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巫幡与大剑重重地撞击在一起。
但这并非两者真正交锋的主战场:
在武器相交之下,肘与拳的凶狠碰撞,才是真正决胜的关键。
试炼长的原型是一位传奇武器大师。
这意味着:对方并不会如同剑圣之类的职业,并某些阵营的理念或者宗教的信条所约束。
不怎么确切地来说,可以将其翻译为:不讲武德。
它既可以是堂皇大气的,也可能是阴险凶狠的。
可以说,带有很强烈的实用主义色彩。
这一点,从试炼长在第四层解锁之后,开始逐渐多起来了“小动作”可以看出。
易夏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
巫觋的战斗技艺,本就不那么在乎那些旁枝末节。
毕竟,如果敌人是庞大的凶兽的话。
偷袭或不偷袭,其实意义都不大。
能打中就行了
这也是易夏现在还是被试炼长压制的原因。
在没有血脉觉醒之前,巫觋的这种近战技艺,在对抗同体型的单位时,其实并不怎么优秀。
不会存在所谓的完美的、能够吃下全部敌人的“战斗技艺”。
只会存在,能够压制一切的个体。
“咚!”
肘与拳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
易夏看着迫近的试炼长。
隔着厚重的铁甲,他看到了对方充满了冷冽的目光。
现在,是第九阶段的试炼长!
属于试炼长的学徒级别时,几乎火力全开的状态!
对于曾经的易夏而言,这是在近身之后,会直接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的强大存在。
而此刻!
电光火石之间,易夏再次格挡住了试炼长一次正面进攻与奇袭穿插的复合攻击!
是的,他挡得住了!
高度集中的精神和大量消耗的精力,让易夏的呼吸变得极为粗重。
充满了甲作之力的阴冷呼吸穿透了试炼长的灵魂,让它感觉到微微的不适。
易夏凝神聚气,他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曾经在魂系游戏中受难的痛苦经历和成长的快乐。
就像初次学会弹反后的全新世界,一切仿佛都是手到擒来。
易夏的目光中,火光缭绕。
那里面,充斥着某种欢欣与轻快。
只是,那火光似乎有些灼痛了试炼长。
它自然不会忘记,易夏作为施法者的身份。
于是,正高度精神集中、准备见招拆招的易夏忽然发现试炼长停了下来。
它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易夏:
进攻方是主动方,但并不一定是优势方。
他现在勉强格挡下九层解锁试炼长的攻势,还是问题不大的。
但进攻?
易夏摇了摇头。
然后在试炼长错愕的目光中,一发火球轰了过去
与此同时,地球的某个角落
“兄弟,这东西帅是帅。不过要是有感染的风险,那也大可不必。”
齐付看着眼前表情肃穆的死党。
表情逐渐从“对于儿子出色欣赏”的父亲微笑转变为:“卧槽?事情好像有些不对”的表情凝重。
看着死党在迟疑了一会儿后,选择了戴上无菌手套,才近距离翻看自己的纹身。
齐付心头一震,觉得自己大抵是没救了。
“我还能活多久?”
齐付脸上满是悲凉地说道。
旁边的死党并没有理会他出色的表演欲,而是继续埋头研究着。
齐付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卧槽!你不会真的失手了,给我搞感染了吧!”
齐付看着死党震声问道。
死党摇了摇头:
“放心,不是感染。”
就在齐付心下一松的时候。
死党补充了一句:
“感染这种小问题,还不值得我推掉和小姐姐的约会。”
齐付顿时脸上心如死灰。
问题居然已经严重到了连小姐姐的约会都要推掉的程度了嘛?
看来,这次他是凶多吉少了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最终,齐付还是没忍住,自我感觉输了一筹。
但心中逐渐涌动的好奇心,促使他直接找死党问起了具体情况。
“我也说不好,也许不一定是坏事”
死党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如是说道。
“说点人能听得懂的。”
齐付把手抽了回去,尝试着动了动手指。
目前来说,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活。
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情况有些复杂,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说。”
死党想了想,然后开口一句话,直接让齐付一瞬间汗毛炸起:
“简单来说:你这个纹身,不是我纹的。”
“你认真的?”
齐付皱着眉头看向死党。
然后,得到了无比肯定的点头。
齐付顿时将自己的右手衣服掀开。
那之前让他大喜了好久的酷炫纹身,现在看来,逐渐透露出些许诡异、阴谋和狰狞的色彩。
“可以消掉吗?”
齐付一咬牙,也不怕什么痛了。
“我测试过,不行”
死党继续摇头。
齐付也没问死党是什么时候测试的。
他开始努力回忆起,那天的情况。
然而,并没有什么异常
旁边那人看起来普普通通,整个车程也没有发生什么非常奇怪的事情。
不对
那宛如灼烫般的感觉。
齐付猛然睁开眼睛。
“我要再去一次滇洲!”
齐付记不清楚,是在哪个地方出现那种感觉的了。
但再坐一次就行了。
他相信,如果再遇到那个地方,他一定会有所感应。
“放心,我请教过专业人士了,这不一定是坏事。”
“如果你手上那玩意儿,是真的的话”
死党想了想,然后打开手机给齐付看了一段聊天记录。
“,你n同时撩五个妹子?”
“畜生!”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齐付还是注意到了死党打开聊天页面那一瞬间的某些重点。
他狠狠地吐槽了一波死党。
然后才将注意力,放在死党打开的聊天记录上。
“可能是某种灵的认可?”
齐付一字一句读了出来,然后看着死党表情有些微妙:
“你没给大师办卡吧?”
死党直接关了手机:
“没救了,等死吧。”
齐付还是觉得有些离谱。
“对了,你之前跟我说,我纹的那玩意儿是叫什么来着?”
齐付想了想,看着死党问道。
“你n它叫蜚,是山海经中上古的灾厄之神。”
“有食之如何吗?”
“没有。”
“卧槽,这么猛!你信这些,还敢纹版的?”
齐付大惊。
死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