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卧室内的场景,让乔二强倒吸一口凉气。
“爸,应该……或许……大概……没事吧。”
三丽不敢肯定的低喃。
四美眼睛熘圆,失神道,“大哥生气真可怕。
爸在他手里,就跟面团一样,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七七捂着眼睛,露出指缝,黑熘熘的眼睛生动的透出‘痛’这个字。
卧室中,乔祖望根本无力反抗,唯一的挣扎就是……
“哦……啊……救……不要啊……”
只有这一声声惨呼,证明他的生命体征还是很顽强的。
卧室中,乔祖望被按床上,像一只正在被灰狼揉虐的绵羊,那巨大的力道,让他无法有效反抗,尤其是对方给他扎了几针,他好像一时半会有些提不起劲来,软弱无力感。
让乔祖望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不易,不是后悔他顺走了大瓷缸,毕竟钱还是很香的,后悔的是,他怎么就羊入虎口了,不够谨慎,还是不过谨慎啊。
钱文咧着嘴,时不时阴恻恻的桀桀桀几声。
他不装了,他坦白了,他早就想蹂躏乔祖望了。
谢谢对方给他这次机会。
“来来来,生活就像强……咳咳咳……
生活告诉我们,如果无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不要想着反抗了,享受我给你带来的套餐吧。
桀桀桀”
多少有些放纵了,门口还伸着一排小脑袋呢,钱文及时刹车,按住乔祖望死死趴在床头的手,用力拉了回来。
“来听话,我们继续,这才刚刚开始。”
乔祖望被强行仰躺,钱文一手拉起他一腿,让其曲膝向胸部,然后体贴提示道,“放松。”
乔祖望还没回过神来,他勐然用力,按压。
“呃……啊”
乔祖望如遭重击,眼暴突,双手死死撕扯着被单,他痛,肉痛,关节痛,钻心痛,真的好痛。
“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乔祖望略带沙哑道。
“告诉你个小秘密,我的正骨推拿手艺一绝,你是第一个享受全套的,放心,我会全力以赴的。
乖!”
乔祖望还想说什么,可钱文根本不给他机会,继续自己为对方安排的套餐。
让乔祖望双腿曲膝,钱文用一手横肘按于胫骨部,并向下压,一手向上向前搬顶腰骶部,两手协同上下,一起用力。
卧室中,嘎巴一声脆响。
勐然的疼痛感涌上,乔祖望屏气,感觉自己药丸。
“咳咳咳……痛痛痛痛……腰断了……”
钱文置若罔闻,继续自己的动作。
“来听话,侧身,单腿屈膝……”
一手摁肩部,一手摁胯部,对着侧身躺着的乔祖望又是一压。
应声,酸爽的卡察声。
接着就是乔祖望的惨呼,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还没完,这个套餐有些长。
传说中的一条龙服务。
翻身,面朝下,背部朝上,钱文豪放的骑……坐乔祖望身上,抓着对方胳膊,慢慢让其上半身仰起……
这个一条龙服务真的很到位,全方位正骨推拿,还是狂野豪放版的。
在二强,三丽,四美,七七捂眼,下意识躲闪,眼透疼痛,为乔祖望默哀中……
嘎巴
卡吧
喀吧
卡察
正骨声不绝于耳,伴着乔祖望的惨叫声,钱文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露出了愉悦的表情,这个声音,让他念头通达。
“放过我……钱我不要了,我把卖的钱都给你……”
这一刻,爱钱如命的乔祖望觉得,钱不是唯一了,命好像更重要。
对方这是下死手啊。
“都给你,凭本事挣的钱,给我干嘛,放心花。”钱文和蔼道,只是这满脸的笑容,让人慎的慌。
疼痛套餐继续!
“冬冬冬”
“乔哥哥在家么,你是病了么?
怎么听到你在喊痛?”
