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嗒,啪嗒嗒……战马疾驰的声音响彻在山谷,负责传递情报的小马同志跑得很急。
因为鬼子的频繁行动,原本还有很多村镇的河谷中已经没有了人家,只有残败的房屋村落在公路两侧,诉说着这条交通要道曾经的辉煌。
没错,小马直接在沾尚镇到松塔镇之间的河谷中疾驰,用最快的速度把情报送到了秦支队长的手中。
就在小马同志还在路上的时候,小鬼子的队伍已经向北走了十几里地,进入了马道岭这边。
“放消息树,打旗语,鬼子部队走了马道岭!”看到鬼子的方向,王班长赶紧让人放倒消息树,还有一个旗语兵拿着两个小红旗在传递消息。
旗语是很复杂的,但是只传递一个方向就很简单了,这个一教就会。
所以,当小马把情报递给秦支队长的手中的时候,这边已经知道鬼子走这边来了。
“这么说……小鬼子这次来的人得有一个中队?”李云龙看着秦支队长的手中的情报,皱着眉头说道。
“是一个中队的规模,不过真正有战斗力的,就是鬼子的骑兵跟后面的步兵了。至于那些坦克,咱们不作考虑。再就是伪军……”秦支队长的手中拿着半截香烟,也是皱眉思索,任凭香烟慢慢向上燃烧。
“我觉得咱们的布置没有问题!如果鬼子从这边走,是能打掉他们的。唯一担心的,其实就是火箭筒的效果。”李云龙说道。
“嗯……我也没觉得布置上还有什么问题。前面的骑兵虽然厉害,但是数量还不足以改变战局。松塔镇里面,我们还有一个连在,即便是骑兵突围,也能挡住。”秦队长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通知全线,准备战斗!小鬼子从这边走!”李云龙说道。
“我同意!算算时间,鬼子也该到了沾尚镇东边了,行动吧。”秦支队长也没意见。
“全体进入伏击阵地,做好最后的伪装,通知河谷中的第一批队!”接到通知,赵奉年说道。
接到通知后,大家各自进入战斗岗位,再也没有人和乱动弹,等待着鬼子的到来。
如果从地图上看,游击队跟秦赖支队所处的位置,正好是松塔镇向东一公里多的河谷两端,其中游击队三排跟火箭筒兵们就藏在河谷中。而在松塔镇,还有一个装备不错的连队当作预备队。
为啥要选在这一段呢?因为这一段河谷南北跨度才三百多米,而潇河却是贴着河谷北侧流淌的,河流南边是二百多米宽的一片庄稼地。
这就有意思了,因为火箭筒兵就藏在河流的南岸,跟河流北边的公路隔着不足一百米的距离,而在他们身后一百米偏东的位置,是三排的火力点。三排身后的山梁上,是游击队主力跟秦赖支队的那个连。
而在北侧,紧贴着公路的山上,就是秦赖支队主力的两个连。只要战斗打响,他们随时可以冲下几十米的山坡,跟鬼子们搅在一起。
看看这个安排,游击队就是负责火力输出的,秦赖支队就是负责跟鬼子白刃战的。甚至跟着游击队的那个连,也是替补白刃战的!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眼看着都到了中午了,也没见到鬼子的队伍过来。
“报告……报告支队长,小鬼子在沾尚镇停了下来,似乎在休整!”好吧,在战斗之前,通讯兵跟侦察兵是最忙的一群人了。
“嗯……可以理解,毕竟从昔阳到沾尚镇也有四十多里地的。后面还跟着伪军,是需要休息一番!”秦队长根本就不着急,淡定的说道。
“哈哈,这一仗,咱们稳了!”李云龙却说道。
“何解?”秦队长问道。
“伪军啊,有伪军跟着,还是步行,那么鬼子的坦克就不会爬的太快,顶多比的上小跑的速度。跑得慢,那就更容易打中啊!同志们,今天咱们可就要拿着鬼子的坦克开洋荤了,哈哈哈……”李云龙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没错!同志们,等会打起来,咱们就让小鬼子知道知道咱们秦赖支队的厉害!让小鬼子知道,以后遇到咱们最好是躲着走,躲得慢了那就是个死!哈哈哈……”秦队长也是大笑了起来。
俩人的笑声似乎感染了山上的战士们,大家的情绪也都松缓了下来。
“一连长,尖刀班准备好了吧?如果出了意外,他们必须第一时间冲上去!”回过头来,秦队长对着他的一连长说道。
“放心吧,8个炸药包都准备好了,一个炸药包有10个战士负责,如果火箭筒效果达不到,他们立刻冲下去炸坦克!”一连长坚定地说道。
“很好,告诉同志们,不要怕牺牲,因为他们的牺牲,换来的是身后亲人们的安宁,是爹娘可以安息的种地,是姐妹可以高兴的嫁人,是娃儿们可以快活的长大,是咱们再也不受欺负!”秦队长说道。
“队长,都明白,您就放心吧!”一连长说道。
没错,在胡长义不知道的地方,秦支队长是准备了另一伙人的,他们就是负责扛着炸药包从山上下去炸坦克的敢死队员。这些同志们都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做好了用血肉之躯去炸坦克的准备。
“老秦,你这里还是有问题的,那就是通讯太弱后。等有机会,就把鬼子的的电话线剪了拿来用么!”看到安排妥当了,李云龙开始跟秦队长说队伍发展的事情。
“我这里成立了才半年啊,刚起步,以后会有的!”秦队长也知道自家的事情。
啪嗒嗒……轰隆隆……呼哧呼哧……
好吧,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小鬼子终于从沾尚镇出来了,依旧是骑兵打头,坦克跟着,卡车拉着的鬼子跟伪军在后面跟着。
“八嘎,都怪那群海军马鹿把军费都拿走了!要是我们的军费足,多装备一些装甲部队,我们还用得着在这里颠簸?”一辆九七式中型坦克的车里,鬼子冈山大尉愤愤的说道。
“哈伊,长官!我听说海军马路们要造什么战列舰,还要造什么航空母舰?那么大的一艘船,却只能在海上游来游去,根本就不能为地囯开疆拓土!而那样的一艘大船用的钢铁,可以给我们造多少的坦克啊!”车上的车长在一边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