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学些刀法,再用此刀吧,我怕你不小心死于此刀之下!”
南宫仆射看着耍宝的徐凤年,要没有小气的收回此刀,只是还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她实在是不想自己的好心导致徐凤年英年早逝,那就和她的初衷相违背了。
“放心吧,我晓得了!”
徐凤年宝贝的抚摸着怀中的宝刀,恋恋不舍的抬起头向着南宫仆射回了一句。
徐凤年将春雷小心的抽了出来,仔细的打量着宝刀,只见刀身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刀刃锃亮,带着锋芒,让人心寒,徐凤年小心的摸了一把刀身,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摇了摇头。
“此刀乃是利刃,刀气锋锐,你这不同武艺之人,小心被刀气所伤!”
许宗甲本来正在像往日的徐凤年一般,坐在湖边垂钓,见徐凤年不知死活的碰触此刀,点了一句。
“刀气?一把刀哪能这么邪门?”
徐凤年根本不信,以为许宗甲是在胡诌,恐吓自己。
“他说的没错,利刃之上残留着我的刀气,一般人很难承受,所以我才让你习练一下刀法,免得被刀气所伤。”
南宫仆射出声证实了许宗甲的话,让徐凤年顿时止住了想要再次抚摸刀身的动作,左手放在刀身前,脸上挂着几分害怕,极为可笑。
徐凤年讪讪的收回了手掌,看着眼前的湖面,突然心中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看向了南宫仆射,连忙问道。
“春雷可能斩断寒铁锁链?”
“春雷乃是刀中圣品,自然可以斩断寒铁,只是你无修为在身,气力又怕是要费上些功夫!”
南宫仆射虽然不知徐凤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依然毫不隐瞒的回答了徐凤年想要知道一切。
许宗甲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徐凤年,知道这小子闲不住,想要找些乐子了,只是不知道北凉王府多少的亭榭楼台要被拆了,真是一个败家子。
“这倒是没有关系,只要能斩断就好!”
徐凤年毫不在意,抱着春雷,来到了湖边,找了一艘小船,向着湖中心划去。
许宗甲看着作死的徐凤年也不阻拦,等着看徐凤年出丑吃瘪,言笑晏晏的看着徐凤年的作为。
南宫仆射似有所觉,看着幸灾乐祸的许宗甲,虽不知要发生何事,但她知道徐凤年必是要倒霉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南宫仆射对许宗甲有了些了解,知道许宗甲性子促狭,爱看徐凤年倒霉出丑,每次许宗甲漏出这种微笑时,徐凤年必然倒霉吃瘪,从无例外。
徐凤年怀中的春雷直接扔进了湖中心,紧紧的盯着平静的湖面,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南宫仆射看到徐凤年如此古怪的举动,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当日第一次来此地时,徐凤年曾经将烧鸡扔进湖中,当时她不知为何,如今看来,着湖中怕是有人被困在了底部,徐凤年此举分明是要将这被困之人放出,所以才会将春雷扔进了湖中。
徐凤年盯得眼睛酸涩,不由的揉了揉眼睛,缓解了一下视疲劳,等的有些急了,难道湖底的老魁不知自己如此的做的含义,所以不曾用春雷斩断寒铁锁链,徐凤年也许是累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船中间,右手托着腮,无聊极了。
就在徐凤年等的不耐烦想要跳下船,进入湖中的时候,平静的湖面突然像是煮开了一般,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水泡,像是一点点,倏尔之间,就像是沸腾了一样,掀起了浪花,向着四面八方荡去。
船身猛地摇晃起来,徐凤年一个不备,直接趴在了船上,脑袋狠狠的磕在了船檐上,疼的徐凤年眼中都冒出了泪花,但是依然不敢用手揉揉痛处,毕竟此时的船还在疯狂的摇动,湖水像是大雨一般淋在了徐凤年的身上,彻底成了一个落汤鸡。
即使如此狼狈,徐凤年依然兴致勃勃,丝毫不恼,看着出场动静如此大的湖底老魁,徐凤年极为激动,这在湖底的活了几十年的老魁果然是高手,今天总算是可以开开眼界,见识一下真正的高手风范了。
至于湖底老魁出来后,徐凤年自身的安全问题,徐凤年一点都不担忧,毕竟自他小时候溺水落入湖中第一次见到这老魁时,对方就曾使用神通将他送回来岸上,对他不曾伤害分毫,后来他也就时不时的向湖中投烧鸡烤肉,没少和老魁打交道,他相信,老魁再不济,也不会伤害他。
甚至,徐凤年心中还怀着一丝奢望,毕竟平日里滴水之恩,都要让对方涌泉相报的主,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他放出老魁,一是为了见识一下高手的实力,而是为了看看能不能招揽到这位在湖中靠着胎息活了几十年的绝世高手,再不济,学上两手,也可以在外面耍耍,让世子殿下威风威风。
就在徐凤年想着好事之时,湖中突然有着两根乌黑锁链,破水而出,如蛟龙出海,气势十足。
锁链尽头牵引着两把无柄刀,一把刀锋清亮如雪,一把鲜红如血,用世子殿下的话说那就是极有卖相,杠杠的,一看就是高手派头气焰,徐凤年也就是手头没大摞银票,否则定要高喊一声“该赏!”
“放肆!”
一道身影自听潮阁中跃出,弹入湖面后,蜻蜓点水,飘逸前冲身上穿着灰色的广袖道袍,须发皆白,样貌清癯古朴,一卷道袍的宽大的袖子,两道水柱直接向着湖中激射而去。
这老道就是三楼守阁人,本名魏叔阳,是一位道门高人,三大道统之一九斗米道的一位祖师爷,据师父李义山说精通奇门遁甲,货真价实的从二品通玄实力,只是为了听潮阁里一卷孤本参同契才甘心入阁为奴为仆,徐凤年小时候爬楼梯嫌累,没少让老人背着。
徐凤年趴在船上,随着船身摇摆,抬着头看着场中的对决,不由得咂舌。
“没想到,魏爷爷如此彪悍,早知道当初游历江湖时,就带着他了,哪里还会被劫匪草寇追的到处跑,怕不是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屁股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