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正在暗暗叫苦,他原本计划得好好的,进来捉了吴天德就走,顺手将所有目击者灭口。ranenranen玉清观虽然身为武当麾下五大观之一,但此番嵩山派倾巢而出,再加上三山五岳的黑道高手,区区一个玉清观,并不被他放在心上。
谁知道杀进来后却发现有些不对,里面的人武功明显比玉清观的道士要强上几个档次,当他意识到不妥,正犹豫是否撤退时,却发现自己的手下已经大开杀戒,对方的人显然也被激怒了,出手也不再留情。
眨眼功夫,数十条人命就没有了,这仇一旦结下,再想抽身就没那么容易了。左冷禅也是枭雄人物,知道这时候撤退损失太大,还凭空得罪一个不知名的强大敌人,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斩草除根,反正以他这次带来的人马,覆灭一个江湖大派轻轻松松。
战局很快如他所料,嵩山派大占上风,可就在这个时候,对方出现了八个神箭手,那一片片箭雨成了嵩山派一行的噩梦,瞬间就有数十名高手被射倒。
好不容易杀掉了那八个神箭手,左冷禅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江湖之中很少有用箭的高手,看对方架势分明是军中好手,他隐隐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大坑,不过对方很快又出来了几个超级高手,让他无暇思考其他,只能全神贯注对敌。
打到这个份上,左冷禅想抽身也抽不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看谁能笑到最后。
就在这个时候,丁珰忽然冲了出来,紧接着又看到丁不三、丁不四出现,无论是嵩山派还是汝阳王府的人,个个心中顿时大惊,手底下渐渐也慢了几分,不再像之前那样生死相搏。
金刚门主正好一记大力金刚掌轰在石破天胸口,虽然对方内力深厚,这一掌要不了他性命,却也足以让他胸闷气短,短时间内喘不过气来,失去反抗力。
金刚门主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好机会,正要乘胜追击下杀手,谁知道丁珰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修要伤我天哥。”
金刚门主知道时机稍纵即逝,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却被眼前少女破坏,不由大怒:“贱婢滚开!”
丁珰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休伤我孙女!”
“休伤丁珰!”
丁不三丁不四惊怒交加的声音传来,两人一左一右,拦在了金刚门主面前,他们两兄弟虽然斗了几十年,但早已心意相通,一人使出丁家擒拿手,另一人使出了黑煞掌,配合无间,让敌人顾此失彼。
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对方居然不闪不必,任由两人的拳掌轰在自己身上。
丁家兄弟心中一喜,他们两人几十年的功力非同小可,真以修为而论,比起玄冥二老和河间双煞,也未必就弱了。
不过他们脸色很快就变了,只觉得拳掌击中之处坚如金石,反倒震得自己手骨隐隐作痛。
金刚门主狞笑一声,挥手就是两记大力金刚指,丁不三丁不四惨叫一声,手臂上同时冒出一团血花。金刚门主正要趁机要了两人性命,不过丁不三丁不四也是横行江湖数十年的魔头,千钧一发之际一人拿出腰间烟斗,一人取下腰间九节鞭,一个攻他眼睛,一个攻其下体。
两兄弟对敌经验何等丰富,这会儿功夫已经反应过来对方肯定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不过他总练不到眼睛上去,下体处也比其他地方脆弱得多。
金刚门主果然色变,急忙回招防守,丁氏兄弟哪敢恋战,急忙退后与其拉开距离,一脸惊骇地望着对方。
宋青书将双方对战看得清清楚楚,丁不三丁不四之前虽然几招内就败在自己手中,那是因为双方身法差距太大,才形成一边倒的局面。
就像笑傲江湖中,东方不败若是只与任我行拼拳脚,双方修为其实差不了多少,但一旦施展开那恐怖的身法,任我行基本上只能任其宰割。
金刚门主并不以身法见长,相反丁氏兄弟的轻功还要稍胜一筹,他们凶名在外,绝非浪得虚名,若非一开始不知道对方的金刚不坏神功吃了大亏,真打起来,虽然不太可能胜过金刚门主,可是对方想要胜过他们也要百招开外了。
丁不三丁不四论修为其实和玄冥二老、河间双煞差不多,只不过两人没有玄冥神掌或者一指禅那种属性神奇的武功,若是真打起来,恐怕会稍逊那两对。
宋青书思索这会儿功夫,金刚门主不理会丁不三、丁不四二人,直接往石破天扑了过去,他看得出丁氏兄弟不是自己对手,反倒是石破天比较棘手。
金刚门主是黑道魔头,自然没有名门正派那种点到即止的概念,反而遵循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决定尽快了结石破天。
石破天刚才被他一记大力金刚掌轰中胸口膻中穴,尽管凭借深厚的内力承受了下来,可依然被对方数十年的功力震得浑身发软,提不起力气来。
丁珰注意到他的情形,一脸焦急地挡在他身前,希望能阻挡金刚门主一会儿,替情郎争取时间。
整个过程说起来很长,不过从丁珰飞出,再到丁不三、丁不四暴退,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金刚门主被接二连三阻拦,心中怒急,因此看到丁珰张开手护在石破天面前,出手毫不留情。
宋青书并不喜欢狠毒的丁珰,因此看到她陷入危险,不禁犹豫要不要出手相救,他内心深处是不太想救的,不过看着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香消玉殒而选择袖手旁观,他又实在有些狠不下心来。
正犹豫的时候,忽然看到另一个身形,宋青书顿时放松了下来。
眼看丁珰就要命丧当场,忽然她前面多了一个人,一拳轰向了金刚门主,金刚门主狞笑一声,运起十成的大力金刚掌,准备直接震碎这人的手骨。
拳掌相交,金刚门主想象中的骨头碎裂声音并没有传来,反倒是他连着后退几步,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良久后才缓过气来,死死地盯住对方:“你这是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