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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两败俱伤 风云突起(求订阅)

剑尘子和耿良辰出人预料的突破成为宗师,心意为剑意主宰,如果身边没有危险还好,一旦有情况,立刻便会招来剑意的强力打击,将任何潜藏危险的不利因素毁灭殆尽。

这是由剑意与剑客的本能互相影响造就的行为,全然不需要经过心念的决定。

而且恐怖的是,这种打击是宗师层面的交锋,以意为先,破坏力远比他们未突破之前强大的多。一旦动起手来,死伤在所难免!

但是不幸的是,他们两个离得太近了。

勃发的剑意在湖面上弥漫,几乎是瞬间就感应到彼此的存在。

然后,它们像是感受到了挑战,勃然大怒,毫不犹豫地释放了敌意!

白信担心的事情果不其然的上演了。

“云海连天韶色影!”

在众人或是惊叹、或是紧张、或是惊愕的目光之下,剑尘子周身剑意猛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然超凡之气,随后他手中长剑绽放出阵阵轻吟,挥舞之间,异象陡现。

剑尘子的身影忽然消失无踪。

怎么消失的,何时消失的,去了哪里,谁也没有看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有人只看到一幅从未见过的壮阔画面在眼前缓缓拉开。

天空高远,远处一轮红日即将跃出,层层金光洒落过来,仿佛天剑神刀一般的山峰拔地而起,无穷无尽的云气组成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云海,道道支流如大河长江,飞泻奔流。

空旷!高远!苍茫!壮阔!

天空!日光!山峰!云海!

一股囊括天地,收纳山川江河的意志陡然降临,以一种极为强势,极为突兀的姿态强行冲装过来,简直可怕到了极点。

就在剑尘子化身如此恐怖的高远意境之时,耿良辰那边几乎是同时有了动作。

“纵霸天下!”

他手中的剑法挥洒而出,气势陡然一变,整个人立刻成为了整个战场最引人注目的中心,仿佛他生来就是天地间的主角,世界的中心,能够主宰一切,号令世间万物。

这股气势霸道又浑厚,能够镇住一切,周遭乱如刀剑的旋流,只要接近他周身三丈范围之内,立刻全部消弭不见,一柄重剑在他手中如同千军万马,将一切不臣之物荡平镇压。

这是普通高手的视觉所见。

而在白信等高手的眼中,化作异象的剑尘子,以剑演化天地奇景,剑气如虹,如海,如浪,剑光如烈日横空,层层浸染,无可逃避,无可闪躲,乃是容纳天地奇景于剑中的高妙之剑!

而耿良辰化身霸主,手中长剑如号令天下的信物,一招一式充满无可匹敌,无可违抗的霸气,这种霸气不是君王那种皇命如天的霸道之气,而是深植于他武道之中,由剑法之中体悟、凝聚、提炼而成,乃是剑中之霸,是为霸道之剑!

“了不起!好了不起的剑客!”

白信忍不住惊叹出声,真心实意的对两人表示佩服。

他们两个年纪轻轻就能证就宗师,在浩如烟海的剑道之中提炼出独属于自己的感悟,这不仅是他们天赋出众,更是他们自学剑开始就苦练不辍,用心参悟,才能有如此成果。

真的是比你有天赋的人还比你更努力,真是让人不说声佩服都不行!

这一番动作说时迟那时快,外界的时间流逝其实不过是一瞬间而已,两股剑意竞相争辉,剑气挥洒,剑光纵横,只见两股截然不同的剑气在四周横行霸道的游荡穿梭,将无数空气、水汽、旋流洞穿,斩裂,然后碰撞出更大、更强、更多的涡流!

下一刻,双剑交锋。

于是

剑道宗师的实力彻底展现在众人眼前!

