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政部怎么会有一处的行动记录?会不会有诈。”左重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一处是军事委员会的下属机构,跟内政部没有业务关系,能从那里获得一处的情报有些奇怪。
古琦解释:“一处搞了了个情报简讯,徐恩增还给起了个名字,叫什么狗屁《每日情报》,重要的送陈局长等相关长官过目,遇有特别重要的,用规定格式抄送委员长。
可徐恩增或许为了炫耀,这份简讯实际各个重要部门都会按时收到一份,我在内政部那段时间偶然发现的,里面详细记载了一处工作的所谓突破,刘桂也在其中。”
左重默然无语,让徐恩增当一处处长真是屈才了,最适合他的位置应该是中央通讯社社长,把情报机关的办案记录编成新闻,真特娘的有才啊,正常人想不出这主意。
两人正聊着,邬春阳匆忙敲门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左重的办公桌:“科长,梁园东的口供已经全部落实,黄大虎确实是日谍,这里有他的签字画押,不过他要求...”
“要求什么。”
左重将文件打开翻看起来,梁园东,准确的说是大石正野的态度很老实,对于自己的日本间谍身份供认不讳,同时在特务处的反复规劝下,他承认黄大虎是他的下线。
邬春阳跟古琦打了个招呼,对左重小声说道:“他的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请求我们照顾好他在横滨的的母亲,地址就在口供里。”
左重看着口供,口中冷笑:“他也有爹妈啊,我还以为他们日本人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让他老实点,他这个要求我们答应了。”
古琦听着点点头,只要大石正野咬死黄大虎的身份,特务处就可以着手抓捕这个罪魁祸首了,至于这件事是真是假,想着自己挨的那巴掌,他闭紧了嘴巴,管他屁事。
邬春阳提醒道:“那也得有个证据才行,大石正野是个聪明人,我们空口白牙的保证,他怕是不会轻易相信,能不能伪造一份证据。”
古琦反对:“这种东西没法伪造,单说一点,他要是问咱们他老家的情况,咱们就回答不出来,我看不如先让日本站做个详调查。”
“不用了。”左重抬头看向两人:“球杆最近发展的不错,手下也有了几个可用之人,保护几个日本平民对于他来说算不什么难事。
我会立刻联络他,不管是通过传真电报,还是其他方式,以的速度让大石正野看到证据,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由我来运作。”
邬春阳听完敬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古琦目送他离开,扭头问道:“科长,球杆会不会因此暴露身份。”
左重把口供扔到一边,慵懒说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他被抓了,只要能救出老宋那就值。”
古琦闻言心中感动,一个日本贵族和一个下属,只怕很多人都会选择牺牲下属,可科长宁愿损失珍贵的情报渠道,也要保护下属。
这种行事方式,不是一个成熟情报人员该做的,不过这就是科长的人格魅力,否则科里下下也不会对他这么服气,言听计从。
古琦感慨完,问道:“科长,接下来怎么做,直接接触黄大虎?”
左重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道厉色:“老古啊,你知道世界什么人最可恶吗,那就是叛徒,不是为了利益,也不是为了信仰,单纯为了自保出卖自己人的叛徒。
这种人必须要坚决的,毫不留情的铲除,这次为了自己他可以出卖老宋,那以后会不会为了他自己出卖党国呢,我看这个问题很值得我们思考啊,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诬陷黄大虎这件事,左重并不想瞒着自己的副手,甚至其他人他也不准备瞒着,区区一个营长,就是明摆着把他当生猪肉切又如何,能被情报科这么对待是他的福气。
古琦闻弦知意:“科长,你说的很有道理,等到了他出卖党国之时再处置就迟了,万万不可有妇人之仁,这件事情我愿意承担责任。”
左重递出一支烟,脸的冷意散去:“恩,有这个心就好,我是情报科科长,真要是出了事情,自然是我来负责,你现在就去抓人。”
古琦起身敬礼:“是!”
