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凌晨！”
听到贾英给出的大致死亡时间，会议室里的所有人眉头齐齐一皱。
既然是死于前天凌晨，那昨天出现的那个冯永春又是谁？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沉寂，所有人都在努力破局。
“不……不会真的是鬼吧？”
突然间，一名坐在门口的年轻小公安弱弱的提出了大胆的设想。
这立即让几名岁数同样不大的年轻人脸色变了变。
也不是不可能啊！
老辈人不都说，人死了可能会诈尸，或者被借尸还魂嘛！
薛荣成闻言没有一皱，瞪眼呵斥道：“说什么胡话呢？这世上哪来的什么狗屁鬼！”
我就是啊~
角落里的楚·外来入侵物种·恒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旋即，他迟疑了下后，起身说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昨天出现在大家眼中的那个冯永春，是别人伪装的？”
“更不可能！”
坐在姜卓林身边的一名副局长一脸笃定的摇摇头：“如果是伪装的话，想要骗一個不熟悉的人还有可能，可他接触的都是邻居，朋友，同事，还有最亲近的家人，怎么可能做到完全骗过他们？”
“诶，老陈，不要太武断了，咱们查案就是要大胆设想，小心求证嘛。”姜卓林一脸沉着的说道：“其实仔细想一想，楚恒的这个想法，虽然难度很大，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得嘛，至少也比鬼神之说强。”
“还有一种可能。”
法医贾英这时再次开口：“就是凶手用了什么手段，让冯永春的死亡时间变长，以此来迷惑我们！”
“这确实有这种可能。”
“比之前那个靠谱点。”
“既然大胆设想，那借尸还魂的事，你们说有可能没有？”
“滚蛋！”
“我倒是挺支持楚恒的想法的，听老辈人讲，早年间江湖上确实有人能易容成其他人的！”
……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畅所欲言，一时间会议室里乱糟糟的，跟开锅了的锅炉似的。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见他们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姜卓林皱着眉抬起手，说道：“好了，都静一静。”
大老板发话，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
姜卓林见此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没在外人面前给老子丢脸！
旋即，他又沉声开口道:“现在我们手上的证据已经表明，冯永春的死确实事非正常死亡，且所有问题都牵在了他身上，我觉得下一步我们应该加大力度，尽可能的把所有与冯永春有关联的人物都走访一遍，看看能不能发现点有用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看向身边的两位副局长，象征性的征询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没意见。”
“也只能这样了。”
二人直接举双手赞成，他们也清楚，就算是反对也没用……
“好，那就真么定了。”
姜卓林笑着站起身，有对薛荣成吩咐道：“小薛，走访行动由你负责，记得不要马虎大意，争取早点抓到凶手。”
熊荣成脸上一肃：“请领导放心！”
旋即，姜卓林便拿起自己的本子跟水杯，转身往外走。
楚恒见状，忙起身跟上，待出了屋子后，他犹豫了下，追上前头的姜卓林，低声说道：“姜叔，您记不记得我之前跟您讲过的那个，在谢爷爷那里揭穿了骗局的独眼老头？”
“这我还能忘？”
姜卓林侧头看向他，边走边问：“你什么意思？”
楚恒琢磨着说道：“看那些人脸上的假痦子，我感觉这一回跟上一回应该都是一帮人干得，那个独眼老头跟这帮人有过接触，而且也是个老江湖，懂得东西不少，所以我想把人请来，给咱们参谋参谋。”
姜卓林听后皱皱眉，沉吟了下问道：“这人可靠吗？”
“应该没问题。”
楚恒龇牙笑了笑：“他有儿有女的，一大家子人跟在屁股后头，没那个胆子耍花招。”
“这样……”姜卓林凝眉想了想，点点头同意道：“那就把人请来吧，甭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他就是好猫。”
“得嘞，那咱快着点，我用下您这的电话。”
俩人加快脚步，很快下了楼，来到一楼的通讯室。
跟看守电话的老头打了个招呼后，楚恒就来到桌边拿起桌上那台黑色的老式电话，拨给了远在四九城的谢立轩，开始找外围……外援！
过来了好一会，电话接通，话筒中响起谢立轩模模糊糊的声音。
“哪位？”
“是我，楚恒。”
“狗剩？”
“楚恒！楚恒！楚恒！”
“楚恒啊，怎么了？那头有好消息了？”
“好消息没有，糟心事一堆！”
楚恒摸出烟塞进嘴里，然后大致的给老头讲了下最近发生的事情，末了才说道：“您赶紧帮我问问那个独眼老头黄达，看能不能把他请来。”
“好，我知道了！”
言毕，谢立轩那头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楚恒无语的放下电话：“这老头着啥急啊，我还寻思让他们给我捎点我媳妇包的饺子呢！”
“有点溜没有？这时候了还惦记吃。”姜卓林横了这货一眼，摇摇头转身往出走。
“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我这背井离乡的，想想媳妇咋了？”
楚恒撇撇嘴跟上，待出了小二楼后，俩人就此分别，开着各自的车离开了公安局。
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喧嚣了一整天的县城终于渐止，街上基本不见行人，如墨的沉沉夜幕下，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突突突！”
蓦地，亮着昏黄灯光的伏尔加从沉寂的黑暗中冲出，慢腾腾的行驶在黑漆漆的马路上。
驾驶位上，楚恒眉头皱成了川字，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让他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这真的很让人讨厌！
汽车渐渐驶出县城，当驶入糖厂那条小路时，楚恒紧皱的眉头又缓缓舒展开，旋即一脚油门下去，飞快的向着不远处的糖厂驶去。
“管你特娘的到底要干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完了！老子手底下几千号人，还对付不了你们这帮老嘎嘣死得了？！”
这孙子就这点好，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