然令人脸红心跳。

谢傅笑道:“你是不是也经常想我想我到半夜。”

“我竟不知道你脸皮如此之厚。”

谢傅走近在她身边蹲下,问道:“有没有?”

端木慈淡笑:“没有。”师傅想着徒弟,成何体统,就算有也归无。

谢傅惊讶道:“端木慈师傅,你竟也会撒谎!”

端木慈一脸疑惑。

谢傅得意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对着石像又亲又搂。”

端木慈似被人窥见心底秘密一般,脸唰的就红了,“你”

谢傅笑道:“狡辩不了吧。”

这种事竟被他知道,端木慈都感觉无地自容了,轻道:“就算我亲石像与你何干?”

谢傅笑道:“一开始我见了也很伤心,以为你亲的是别人,可当我看见你刻的那些石像的样子,我就是知道你亲的是我。”

端木慈也不否认,只是感到很不好意思。

谢傅继续道:“端木慈师傅,你以为我为何如此勇敢的去爱你,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啊。”

端木慈柔声道:“你很勇敢,勇敢的我自愧不如。”

“当我看见你只能亲那些冷冰冰的石头,我多么心痛,恨不得把我的嘴送给你面前去。”

这种话端木慈如何受得了,举袖掩面站了起来:“你练功,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谢傅笑道:“什么好吃的?”

“面。”

“慈慈。”谢傅突然大喊。

端木慈心头一酥,谢傅就从背后将她抱住。

傅好热情啊。

嘴上却清冷说道:“好了没有。”

谢傅却是把脸抵在她的香肩,对着她的侧颊亲了一下,却是如此的正大光明。

端木慈没好气笑道:“这样好了吧。”她清冷习惯,心中虽然有情,却也不似一般女子那般依依恋恋。

谢傅绕到她的跟前,将脸凑近,笑道:“你怎么不亲我一下。”

端木慈看他这副赖皮样,便轻轻在他脸庞亲了一下,表达一下爱意。

谢傅笑道:“好香啊。”

端木慈脸儿微红,轻声道:“给我点面子好么,好歹每天还要教你练功。”说完疾步离开。

谢傅看着那美丽动人的背影,心中暗忖,我知道,我不主动,打死你,你都不会主动,岂不是与以前一般平淡如水。

我想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快乐的女子。

谢傅收敛笑意之后,盘腿练功。

吃完早餐之后,端木慈静静学习缝衣服,而谢傅全身心投入练功中去。

夜晚降临,两人虽同在洞内,却分席而睡,聊着话,这种感觉确实很好。

夜渐深,端木慈道:“睡吧,明天一早还要练功。”

安静无声中,两人敏锐的听力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端木慈终于开口问:“你怎么还没睡?”

谢傅问:“你怎么也没睡。”

端木慈道:“我等你睡去,我再睡。”

谢傅道:“你是不是想趁我睡去,偷偷溜出去洗澡。”

端木慈哧的一笑:“没有。”

谢傅问:“你今天好像没有洗澡?”

“洗了。”

谢傅讶道:“什么时候?”

“白天的时候。”

谢傅讶道:“你怎么没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

“我好去给你给你挽发啊。”

“不用,我自己会。”

“不行,给妻子挽发是丈夫的职责。”

端木慈轻道:“我还没嫁给你呢。”

“你答应嫁给我了。”

“是,可我还没有嫁给你。”

“那什么时候正式嫁给我。”

谷陌“额”其实端木慈的心里已经嫁给他了,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她一点都不看重。

谢傅道:“我选个日子好么?”

端木慈敷衍道:“再说吧。”

谢傅道:“你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端木慈无奈,好笑道:“好好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能谢傅这边唠唠叨叨的聊个没完,虽然内容平淡无聊,却也不会觉得厌烦。

又是一阵子微微的呼吸取代平静的夜晚。

谢傅问:“慈慈,你冷吗?”

端木慈应:“不冷,席子很暖和。”

谢傅却道:“我冷。”

他是武道中人,底子在那里,就算现在冰天雪地也不会感到太寒冷,端木慈似乎知道谢傅在想什么。

那事吗?这却是端木慈从来没有想过的。

武道中的男阳,她虽然知晓,却当做一种武道之理,从来没有往男女之情想及。

端木慈心头突突的跳,莫名紧张起来,一想到要化作鱼水,就脸红耳赤害羞不已,却不敢多想。

谢傅见端木慈没有回应,又说了一声:“我冷。”

端木慈无声,谢傅却听见她起来的声音,那轻巧的脚步声慢慢朝他靠近,一声一声如同踩落在他的心头一般。

终于她来到床边,谢傅心头怦怦直跳,她明白我的意思吗?

