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暂时没有克虏伯炮给你打,你会不会使90迫击炮?”
“会使,只要是炮我都会。”
克虏伯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他天生热爱这种重武器,就像他爱吃饭一样,只有当炮兵才能找到人生的真谛。
廖铭禹琢么了一下,还是觉得先把他安排到李连胜的炮兵排里面。
李连胜虽然会用迫击炮,可是准头只能说勉强及格。轰在鬼子阵地上没问题,你要是让他瞄准了打个机枪阵地小炮楼啥的,那就只能靠蒙了。
“那行,你就先到炮兵排报道,给我教会你们那个半罐子排长如何打炮,你教会了一个排,老子就让你当排长。你要是教会一个连,老子让你当连长!”
“好,好,团长,可不可以吃饭管饱,可以的话我能教会一个营!”克虏伯傻傻地问道。
“妈的!”
廖铭禹被他呛得有些无语了,预想的回答并没有出现,这家伙脑子里面永远都是吃饭,睡觉,打炮
他憋了半天只冒出两个字:“滚蛋!”
克虏伯的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部队继续前进。日军已经注意到这群数量庞大的华夏军队,正派出许多个斥候小队紧跟着他们。
对于这些斥候廖铭禹绝不姑息养奸,命令不辣要麻他们带着突击排在队伍左右游弋,发现日军斥候立刻包抄围歼。
这帮家伙战斗素养也是越来越高,回禅达后一定要以他们为基础打造出一支侦查连和特种小队。廖铭禹在心里默默想到。
在队伍旁边的一颗树上,一只小树蛇正吐着信子。蛇屁股一把抓住了它,笑嘻嘻地朝旁边人讲道:“嘿嘿,今天晚上可以打牙祭啦。”
“你大爷的,蛇屁股,你这么变态的吗?”
“瘪犊子玩意,拿开点,膈应死人了!”
迷龙一脸嫌弃,看着蛇屁股手里扭扭曲曲的小蛇,鸡皮疙瘩起来一身。
不理会旁边人嫌弃地目光,蛇屁股把小蛇摔死,心满意足地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传令兵!三米之内,命令队伍原地休息,注意警戒四周!”
廖铭禹下达了命令,孟烦了马上传达了下去,长长的部队终于停了下来。
大伙都有些疲惫,纷纷坐了下来原地休整,或是掏出干粮吃了起来。廖铭禹也有些累了,打开水壶猛灌了几口
在队伍的旁边,有一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的素衣女子,披散着一头卷发,手边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过路君子,谁来帮忙葬了我公公”
“过路君子,谁能帮忙葬了我公公”
女人低着头,低声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在她旁边躺着一位已气绝多时的老人。
只见女人和小男孩虽然有些风尘仆仆,但衣着光鲜得体,显然是富贵人家出身。
不远处,蛇屁股和孟烦了等人正盘腿坐在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而迷龙这小子还在和要麻他们吹牛打屁,闹成一团,暂时没发现这一幕。
“烦啦你看,那个女人长得还不错呢。”
“粉红骷髅罢了,咱们自己都顾不上,还管人家?这操蛋的世道,又多了一缕冤魂。”
孟烦了看着地上的老人尸体,感慨地说道。
“豆饼,你快去给他公公造一副棺材,这样她就能嫁给你当媳妇啦,还带个儿子呢!”
“不中,不中,俺不干,俺娘也比她大不了多少咧。”傻傻的豆饼若有其事地说道。
“哈哈,你个鳖孙,白捡的便宜都不要”
不辣嘴里叼着根草,双手抱着后脑勺靠在大树上,悠哉悠哉地说道:“我一看就晓得出了莫子事喽,这个女人也是富贵人家,怕是南洋这块的华侨,逃亡路上死了公公,没法埋,找人帮忙呢。”
这时迷龙也发现了她,他突然停止了与要麻的打闹,缓缓站起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这个女人。
随后他像丢了魂一样,朝着女人走路过去。
只留下被他摔在地上的要麻,可怜兮兮地朝他吼道:“你个狗日的,看到女人就忘了兄弟,没得意思!”
廖铭禹则是在远处抱着手臂,微笑的看着这一切。这该来的一幕看来始终都躲不掉,迷龙这小子当真有福气。
迷龙走到女人跟前,看了看她的脸,又瞧了瞧旁边的小男孩,稀奇地捏了捏他的小脸,却被这小孩狠狠地踩了一脚。
“那什么,我帮你埋了你公公,你能嫁给我不?”
直目了当的开了口,这个东北汉子就是这么直接。
女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公公是个体面人,他生前为自己准备了一副三寸厚的棺材,现在他死在这里,你能为他做一副三寸棺材吗?”
“就这么简单?那我做到了,你就答应嫁给我?”
“嗯”
“好,你等着啊”
说完迷龙挽起来袖子,回过身朝众人吼道:“快快快,谁有家伙事,都给我掏出来!”
“斧子,你他娘的给我刀子干嘛!”
“都别他妈别吃了,快起来帮帮忙,来几个手脚麻利的给我起钉子。”
要麻几个被他这一通骚操作逗得哈哈大笑,虽然有些嫌弃他见了女人就犯痴。但都起身给他找工具帮忙。
工具备齐,迷龙脱掉上衣,屁颠屁颠地跑到山头上,抡起斧子开始砍树。
“顺山倒啦!”
他干劲十足,狗熊般的身体不知疲倦的砍着碗口大小的树木。一颗又一颗粗壮的大树被他砍倒,堆积在地上。
迷龙为了这个女人仿佛丢了魂,别说让他造一副棺材,就是让他把整座山都挖空他都愿意。
女人望着山上那道魁梧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廖铭禹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不过转念一想,这样怕是也不太像样,迷龙这小子太不守纪律了,原时空他闹这一出就差点被龙文章一枪给毙了。
“团座,迷龙这小子又开始败坏纪律了。”龙文章慢慢走到他身旁,低声说道。
果然,龙文章这个人虽然平时疯疯癫癫,但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从来都是眼里不允许有一颗沙子。
廖铭禹转过头微笑着看着他:“那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