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LittleLu认为比利·欧文斯的上限高于Benj和帕特里克·尤因！”
这个消息传出来以后，尤因和威尔逊都打电话给路易询问事情的真伪。
路易肯定不能承认啊。
“你要知道现在的菜鸟，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路易是这么对尤因解释的，“我确实对他感兴趣，但没想到他会对外发出这种消息。放心，像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我绝对不会要他的。”
本杰明·威尔逊更绝，他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比利·欧文斯：“他还没进联盟打一场球，就开始挑选他的东家，我认为这样的人是有问题的。教练，我们不应该引进他，我们也不需要他。”
“放心，Benj，你看得出来的事，我能看不出来吗？”路易实话实说，“我一直都对比利·欧文斯不感兴趣，之所以会传出这种离奇的新闻，是因为埃尔金...他觉得比利是百年一遇的奇才。”
路易说这话的时候，贝勒正在他的面前汇报工作。
等路易挂了电话，贝勒不满地说：“你说这种话，让我在Benj面前如何树立威信？”
“你一个平时几乎不出现在一楼的行政人员，要什么威信？”路易警惕地问，“你想当主教练？”
“这这这怎么可能？”贝勒结巴地说，“我我我的意思是...是是是...”
“是你大爷，说正事！”
“呃对，我还有正事。”贝勒说，“杰克·希克马和克里斯·杰克逊已经完成体检。”
“结果？”
“班戈（Banger/希克马外号）身体状况不错。”贝勒语气一变，“CJ的话...不太理想。”
“他身上有个怪病。”
贝勒把资料给路易看。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夏洛特只用了一个赛季就觉得他没有未来了。”
路易将贝勒的资料拿来一看。
上面显示，克里斯·杰克逊患有图雷特综合症。
症状和诊断：许多人有简单的抽动动作，例如反复眨眼。这是一种习惯性动作，可自行消失。图雷特综合征的抽动比眨眼动作更为复杂。患图雷特综合症的儿童可重复地将头部由一侧转向另一侧、高频率眨眼、张口及伸长颈部。更为复杂的动作包括捶打、踢腿、喉鸣、喷鼻及哼鸣声。可能出现猥亵行为或不能自控的飙脏话，一般在谈话过程中出现。病人可能重复刚听见的词句（模仿语言）。有的病人能暂时抑制某些抽动，但感到有一定困难。另一些人则难以控制其抽动。在情绪激动时，抽动会更频繁和明显。
“CJ的具体症状是？”路易轻声问。
贝勒说：“有时候会突然大喊大叫说脏话和挥舞手臂。”
路易开始头疼了。
“可以吃药缓解吗？”
“效果有限，而且...”贝勒苦笑，“CJ是个狂热的宗教主义者，他认为万事都应该交给主来决定，他唯一需要守住的就是底线和原则。”
路易无奈地道：“你能用点地球人能听懂的话来告诉我答案吗？”
“他拒绝吃药。”
没有无缘无故的不看好。
就算杰克逊第一个赛季打得很臭，对于探花秀，也应该给予更多的耐心。
但夏洛特却是急急忙忙把他送给了凯尔特人。
然后凯尔特人又把他送给了尼克斯。
贝勒看见路易陷入沉默，以为是这个从未在交易上吃过亏的人在懊恼和沮丧。
如果杰克逊没那些毛病，这笔交易无论是短期影响还是长期影响，尼克斯都稳赚不赔。
可现在，这个怪病，和他抗拒吃药的态度，给这笔交易的前景和杰克逊的未来都蒙上了阴影。
这或许是LittleLu职业生涯最大的滑铁卢？
一个从没吃过亏的人，突然吃了这么大一亏，沮丧是正常的吧？
“他刚来的时候，难道没做过详细检查吗？”路易追问。
贝勒摇头道：“这个病，除非他自己说，或者等他发作被我们发现，否则，检查是检查不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是他自己把情况告诉你的？”路易更吃惊了。
贝勒点头道：“是的，他希望我们能够完全掌握他的情况。”
这起码证明克里斯·杰克逊是个言行一致的人。
杰克逊的病，让路易解开了整盘局的问题。
他之前有点疑惑，但没说出来。为什么凯尔特人明知克里斯·杰克逊是水货，却还把伊赛亚·托马斯送过去了？
托马斯的身价怎么都比五号签+水货三号秀要高。
现在知道了，得到克里斯之前，凯尔特人也不了解他的情况。直到克里斯自己坦白，凯尔特人才意识到上当，然后，戴夫·加维特就来找路易。
“别难过，就算是技术好得像拉里·伯德那样，每天晚上也要失误至少3次以上。”
贝勒的花式安慰让路易付之一笑。
“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我在想的是，戴夫·加维特刚掌握大权，就算计了我一把，这可是杰里·韦斯特、里德、克劳斯...和很多经验丰富的总经理都没做到的事。”
“他应该对此感到骄傲吧？”路易冷笑道。
路易的笑容冰冷得像明尼苏达吹来的寒风。
明明是笑，却让贝勒不寒而栗。
“你想做什么？”
“我从波士顿出来快十年了吧？”
“确切地说，是七年。”
“你说我这人怎么样？”
“呃...”贝勒说，“你是个好同事和值得信赖的朋友。”
“这七年来，我应该没做过什么对波士顿不利的事吧？”
“绝对没有。”
路易讽刺地笑问：“那你说，他们好事想不到我，遇到麻烦却第一个找我接锅，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忒他妈不厚道了！”贝勒为路易鸣不平道，“戴夫·加维特这个混蛋真是缺了大德！”
路易靠在椅子上，翘起了腿，“既然他们不念旧情，你说我该怎么做？”
“干他！”贝勒完全顺着路易的意思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路易最后问：“你觉得这件事，里德知道吗？”
“那可是一个三号秀外加未来两个首轮啊，戴夫·加维特再怎么样也不能瞒着他完成这笔交易吧？”
奥尔巴赫知道这件事吗？
这是路易最想搞清楚的，但他不会直接打电话过去问。
他确实敢说，在纽约的这些年，他没有亏欠过波士顿。
如果他想对凯尔特人做点什么，1986年拿榜眼签和想伦·拜亚斯想得发疯的奥尔巴赫做一笔好处占尽的交易，绿军那一年就会爆炸。
他带领尼克斯终结凯尔特人王朝是纯粹的竞争。
拿1991年的全部首轮换克里斯·杰克逊和凯尔特人的未来首轮，也称得上是对等交易。
当然，他不否认自己存了一份把杰克逊练出来，让做出交易的凯尔特人后悔的私心，但这仍然止于职业层次。
凯尔特人在明知克里斯·杰克逊有问题的情况下，仍来找他做交易，并且不告知情况，这是啥行为？
如果双方没有旧交，被算计路易也自认倒霉。
可他和凯尔特人的许多人都有密切的关系。
如果换成路易，他可能算计任何球队，但绝不会算计凯尔特人。他在波士顿出道，奥尔巴赫对他有知遇之恩，这是道义问题。
现在出现这种局面，路易得认真想想，怎么回应。
他决定加倍奉还。
假设这件事奥尔巴赫不知，或者，他不知道克里斯·杰克逊的问题，只知道他是个水货，那么这便是加维特自己的决定。以加维特的资历，和奥尔巴赫对凯尔特人掌控力的逐步下降，绿军迟早会被前者完全掌握。
那么路易报复加维特，也完全不用有什么负担。
如果奥尔巴赫知道杰克逊的问题，还默许它发生的话，路易又何必和他讲道义？
认清了这一节，路易就没有任何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