什么轻薄的东西轻轻的披在谢傅的身上,谢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他知道这是端木慈那件平时穿在身上的道袍。

她柔声道:“睡吧。”

然后谢傅就听见她走开的声音。

就这样?

谢傅双手轻轻的覆盖在道袍上,感受着道袍感受着这属于她身上的檀香气息。

很快他就摸索到一些破破漏漏,其实很早很早这件道袍早就破烂不堪,虽然中间谢傅缝过一次,前些日子又被他撕了一次,如今再如何缝也是条条索索。

谢傅莫名心酸,这三年来她就只有这件道袍可穿,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说什么让她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快乐的女子。

“慈慈,我們离开这里好吗?”

端木慈心头一颤,立即问道:“为什么?这里不好吗?”

只有在这里才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天地,她完全是属于他,也可以全心意爱他,而一旦离开,她将要面对她最为害怕的东西。

可以说唯有在这里,她才能与傅相爱,她也曾自私想着,这一世就和傅呆在这里,什么都不管了。

谢傅道:“在这里你连件衣服都没得穿,也连点肉都没得吃,我心疼你。”

端木慈笑道:“不会,有你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谢傅道:“慈慈,你放心,到了外面,我会让你住的好,穿的好,吃的好。”

端木慈心中好笑,我好歹也是道门天宗道尊,叱咤风云呼风唤雨,何须得你去努力,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就算你想当皇帝,我也能把你扶上去。

唯独我自己给不了你。

“慈慈,你这袍子漏风,我还是有点冷。”

端木慈故意问道:“那怎么办啊?”

谢傅立即道:“要不我们两个挤一挤,也许会暖和一点。”

端木慈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是年少无知的少女。”

谢傅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多事情都是秘而不宣,只是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台阶。

端木慈走了过来,谢傅立即往里面蹭,给她让出一半位置来。

端木慈在床沿坐了下来。

谢傅道:“别坐着,快躺下。”

端木慈道:“我有办法让你不冷,但是你别多想。”

“不会不会。”

端木慈让谢傅的头枕在她的膝上,问道:“还冷不冷?”

“不冷了。”

“那睡吧。”

算了,也算进展,谢傅满足的枕着芳香入睡。

隔日,谢傅边抽空将栽种的那些槿麻收割。

端木慈知道他又想做些什么东西,倒也没有多问,只是习惯的说了一句:“别忘了练功,我还管的住你。”

这话出口,忽又觉得不妥,哪有妻子管丈夫的。

心中想着,这白天我是你师傅,晚上是你妻子吧,倒也不算冲突。

谢傅将生麻线抽了出来,在山洞前晾晒大片,看来准备大干一场。

这天端木慈寻到了些野果,想拿来给谢傅吃。

说来自从自己栽种之后,这野果倒是极少吃了,他不是整天说老吃这些,正好给他换换口味,解解馋。

刚进山洞,却见谢傅赤白白一丝不挂,呀的叫了一声,惊慌的转身跑出山洞,啐道:“大白天的,你干嘛不穿衣服啊。”

原来谢傅准备给端木慈做件衣裳,只是这麻线色泽单一,而且粗糙,于是谢傅从自己的内衣上抽出线,准备搭配使用,让成品更像一件女裳,心中想着端木慈褪下那道袍,穿上女裳定是更美的如同天仙。

这不,他正抽着线,端木慈就走进来了,而一般这个时候她都不会出现。

倒也是无心之喜。

谢傅故意笑道:“慈慈,你一惊一乍干什么?”

“我一惊一乍干什么!你没穿衣服!”

谢傅笑道:“你又不是没看见过。”

端木慈大恼:“谁看见过了!”

谢傅道:“上回在泉潭的时候,不是你帮我穿的衣服吗?”

端木慈唰的脸就红了,嘴上应道:“我全程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见。”

谢傅道:“这就奇怪了,你全程闭着眼睛,怎么知道衣服怎么穿。”

端木慈道:“我摸一下不就知道哪是手哪是脚。”

“哦,你摸一下。”

端木慈嗔怒:“你闭嘴!”

谢傅好声道:“慈慈,你别不好意思,你迟早都是要看的。”

端木慈嘴角咧了咧,是啊,迟早都是要看的。

这时谢傅的声音在身后近近飘来:“而且我也迟早要看你,择日不如撞日。”

端木慈讶道:“你穿好衣服了?”

“没呢。”

“没穿好衣服,你敢靠近我。”

“给你看的啊。”

“你别恶心我。”

谢傅顿时气道:“这算什么话,怎么就恶心你了。”

端木慈闻言倒是一笑:“我不看,野果给你。”

说完唰的一声,难为情的不见踪影。

谢傅大声喊道:“我准备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看啊?”

清音飘来:“不看。”

“一辈子都打算不看吗?”

这一次端木慈却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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