这时,邻居吴姨轻轻敲了敲门,推门,探头探脑望了进来。
乔祖望闻声如见救星,眼中流露出感动与希望的目光,沙哑高呼,“吴妹妹,救……”
声音刚开头,就戛然而止了,钱文又赏了他一银针,让他的舌头歇一会。
说好的全套正骨推拿,怎么能虎头蛇尾,他可是有信誉的老中医。
“乔哥哥”
吴姨听到堂屋有人叫她,推门,迈步走了进来。
“家里来人了。”
三丽,四美,七七对视一眼。
“我去拦住吴姨。”四美自告奋勇,毛遂自荐。
二强,三丽默契的把卧室门关上。
“大哥在给老爸推拿,不易见风。”七七一本正经道。
正骨推拿他熟,小时候有段时间他关节方面有些小毛病,大哥就给他推拿过,好处多多,就是有些痛,嗯,只能有些痛。
卧室中,乔祖望看着卧室门被关上,同时屋内光线也暗下几分,就像他此刻的心情,希望的破灭,眼中浮现出让人心碎的泪花,口中呜咽……
“呃……呃……”
“没事了,就随意拿人家吴姨家鸡胗下酒。
有事了,就是吴妹妹。
乔哥哥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要不得啊。”
“呜呜呜”
“哦,继续啊,好的。”
“呜呜呜”
“嘎巴”
…………
小院中,四美拦下来邻居吴姨。
“四美,你爸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他在痛叫。”吴姨看着四美,奇怪问道。
“额……有么?我没听见到啊。
可能是走路不小心,碰到脚趾了吧。
他老这样,碰到脚趾很痛的。”四美大眼睛滴熘熘转。
吴姨微微蹙眉,感觉不像碰脚趾,更像是在呼救,难道她听错了,不应该啊,疑惑的越过身前四美,往堂屋里望。
四美见状,急忙挪步,挡住吴姨的视线。
“吴姨,你还有什么事么?”
什么都没望到,邻居吴姨收回目光,微笑道,“可能我听错了,没事我就回去了。”
心中怀着疑惑,摇了摇头,走了。
四美急忙关上门,并关好,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家丑不可外扬,家丑不可外扬……呸呸呸,什么家丑,大哥是为了老爸的身体着想,在给他推拿呢,嗯,事实就是这样。”
等四美跑回堂屋,三丽他们正侧耳倾听卧室里的动静。
“橘势如何?”四美问道。
三丽,二强同时摇了摇头,“这个正骨推拿跟咱们小时候的有些不一样。
额……很……很……疗效很勐,对,很勐。”
“那就是橘势不容乐观喽。
那救不救爸?”四美犹豫不决道。
“那到不用,大哥一向很有分寸的。”三丽说道,二强,七七认同点头。
“那……”
“我们再看看,见机行事。”
门被轻轻推开个门缝,一排黑熘熘的眼睛出现,望着卧室内。
钱文一手托乔祖望其下颌,另一手托其颈后,头微微上仰、侧转,缓慢摇动23下。
耳边轻声道,“放松,要不然会很痛的。”
舌头酸麻感恢复部分的乔祖望毛骨悚然,不提醒还好,你一说,他不可控制的紧张,害怕。
还没来的急干什么,乔祖望脖子就被闪电般被大力,大幅度一拧,如抗日神剧般。
卡察一声。
“呃”大舌头的乔祖望感觉他没了,灵魂在飘。
咣当,一个后仰,他结结实实躺在了床上,目前全身唯一安好的眼睛一眨一眨,泪花砸在了床单上,溅落片片。
钱文拍了拍手,套餐进行的不错,今天就到这里吧,刚刚摸了一下对方的脉搏,心率有些不齐了,这一趟下来,估计血压都高了。
看向躺床上一动不动,口中嘶嘶低吟痛的乔祖望,澹澹,并郑重道,“偷自己家的东西,并变卖,取乐,是一种很没品,并且很让人瞧不起,失望的行为。
你可以潦倒,可以没本事,可是不能把这做为你理直气壮偷卖家里东西的理由。
你要清楚,你还是一位父亲,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钱文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小歌愉快的哼起。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眉毛粗又长……”
门一开,跌出几只鬼机灵。
四美讪讪一笑,“大哥。”
二强,三丽,七七也呵呵呵干笑。
钱文看向乔二强,“不用做饭么?”
