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西实在太多,楚恒就没一一去查看,拿出几件玉器把玩了一会过过瘾后,又大致的翻了翻其他的,便收起箱子,去翻开其另外那些。
“哎呦卧槽!”
当楚恒打开另一口箱子,看到里面的情况后,忍不住惊呼出声,脸上也露出浓浓的心痛之色。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他根本就瞧不清,入眼的只有一丛丛颜色各异的霉菌。
好家伙!
白的,灰的,褐的,红的、黄的,绿的……
都特娘的快凑齐七彩长毛,召唤晚年不详了!
“里头啥东西啊?”
楚恒皱着眉看了眼箱子里的恶心巴拉的菌群,转身去翻出两只手套回来,强忍着恶心把手伸进菌群中,很快就摸到一个棍状物体。
拿出来一瞧,是一只卷轴,上头霉斑密布,单从外部的材质跟造型上看,应该是清朝时期的东西,不过字画这东西的年代,在没看见里头是什么的情况下,可不好从材质上断代,万一是后世重新装裱的呢?
“啧,不用看都知道,里头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楚恒小心翼翼的清理掉卷轴上的一些霉菌,解开缠在卷轴上的绑带,又地心吊胆的试探着将卷轴展开了一些。
此时此刻,他还真有点玩刮刮乐的感觉,既期待着是百万大奖,又担忧着这大奖刮花掉。
真鸡儿刺激!
“沙沙沙。”
随着卷轴一点点展开,隐藏在其中的东西也渐渐映入楚恒视线。
虽然尽是管中窥豹,但也看出这是一幅字!
字体平正峭劲,气韵生动,每一笔每一画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是难得的一副好字,而且观其年代应该不短,有点像唐朝的东西。
只是有些让人扼腕的是,这一幅字上长了不少霉斑,有些地方甚至因为受潮都粘在了一块。
“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复。”
楚恒一脸惋惜的摇摇头,没敢继续展开卷轴,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重新绑好就给放到了一边,然后又继续从箱子里往出掏,不一会就从里面拿出整整二十只卷轴!
他没有贸然的再去展开检查,怕一个不好把字画毁了,抹身找来個新箱子把那些卷轴重新装好后,就又去拿其他箱子。
而这第三个箱子里,装的是青铜器,而且就一个,是一口商周时期的青铜方鼎,上面有着不少铭文,价值极大!
第四个,是各种瓷器,皆是罕见之物,就楚恒手里那种曾经被那清远追着要买的天青釉,这里头就特么有俩!
“老邓家打哪弄来这么多好东西啊!”
楚恒留着口水把玩了一下箱子中的瓷器,又赶紧去翻看其他的。
第五个箱子,里头还是字画,依旧七彩长毛,透着不详,晦气!
第六个,青铜器。
第七个,玉器。
第八,陶器。
第九,金缕玉衣!!!
“卧槽,老东西真没撒谎!”
当楚恒打开第九个箱子,手都哆嗦了一下,紧接着就见丫脸色涨红,呼吸急促,浑身都透着一股强烈的亢奋劲儿。
跟特么刚修完痰盂似的!
金缕玉衣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东周时的缀玉面幕,缀玉衣服,到三国时曹丕下诏禁用玉衣,共流行了四百年。
皇帝及部分近臣的玉衣用金线缕结,顾称为“金缕玉衣”,其他贵族则使用银、铜线缀编称为“银缕玉衣”、“铜缕玉衣”。
直到楚恒穿越那个年代,全国拢共才发现玉衣二十余件,而且大多都在博物馆。
由此可见,这玩意儿是多么稀少与珍贵!
而现在,他自己,就拥有了一件!
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这是面子,是实力懂不?
等以后藏有聚会,他哗啦啦掏出一套玉衣出来,那得惊掉多少人下巴?
然后再冒出一堆专家骗子五得,追着他喊这东西是假的,或者让其上交之类的,完了他在一番打脸装逼。
哎呦!
想想那场面都带劲儿!
“单单这一套东西,我这回就没白折腾!”
楚恒美滋滋的把箱子合上,珍而重之的给单独放到一个角落,就接着又去看其他的了。
不过有这套金缕玉衣珠玉在前,接下来的收获可就造不成多大惊喜了。
什么唐三彩,哥窑瓷,明青花的,都洒洒水了!
他从邓家老宅下一共取出十六只箱子,用了差不多一个钟头,才尽数看了一遍。
总结下来,共得金条六十八根,大洋三千一百四十枚,瓷器五十三件,青铜器物十八件,玉器一百三十六件,年代不明字画四十一副,金银器十九件,漆器三件,金缕玉衣一件。
具体价值已经无法估量,因为其中不少东西在后世都没见拍卖会上出现过,不过就算是把那些东西抛去,剩下的少说也能卖个十亿八亿的了!
直接一波肥!
“看来这个大城还真去对了!没白忙活!”
楚恒乐颠颠的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又欣赏了一番后,最终回到那两箱发霉的字画面前。
这些玩意儿自然不能就这么放着的,肯定要找人给修复一下。
人选也是现成的,那清远,张一眼都有这个手艺。
楚恒看着字画沉吟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把东西交给张一眼。
那老头现在的处境有些复杂,他怕把东西送过去之后,第二天再让人给……嘿!
做好决定,楚恒就不在纠结,转过头就带着自行车出了仓库。
“要不现在就去张师傅家?”
到外面楚恒一看时间,才夜里三点多,距离天亮还早,稍稍迟疑了下,便蹬着车吭哧吭哧赶往张一眼家赶去。
反正也不远,省的以后再折腾。
丫摸黑蹬了十多分钟车,便到了地方。
这时候城中早已万籁俱寂,连狗都睡得死死的,更别提张一眼了。
楚恒怕敲门没把张一眼叫醒,反倒引来邻居,于是便故伎重施,先把那两箱子字画取出来放到自行车后座捆好,装作是自己一路带来的样几,然后熟练的攀上墙头,跳了进去。
“啪!”
“嘶!”
好死不死的,丫一脚才在一只老鼠夹子上,钻心的疼痛让他差点叫出声。
“叮叮当当。”
而随着老鼠夹子被触动,绑在上面的一根红绳也被扯了一下,院里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风铃声。
“谁?”
紧接着,光着膀子,穿着条大裤衩的张一眼从屋里冲出来,手里端着一杆长枪!
“别开枪,自己人!”
楚恒慌忙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