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跟赵奉年当晚是在孙家集军营里过的,这里有足够的床铺给他们。
其实他们俩这次过来,一方面是把游击大队给带回来;另一方面,就是帮着游击大队把新的后勤保障大队给组建起来。李云龙跟赵奉年都是团长,工作经验丰富,组织上让他们来其实就是给胡长义帮忙的。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区分战斗跟后勤单位,后勤保障营被称为了良种场后勤物资保障队。编制单位是营级,隶属于游击大队,下面是中队小队小分队的划分。人数,暂定400人,战时可以从百姓民兵中增加人数。
组建一个新的营级单位,首先要把各级干部给选出来,包括各个小分队的队长都要选好了。然后,就是兵员的组成,新兵的征招,这个活儿赵奉年带着胡四海他们干就行。
当然,还有车辆、马匹、驴子骡子等等的载具的配备,养马的马夫,赶车的车夫,甚至新的炊事班组都需要考虑。嗯,一套甚至几套的炊具是必不可少的……
另外,就是新营的武器配置了。不要以为后勤保障营就不需要战斗了,他们也需要战斗的。至少辎重兵们在运送物资的时候,要有能力应对小股敌军的偷袭跟突袭吧?
所以,每个运输中队,要有火力保障小队,人数60人,专门负责运输过程中进行战斗。另外辎重兵们也有防身的武器,轻便的八一式马步枪就很不错,正好把主力营替换下来的武器用上。
运输中队有两个,一队跟二队,正好负责俩营的后勤保障。另外,还有一个汽车小队,九寨所有的25辆卡车,将会是这个小队的载具。这个小队平时不会用到,用到的时候那就是紧急任务了。
其实九寨这边还有些车辆闲置着——3辆小豆坦克、6辆装甲车都在一边吃灰呢。
这些车辆被开回来之后,实在是没地方用它们,烧油太多了,不如卡车来的省事。当然,九一式装甲车是可以烧木炭的。现在这些坦克跟装甲车,除了在一边吃灰,就是被特战排的战士们当作了训练车辆来用了。
为啥要训练?胡长义很想组建一个装甲小队出来啊!难不成直到抗日结束,这些车辆依旧在这里吃灰的?胡长义就是想着啥时候再给缴获一些装甲车跟坦克出来,然后再给自己改装一些运兵车啥的,再然后……
嗯,暂时只能想想,偷偷摸摸训练,等机会到了就可以搞了。
时间已然是三月份,春暖花开还算不上,甚至还没出正月,还到不了“二月春风似剪刀”的日子。到了那个时候,春风拂面,河水化开,电力充足,兵工厂的产量也就上来了。
当然,这不妨碍游击大队的征兵工作。足足300个适龄青年,就被他们的父母送到了九寨的征兵点,等待着体检合格之后成为一名新兵。
或许是宣传工作做得好,也或者是不断胜利的消息给了百姓们信心,又或许是日本鬼子的残酷屠戮让百姓们彻底的觉醒了!总之,现在的太行山区,正是父母送儿上战场,妻子送郎去当兵的情形。
“好铁打好钉,好男要当八路军!”
“当八路、打鬼子、杀敌寇、保家乡!”
“乡亲们,团结起来,把日本鬼子赶出去!”
在黎城、在武乡、在榆社……凡是八路们所在的地方,这样的标语,涂画满村皆是。宣传队的同志们不断的发动群众,各村的民兵组织也建立了起来。
当然,在黎城整军的386旅也趁机征召了数目不详的新兵入伍,扩充了一下自己的编制。嗯,听说今年要组建一些新的作战旅了,队伍又要扩大了。
三月是个美好的季节,是个欣欣向荣的季节,是个征兵的季节,是万物复苏,动物们忙着……的季节。
所以,在这个季节里,咱们的宝贝兵工专家、战术研究专家、枪械设计大师、诗人、词曲作家胡长义同志,又欣然作曲一首,只为了宣传征兵工作。
这不,在老沟村的打谷场上,新来的文工队的队员,正在新搭起来的戏台上唱着歌。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哎哟,十八岁的哥哥坐在河边,东风那个吹的风车转那,满山花儿香啊,麦苗儿鲜……”
没错,这就是经典的《九九艳阳天》,胡长义给从原本世界带过来了。尽管这首歌的年龄都快赶得上他父母的年纪了,但这不妨碍这是一首经典之作。
当然,因为在九寨这边没有看到蚕豆,胡长义干脆就把蚕豆花儿香改成了满山花儿香。反正随着春季的来临,满山花香没毛病。
什么什么?真不会有人以为九九艳阳天说的是九九重阳节吧?那是数九严寒的九九!再说重阳节有麦苗儿么?也就刚冒头吧?还蚕豆花儿?蚕豆几个月前就被迅哥儿给煮了吃了,剩下的这会儿也成了孔乙己的下酒菜茴香豆了……
九九歌会吧?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
那个说一一得一的是啥意思?
春天来了,太平洋上的暖湿气流也如期而至,太行山上连续下了几场小雨。
因为有着雨水的滋润,满山的野草偷偷的钻出了头,给枯黄的山顶带上了绿油油的帽子;一些知名的、不知名的花朵,也趁着树叶儿未张开的时候,赶紧繁盛的开放,给绿色的帽子上增加了亮丽的颜色。
冰封了几个月大地逐渐复苏,忍受了一冬天的鸟儿们赶紧趁着这暖暖的阳光,趁着这和煦的春风,在枝头啼鸣,呼朋引伴,共筑爱巢.
鸟儿们出来了,冬眠的动物们也苏醒了,于是熊大……咳咳跑题了。
老沟村,其实就在冀南区武安附近,三面环山,地势险要,是个不错的在敌后发展军工的地方。没错,随着九寨兵工厂的发展,周围的兵工厂也在发展。尽管现在还只是初期,但是却有了一定的产能。
“唉……春天了,也不知道家里还好不好?算算日子,老大该出生了吧?”在戏台底下的观众席中,一个20来岁的年轻人低下了头,想着远在章丘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