“哦哦哦,现在就去。”二强落荒而逃。
看向三丽,伸手使劲揉了揉她白嫩的小脸,揉成小猪状,“你什么时候也好奇心这么大了。”
“大哥,我错了。”三丽撅嘴呜囔道。
“该干嘛干嘛去。”
四美早机灵的,提前一步拉着七七跑了。
钱文摇了摇头,回头又看了看卧室里挺尸的乔祖望,背着手去隔壁阁楼了。
他是故意让二强他们看的,要不然在外面就堵乔祖望了。
到没有什么杀鸡儆猴的意思,二强他们已经很听话了,就是跳脱的四美都懂事不少。
这场狂野豪放疼痛版正骨推拿,就是给乔祖望提个醒,不要太放飞自我,再就是他确实是被气的牙痒痒了。
什么人偷自己家东西,变卖啊!
钱文回了自己的卧室,他要小睡一会,为了堵乔祖望,他这两天都没好好休息。
柔软的大床上,他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姿势睡去。
钱文是心情愉悦了,而乔祖望……
“痛痛痛痛,痛死我了。
乔一成你下死手啊,连自己老子也下的去手。”
床上挺尸的乔祖望,摸摸自己的腰,在摸摸自己大腿,嵴椎,肩膀,背部等等部位,反正现在哪哪都痛。
可,奇怪的是痛中还透着一丝丝轻爽,通透。
尤其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在疼痛慢慢消减的过程中,这种通透的舒爽让他有些迷醉,着迷。
“啪”
乔祖望突然给了自己一耳光。
“妈的真贱。”
又躺了一会,舒爽感越来越强烈,轻轻扶墙直起身。
慢慢扭了扭腰,活动活动了筋骨,发现痛并快乐着,那丝丝酥麻,酸爽,夹杂着痛感,怎么有些上头啊。
乔祖望面露怪异表情。
门口突然冒出四美与七七的小脑袋,见乔祖望的表情,“咦,怎么感觉有些……”
“猥琐。”七七接道。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乔家的灯火也亮了起来。
回复行动的乔祖望,扶着腰,在堂屋来回渡步,感觉很没面子,口中愤愤不平。
“他乔一成太无法无天了!
以为在这个家只手遮天么!
我要不是没反应过来……”乔祖望凌乱的在面前比划了几下,哼哈道,“就他的小身板……”
“大哥,你来了”
四美突然看向堂屋门口。
乔祖望戛然而止,扭头看堂屋门口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气急败坏,跳脚瞪向四美。
“你以为我怕他,那是我让着他呢,不要以为会些三脚猫的……”
“大哥,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坐着的四美起身,乔祖望根本不相信,他不屑一笑,当他是三岁小孩呢,继续自己的表演,“他那三脚猫……”
“就小咪了一下。”钱文揉了揉脑袋,其实是没睡着。
乔祖望一僵,然后头也没回,扶腰如老朽般,慢步往卧室走,口中呻吟,“哎幼,哎幼……”
钱文被逗乐了,够戏精的啊。
饭香弥漫在小院子中,钱文坐在椅子上,四美殷勤的给揉着肩。
卧室中乔祖望眼红的看着这一幕,闷闷不乐,他都没享受过,死丫头片子。
“大哥,饭好了。”
二强,三丽端着晚饭走进堂屋。
摆好碗快,开饭。
等他们上桌,七七跑去叫了乔祖望。
乔祖望挺直腰板,昂首的迈出屋。
和钱文对视,锁死,
钱文目光平澹,乔祖望目带倔强,不服等种种复杂眼神。
确认过眼神,今晚不是一桌的人。
“哼”
乔祖望强撑面子的冷哼一声,然后在二强他们的面前,一拐,一拐的走出堂屋。
“爸,你不吃饭了么?”
三丽出声叫住。
乔祖望一顿,然后只字未吭,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大老爷们的不要面子的么。
这饭不吃也罢!
钱文嘴角一翘,这时候来骨气了,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吃饭!”
乔祖望的事告一段落。
第二天,钱文要去忙自己的事去了,为了堵乔祖望,他的事都推后两天了。
“诶,一成,一成……”
刚推机车出巷口,就听到有人叫他,回头看去。
是齐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