叮!叮!叮

剑与剑之间开始了无比猛烈的撞击,金属交鸣的刺耳声音响成一片,叠在一起猛然爆发开来,让数十丈外功力较弱的人顿时感觉耳朵无比刺痛,有些人甚至双耳流血,眼冒金星。

两个人的身影几乎是同时猛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道快的连成一条长线般的身影在湖面上飞舞,所过之处,电光闪烁,火星四溅,激射的剑气无物不破,将阻挡在它们前方的一切都不问青红皂白的全部洞穿切割。

高速闪动以至于快的看不清动作,掀起的气浪简直比车速最快的1赛车都要凶猛,湖泊中的湖水宛如怒潮中的海浪,无数的湖水被卷起,直冲天际,然后又跌落下来,竟是在整个湖面上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势凶猛的一塌糊涂。

剑道宗师的恐怖实力发挥出来,哪怕是初入宗师,其实力也是如此的惊人,破坏力恐怖之极,根本就不是宗师以下的武道高手所能抗衡的。

更恐怖的是,这种破坏力十足的场面还在继续,且越演越烈。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慢了下来,观战的人似乎都进入了时间放缓的世界一样,而剑尘子和耿良辰两人的世界却是加速的。

他们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就连白信都无法捕捉他们的动作,更看不清楚他们的剑路,只能见到他们所过之处将空气划开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带出了无数条长长的白气,宛如超音速飞机划过天空。

崩裂飞射的剑气时不时向众人观战的小楼飞来,直直飞出十余丈才堪堪被重重空气消磨殆尽,那凶猛凌厉的气势,让被剑气所指的观战者无不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就这么不知道几百几千次的剑锋交接之后,砰锵的一声巨响,两截断掉的剑锋如电激射,一个没入水中,直插湖底,一个飞入高空,消失无踪。

同一时间,两道身影从剑气爆发的中心抛飞出来,重重地砸向十余丈外的湖面。

白信看的仔细,这两个今日的主角,无论是剑尘子,还是耿良辰,此刻都是无比凄惨,浑身是伤,爆散出道道血花不说,还脸色苍白如纸,周身气息无比微弱,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下来。

“元空,快救人!”

顾不得多想,白信说话之时,人已经猛地弹射飞去,更见精妙的飒沓如流星启动,真的是势如流星,瞬间掠向距离最远的耿良辰。

元空和尚紧跟着反应过来,随后立刻施展少林的绝世轻功一苇渡江,身影紧跟着白信跃出小楼,脚尖在湖面点拨,如贴着湖面飞速滑行,呼吸间就已经掠出数十丈,接住了落下来的剑尘子。

嗖!嗖!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重新掠回小楼之上。

“这是本门的疗伤圣药护心丹,专治内伤,只要一粒,便可调理内息,护住心脉,有加速内伤愈合之效。给他们服下吧。”

申锦华早就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枚清香扑鼻的白色药丸,递了过去。

“多谢!”

“多谢前辈!”

剑尘子和耿良辰内伤沉重,来不及多说,只简单道谢一声,便接过药丸服下。

然后端坐在地板上,运气调息。

白信和元空等人互视一眼,默默走到一边帮着他们护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斗剑算是告一段落。

两人虽然都是受伤不轻,可收获也是无比巨大,不仅在激战之中拔高意志精神境界,双双成功突破为宗师,更在突破之刻领悟到了剑意,节省了不知多少年的苦修。

等他们养好伤势,将这一战的所得全部吸收,实力还将再次增强!

而且前来观战的人也时收获颇丰。

两个剑道天才倾力斗剑,为众人上演了一场精彩万分的剑决,而他们对剑道理解、证就的成就截然相反,在演绎之时也让观战更直接的了解上层武道境界的强悍和奥妙,对未来的道路有了更加清晰地认识了解,不虚此行。

除夕之夜。

这本应是万家团圆,其乐融融的日子,在沧州这块地方却是风云突变。

沧州。

铁血大牢。

这座大牢是当今三大死牢之一,凡是被关入铁血大牢的犯人,莫不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因而铁血大牢比一般的监牢防备,更为森严。

因此,哪怕今日是除夕之夜,铁血大牢的戒备仍是森严严苛,滴水不漏。

重刑监牢本就是建在人迹罕至之处,再加上沧州最近的天气十分恶劣,风雪交加,入眼处遍地是雪,白皑皑的一片,地上积雪,至少也有几尺厚,因此,这里更是孤寂清冷,无比的萧杀,无比的宁静。

大牢门前的哨所里,七八个守卫坐在火炉旁边,边取暖边聊些闲话,打发时间。

正在闲聊之际,忽听一阵急促但整齐之脚步声传来,抬头只见一行九人,向前而来,为首的一人,身着黑缎滚血红绒边披风,年约三十,细眉窄眼,眉目有狡黠之色,背后倒挂一架又长又薄的长刀,正是铁血大牢的统领之一沈云山!