“慢着。”左重偷偷跟他附耳说了两句。
古琦面色古怪,离开了左重的办公室,出门点齐了几十个武装特务,开着车冲向23师居住区,黄大虎在被一处讯问后就回到了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被报复。
此地有很多军人守卫,必须带足人手,否则就要像一处的人去追查地下党市委泄密案时那样,被几十个军中粗汉围起来拳打脚踢。
路,古琦招呼身旁的小特务们:“枪支全部膛,遇到敢抢人的直接鸣枪示警,但没有我的亲口命令,任何人不得直接对人开枪。”
“是。”
满车的特务们喊完将枪支反复膛,确认武器可以正常使用。
古琦在一旁也把手枪掏了出来,如果真遇到军中的人来阻拦,今天他这把善良之枪说不定就要破戒了,想着想着,他皱着眉头狠狠了膛,老实人发火才是最可怕的。
23师的军官居住区,离特务处不算太远,二十分钟后好几辆汽车停在了大院门口,将正在吹牛的几个守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步枪举了起来,面色紧张。
金陵城是越来越不安稳了,前几日在东亚酒店枪战坠楼案,仁心医院爆炸案,总之现在什么亡命之徒都有,他们早就得到了峰的命令,要防止有人偷袭军方驻地。
“你们干什么的,这里是军方地方,没事就赶紧滚。”一个下士嘴里骂着,其他几个人躲在沙袋后面。
古琦推开推门,站在车旁大声喊道:“我们是特务处的,前来抓捕日谍黄大虎,你们立刻给我让开。”
下士手里的枪稍稍松了松,神色警惕地走了过来,身后的士兵们将枪搭在沙袋,随时准备射击。
古琦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把自己真证件甩了过去,特务处中尉副科长,足够说明这件事的严重性。
下士接过看了看,仔细对照了一下,确认这个秃子真是个中尉,立马敬礼道:“长官好,黄大虎家在家属大院最里面,你们请跟我来。”
这幅积极的样子,似乎比特务处还恨黄大虎,古琦有些狐疑,但很快对方就说明了这其中的原因。
“赶紧把姓黄的给毙了,平时兵血吸的最凶,好处一分钱都不分给手下弟兄们,这次还把财路给断了,要不是碍于军法,老子早就宰了这苟日的,玛德,这个王巴蛋。”
古琦释然,军火生意的大部分收益自然是面的,可下都能捞点油水,现在被黄大虎这么一搞,这些人失去了利益,自然巴不得他被特务处抓走,善良之枪保住了。
一行人走到一排平房,引路的下士指了指其中一家,然后转身就走,虽然大家恨死了黄大虎,可面的功夫得做到位,很是讲究。
古琦挥了挥手:“抓人,将他的妻儿老小全部请走,注意态度,绝不准动手动脚,科长的规矩你们都晓得,谁要是敢犯浑严惩不贷!”
特务们点点头,一群人或撞门或翻墙,冲进了黄大虎家,周围的门缝和窗户后一双双眼睛偷偷看着,表情兴奋,姓黄的总算栽了。
他们这些军属没有工作和收入,全靠男人在军中的工资和各种油水,如果说军中之人对黄大虎是痛恨,那他们就是欲杀之而后快。
私立学校的高昂学费、营养均衡的一日三餐,沪最时髦的布料和发型,再加偶尔去西洋餐馆搓一顿,这种体面的生活需要钱。
黄大虎案发后,有些家庭只能一日吃一顿肉了,订好的高档布料旗袍也都退了,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黄大虎他不死,天地不容。
其实黄大虎自己也知道,他去自首是得罪了所有同僚,可没办法,他帮医院运货,是自己偷偷接的私活,借用了军火的运输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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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说:“剩下在(作者的话)里,就在文章结尾处,白天更换,字数一样,不会多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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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有童年、壮年和老年,我想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是不美满的。一天有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这办法再好没有。
人生没有什么好坏,只有“在那一季里什么东西是好的”的问题。
如果我们抱着这种生物学的人生观念,循着季节去生活,那么除自大的呆子和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之外,没有人会否认人生确是像一首诗那样地生活过去的。
莎士比亚曾在他的人生七阶段的那节文章里,把这个观念极明显地表达出来,许多中国作家也曾说过与此相似的话。
莎士比亚没有变成富于宗教观念的人,也不曾对宗教表示很大的关怀,这是很可怪的。我想这便是他所以伟大的地方;
他把人生当做成是人生来看,他不打扰世间一切事物的配置和组织,正如他从不打扰他的戏剧中的人物一样。
一个凄风苦雨的深夜。
一切都寂静了,只有雨点落在蕉叶,淅淅沥沥令人听着心碎。这大概是宇宙的心音吧,它在这人静夜深时候哀哀地泣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