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樊汐是真的下血本,那么好的房子也舍得卖。”穗子还惦记房子的事儿呢。
如果不是家里要做生意需要用钱,她也想提早在那片置办个院子,以后退休了就在那养老了。
“我看你是惦记房子了吧?话说,陈老爷子那,最近挺消停啊。”于敬亭猜到穗子的心事,马上想到之前跟姥爷的约定来着。
之前老爷子沾花惹草的,让穗子按住了把柄,这段时间消停了许多。
原本穗子是打算他不长记性就把他那套房子弄过来,结果这都一个多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如鸡。
“看来我是把他想太坏了,也许他真的学好了。”穗子想到陈老爷子那套院子,唏嘘不已。
多好的院子啊......看来是无缘了。
“狗改不了吃屎——老狗例外,可能它牙都掉光了,吸熘不动了?”
穗子被他说恶心了,正坐边上安静吃点心的小萝卜就跟被定格似的,嘴里的点心瞬间就不香了。
旱冰场步入正轨后,于敬亭开始忙活筹备公司的事。
旱冰场盈利后,穗子又恢复了她小富婆的生活,她请的保姆也终于上岗了。
穗子特意多加了一倍的钱,让保姆多做一份菜,把她爸妈吃饭的问题也给解决了。
陈丽君现在还不显怀,精神状态也还不错,每天照旧上班,食堂的大锅饭油水太大,穗子就隔三差五的给她送饭。
这天,穗子拎着爱心盒饭去陈丽君的单位,刚靠近她老妈的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传来陈丽君的怒骂声。
“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你脖子上的玩意是装饰品?”
“局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里面的声音听着特别可怜,如诉如泣的,听着还有点耳熟。
穗子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一张哭的梨花带泪的脸给她开了门。
“......”梅芯看着穗子,表情有点呆滞。
怎么不是煌哥呢?
她是观察到煌哥经常会挑着午饭时间过来找陈丽君,故意搞了个巨大纰漏,引得陈丽君把她叫过来骂,她也酝酿好了小可怜的情绪,只等着煌哥看到她会起怜惜的情绪。
结果,没等到樊煌,却等到了陈丽君的小野种?
“嗨,大鼻涕,快过河了”穗子比了比梅芯的鼻子,梅芯下意识地吸鼻子,意识到被穗子骗了以后,气得站在那,俩眼冒火星。
怪不得声音耳熟呢,原来是梅芯,之前樊母领着她还有个怀孕的女人,跑到陈丽君那,企图把梅芯塞到樊煌身边,被陈丽君截胡,要到她这来。
穗子从眼前这出不难想到,这个梅芯在老妈这也是不安分,时刻找机会上位。
穗子越过她,拎着饭盒来到陈丽君的桌前,先观察老妈的脸色,确定她没有真的动怒,只是骂着玩,这才放心。
“还愣着干嘛?等着蹭饭?!”陈丽君撵梅芯,梅芯抿了抿嘴,突然又听到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总该是煌哥了吧?
于是梅芯呜咽一声,捂着嘴哭得泣不成声。
“局长,我跟煌哥都是世交,您即便是看不上我,也得给老太太点面子啊,总这么针对我,我是做错了什么嘛?”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受了多大委屈。
“工作时间提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能干就干,干不了滚蛋!”陈丽君只想快点把人撵走,她还饿着呢。
梅芯听脚步越来越近,声音沉稳,一听就是男人的,以为她要等的人来了,哭得越发伤心。
“局长,您总这样针对我,是不是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怕我告诉煌哥啊?”
走廊外的脚步骤停,梅芯心头大喜。
在陈丽君这个泼辣女人手底下,忍气吞声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她今天一定要一击成功!
“哦?我什么秘密?”
“妈,你跟她废话什么,让她走,还得吃饭呢。”穗子催促。
梅芯以为穗子是心虚怕她的话让外面的樊煌听到,一鼓作气,提高嗓门大声道:
“就因为我撞见了您跟司机之间那点私人‘纠葛’,您怕我告诉煌哥,就一再针对我,连亲戚的体面都顾不上了,不过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告诉煌哥的。”
“哎?妈,你还有这花边新闻了?”穗子好奇。
“让她继续说,我听听她还能编出什么稀罕玩意来。”
陈丽君双手在桌上搭成一个塔型,就想听听梅芯还有什么屁要放。
“您这段时间,走哪儿司机就跟到哪儿,一天还有好几个小时都不在局里,是跟司机约会去了吧?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告诉煌哥。”
梅芯生怕外面的人听不到,嘴里说不告密,给自己树立高大的人设,声音却一再拔高。
这种行为看在穗子娘俩眼里,就俩字:脑残。
突然,梅芯一个健步窜过来,一把抱住陈丽君。
孕妇看戏正饶有兴致呢,被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胃里都恶心了,捂着嘴就要吐。
穗子也急了。
“你干嘛啊,松开!”
“局长!我是一心为你和煌哥好啊,煌哥人那么好,你踏踏实实跟他过日子吧,求求你,不要再跟司机在!一!起!了!”
最后几个字,穗子甚至怀疑她是气沉丹田喊出来的。
门外忽然传来了大喇叭声响。
“里面的癞蛤蟆听着,马上离开陈局长,马上离开陈局长!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罪,为了大家午饭多吃两碗,请你马上离开马上离开!”
真的是喇叭,喊一嗓子,全楼都能听到。
“离开!”这次换成了女娃娃的声音。
梅芯被喊懵了。
陈丽君扶额。
“敬亭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旱冰场小吃摊喇叭坏了一个,放在车里.......”
刚好用上。
门口,于敬亭拎着喇叭领着龙凤胎,笑嘻嘻地靠在那。
梅芯脸都绿了。
“看到我,特失望吧?不是我老丈人,戏白演了?”于敬亭从兜里摸出一个一分钱的钢镚,砸向梅芯。
“喏,大爷赏你的,看你哭鸡鸟嚎的演这么半天挺不容易的。”
钢镚砸在梅芯的脑门,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陈丽君!你欺人太甚了!”梅芯没等到樊煌,还被于敬亭羞辱一场,气得也不装了,指着陈丽君破口大骂。
穗子以为她老妈会反手给她来一把掌,结果,陈丽君捂着脸,啊了一声,咣,趴在桌上。
梅芯疑惑地看自己的手,她还没碰到呢?
一抬头,樊煌缓缓地出现在俩龙凤胎身后,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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