负责镇守这座铁血大牢的官员,有两名将官,四名狱官,将官为主,狱官为辅,两者之间的职务也不相同,将官是幕后主管,他们亲力执行押送、收监等事务,而狱官就是狱监,负责管理和看押犯人。

在称呼上,两位将官分别是镇守和副镇守,四位狱官则是统一称呼为统领。

沈云山就是四位统领之一,是这些守卫士兵的顶头上司。

那八名守卫,纷纷拜礼,其中把守牢门的守卫谄媚的向沈云山笑着说道:“沈统领,这大过年的,还下着这么大的雪,你还大半夜的来牢里巡视,真是尽忠职守,令人佩服!”

沈云山不自然的挤出一个笑容道:“拍马屁的话少说,我有事情要去里面一趟,你快开门。”

那守卫被训斥了反倒更加得意,笑呵呵的忙道:“是是是,卑职这就开门”

他屁颠屁颠的拿出大串钥匙,走出哨所去开铁门,沈云山领着八个手下紧跟着走过去。

其他的守卫士兵忙跟上去。

趁着守卫开门,沈云山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此刻在狱中的统领,有几人在办公?”

那守卫笑道:“两位镇守都不在,但田统领、胜统领和柳统领等,都在狱中各部巡察。”

沈云山表情猛然一沉,下意识问道:“他们今天怎么都在狱中,往常可不是这样上心的?”

那守卫搔了搔头,凑过去小声道:“好像是狱中出了什么乱子,惊动了三位统领,他们三位大人也是不久之前才匆匆进去的。怎么,沈统领不知道此事么?”

沈云山哼了一声,没有再作声。

那守卫见状,不敢再多交谈,干净利落的把铁门打开,侧身站立在一旁。

沈云山点点头,带着身后八个人走进狱中。

狱中的灯光从门后照耀进来,洒在一行九人身上,让旁边的护卫们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只见沈云山背后那八人,个个精气茁壮,眼神坚定,有股摄人的威势,显然都是武功不俗的高手,看他们身穿铁血大牢狱卒的服饰,应该都是这里的狱卒,只是守卫们都不认识。

这时,一个守卫突然诧异的指着其中一人叫道:“咦!你不是城南真味阁的掌柜么?什么时候成了狱卒了?”

此话一出,宛如惊雷。

沈云山一行九人的身形瞬间凝固。

“喂,你”

这位守卫士兵还想在说些什么。

突然间,一道身影如电射来。

砰!

一记重掌无声无息拍中士兵的头颅,凶猛无俦的掌力把他的脑袋拍爆,骨肉飞溅,剩余的头骨更直接下压进胸腔,整个人被强行压缩成一团。

轰地一声巨响中,这个士兵的残骸重重砸进地面,炸飞无数积雪。

剩余的士兵全都惊呆了。

他们全然不能理解这个场面,不知道这人为何突然朝自己人下手。

但就在他们呆愣的时间里,那人已经身影如鬼魅般在他们身边掠过,刹那之间,一掌一人,所有士兵全部扑街。

“你、你、你怎么敢如此放肆?谁让你在这里动手的?惊动了其他人怎么办?”

沈云山又惊又怒,大声质问。

饶是他平日里聪颖狡猾,智计百出,此刻也被这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了个措不及防,不知所措。

“谁让他认出了某人!如果不动手杀人,我们的踪迹可就暴露了!”

动手杀人的正是沈云山身后八人中的其中一人,他眉目间尽是桀骜之色,气质张扬,说话间不断向某人投以鄙夷之色,十分之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