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俩人并没有认出穗子,还在议论陈丽君。
“你们俩是不是商量好的,搬到一起,方便眉来眼去?”
“她现在跟我哥在一起,我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敢跟我哥抢人吗?”
“不敢,并不等于不想,我早就看她不是正经玩意你们这些学美术的,就没几个正经人。”
穗子听到这已经是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脚下发力,使劲蹬车,对着俩人直接冲过去。
樊辉两口子正在吵架也没留心前面来自行车了。
等发现时穗子也撞过来了。
她撞过去时,已经做好准备跳车了,只是跳下去的时候滑了下,膝盖着地,碰破一点皮。
被她撞的那俩倒霉蛋就没这么幸运了,刘茜被车刮得趴在地上,胳膊一大片都破皮了,樊辉更惨,被自行车正面撞得朝后跌去,坐那就起不来了。
“啊!你怎么骑车的?!”刘茜趴在地上,掌心都破了,站起来骂穗子。
穗子咣,倒地上了。
刘茜懵了,她也没碰到这女孩啊?
刚看着这女孩落地轻盈,怎么倒地上看着比她还严重?
“老樊你怎么了?!”刘茜一边要留意穗子的伤情,一边还要关心坐在地上起不来的男人。
王翠花夫妻刚好领着孩子们回来看到胡同口闹哄哄,兴致勃勃过去看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家头上了。
“啊,这不是咱家穗子?!”
王翠花冲过查看儿媳妇伤情。
“穗子,你伤着哪儿了?!”
“浑身.......都......”穗子语调虚弱,趁樊煌两口子不注意,冲王翠花挤眉弄眼。
“啊,啊?!”王翠花懵了。
边上的于水生看明白了。
再看被穗子撞的那俩,哦豁,是仇家!
“走路不看路,撞我儿媳妇?”
于水生一招反客为主,抓着樊辉的领子,樊辉被穗子撞得磕了尾四声巴骨,正疼得不知今夕是何年,被于水生抓起来又放下,疼得眼睛都翻白了。
非得说他们两口子挡着穗子的路,故意欺负穗子。
“是她自己撞过来的!”
刘茜试图跟于水生讲道理,于水生把脸一沉,指着倒在王翠花怀里的穗子说:
“我家人伤得重还是你家人伤的重?”
但从这个状态来看,穗子的情况更严重一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挂了。
穗子把自己前世看催泪狗血剧学到的精髓都用到这上了女主要嗝屁前,都是这么演的。
“娘.......替我......讨个......公道”
穗子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樊辉,然后手一沉,陡然落下,头一歪眼一闭。
“啊!嫂子!”不明真相的姣姣扑过来,抱着穗子嗷嗷哭。
“妈妈呀”俩小萝卜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坐在地上哭。
这气氛组一到,局势马上扭转了。
路过的邻居纷纷对樊辉两口子指指点点,刘茜的脸清清白白。
自诩是有身份的人,哪儿禁得住别人这么议论。
再看樊辉都要晕过去了,刘茜只能对于水生说道:
“我们先去医院,你家就住在这吧?我家就住在红瓦回来我们再讨论问题,这小姑娘要一起去吗?”
“我们自己有车,用不到你。”
等刘茜扶着樊辉走出穗子的视线,穗子才缓缓地站起来,在邻居们同情的视线里,一瘸一拐地走回家。
后面还跟着气氛三人组,搞得声势浩大。
穗子前脚进院,后脚就不瘸了。
“嫂子,你?”姣姣的眼泪都没干,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的影后嫂子。
“是爱的力量,你们治愈了我。”穗子拍拍姣姣,又弯腰哄自家俩娃。
“穗子,你这玩什么呢?”王翠花问。
“嗨,有的人情报收集的太不到位了,连我照片都没看过,上次面对面他们也不记得,就这段位,还想跟我斗?”
穗子跟樊辉只交手过一次,就对这一家子的段位有了了解。
怪不得他会去学校任教,就这种城府,从政等于给自家抹黑呢,大家族的掌门人还得是樊煌这种沉得住气的人来做。
“回来了嗯?!”于敬亭过来找穗子,一眼就看到她腿上的伤了。
“怎么弄的?!”
“呃,说来话长.......”穗子一看到于敬亭这凶神恶煞的表情,气势自觉矮半截。
穗子被于敬亭拽进屋上药了。
困惑的龙凤胎还有懵逼的姣姣,一起指着穗子问王翠花。
“妈妈?”
“让你爹给带坏了........哎,穗子刚嫁过来时,那是多朴实的姑娘?”王翠花感慨,“近朱者赤,近铁根黑啊。”
“我倒是觉得咱家儿媳妇是个可塑之才,对付那种人,就得这么干。”于水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凭他对穗子的了解,穗子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茬。
“你说你,是不是虎?”于敬亭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给穗子的膝盖消毒上药。
穗子呲牙咧嘴,于敬亭的动作越发轻了,嘴上却也不饶人。
“遇到那欠揍的,你喊我一声就得了,家又不远!自己往上撞,是不是虎?”
“我不提前跳车了么,就是跳的时候,出了一点小纰漏。”
想的挺好,身体素质跟不上,慢了一点,创到自己了。
不过想到那俩说她妈坏话的更惨,穗子又乐了。
“一换二,多值。”
于敬亭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气得按了下她的伤口,穗子嗷一声。
“再敢自己行动,我就让你下不了炕!”
樊煌和陈丽君在屋里下棋,对穗子受伤的原因也不清楚,还以为她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自行车如果不会骑的话,我给你换个三轮车?那样比较稳。”陈丽君嘲笑女儿一翻。
“说得好像你平衡感多好似的,我像谁?”
陈丽君到现在都不会骑自行车。
“谁说的,我跟你可不一样”陈丽君还想吹牛一翻。
“她是学不会,我教她好几次了。”樊煌无情拆穿。
“那是因为你这个师父笨死了!怪我?”陈丽君恼羞成怒,樊煌低头推棋。
“嗯,我的错,将军。”
陈丽君正想把棋盘掀了,樊煌把棋盘调换了位置,把自己的棋给她。
“继续。”
“看见没,学着点。”穗子转头打算跟于敬亭说,想让他学着点,一转头,人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