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块头站在面前,就像是一堵墙一样,正常人看着都打怵。
苏乙的身高算是比较高的,身体也算是比较壮实的,但这家伙的体格是苏乙的两倍。
曾小贤吓得脸煞白,一边后退,一边战战兢兢道:“大哥你认错人了,我们这儿、没有叫苏乙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大叫一声“跑呀”,转头撒腿就跑。
然后他就左腿绊右腿,华丽丽地摔倒了。
噗通!
“哎呀!”曾小贤痛苦地蜷缩在地抱成一团。
大块头和苏乙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
然后又不约而同齐齐从他身收回目光。
苏乙刚要说话,突然似有所觉回头看去。
就见李察德好整以暇从餐厅走了出来。
他似乎平静了许多微笑一摊手:“看来我能欣赏一出好戏了。需要帮忙吗苏先生?”
“如果你非要帮的话”苏乙笑着解开衬衫扣子,“麻烦走开一点。”
?
李察德错愕了一下露出个荒诞的表情,似笑非笑道:“约翰是灯塔海豹突击队退伍的职业特种兵,他曾在西雅图的酒吧里以一敌三十,徒手打倒了三十多个手持各种武器的帮派分子。你确定要跟他动手?”
躺在地的曾小贤突然一僵,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餐巾纸挥了挥,带着哭腔道:“我们投降!投降输一半啊……”
李察德呵呵一笑,戏谑看着苏乙,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道:“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说服约翰不打脸。”
“哦对了,结束之后我会作为良好市民主动报警,并且会为我的保镖鲁莽冲动的行为道歉。”他笑眯眯地补充道,“我的保镖早就研究透了华国的法律,知道怎么在不违法的情况下,让你感受到最大的痛苦。”
“你可以随便去告他但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最终会被定性为打架互殴。你想要赔钱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宁愿花钱请最好的律师为约翰打官司也绝不想赔一分钱给你。”
“苏先生现在你还觉得我对你毫无办法吗?”李察德由衷地舒爽笑道“你呀对财富的力量一无所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消息,原来你真的不懂,呵呵……”
约翰狞笑着对苏乙勾勾手指:“来吧小姑娘,让我好好心疼心疼你!”
啪!
苏乙抡圆了给他一一记耳光。
声音响亮清脆!
!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脸。
苏乙的动作太快了,快到根本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
但这声响亮的耳光是真实存在的,约翰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起来的五道红梁,也是真实存在的。
“要动手就动手,废话那么多,是想用口臭熏死我吗?”苏乙叹了口气,啧啧摇头道。
“发可!”回过神来的约翰暴怒了。
他一拳狠狠向苏乙脸砸去。
砰!
苏乙后发先至,一拳打在约翰袭来的拳头,然后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了他一记耳光
啪!
耳光响亮!
“啊啊啊……”
约翰只觉自己一拳打在了一辆飞驰而来的卡车,巨大的力量使得他踉跄倒退,五根指关节剧烈疼痛,他抱着自己的右手凄厉哀嚎起来。
“来!”苏乙笑呵呵对他招招手。
“混蛋!”约翰被彻底激怒,突然飞起一脚向苏乙当胸踹来。
几乎在他起脚的同时,苏乙也同样飞起一脚踹在了他亮出来的脚底板。
砰!
约翰健壮的身体重重砸在了地。
苏乙轻飘飘落地舒爽地吐了口气,笑呵呵对挣扎着爬起来的约翰招招手:“再来!”
!
躺在地的曾小贤惊呆了!
原本好整以暇等着看戏的李察德也惊呆了。
从旁边街口刚跑出来的胡一菲也惊呆了,傻傻站在原地!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约翰从地爬起来,这次他再看苏乙的目光,就变得凝重且忌惮起来。
他不是傻子,接二连三受挫,已经让他感受到了苏乙的厉害。
他慢慢向苏乙靠近,某一刻突然大喊一声,双手狠狠抓在苏乙的双肩,就要把苏乙摔出去!
但不等他动作,苏乙突然一招推窗望月格挡开他的动作,跟着便是一套如疾风骤雨般的凌厉组合拳!
啪啪啪啪啪啪啪……
苏乙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约翰的身、脸,后者完全被打懵了,只是被打得连连踉跄倒退,做不出任何有效的格挡或者反击动作。
某一刻,苏乙突然止住所有动作,脚底下也猛地一顿。
然后下一刻他便猛地进一步,双掌狠狠拍在约翰的胸口处。
砰!
一声如中败革的闷响,约翰高大健壮的身躯顿时凌空倒飞出去。
砰!
他的身体重重摔在了他开来的那辆车车头。
车头被砸出一個巨大的坑,就连挡风玻璃也被他的头撞破了。
约翰发出痛苦的声音,从车头滚落下去再也没爬起来。
江予缓缓收回手掌立定,意犹未尽地长长吐出一口气,脸绽放出由衷的笑容来。
“舒服了!”他笑呵呵看向李察德,一扬脖子,“这样的保镖还有吗?再给我来一打!”
李察德瞠目结舌看着苏乙,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而躺在地的曾小贤也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张大嘴巴呆滞地看着苏乙,突然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
他“啊”地痛呼一声,下一刻眼睛一亮,脸顿时涨得通红:“不是做梦!小乙哥,你居然是武林高手!也太帅了吧!”
而另一边街口的胡一菲这时也回过神来,第一时间一闪身,躲在了一堵墙后。
她的心砰砰砰跳得很厉害,刚才苏乙打飞壮汉约翰的那一幕,不断在她脑海中回放。
一同回放的,还有那天在她弹一闪的威慑下,苏乙落荒而逃的场面。
这个壮汉约翰有高大又结实,胡一菲很清楚,自己就算能打过这个人,也绝不会轻松。
可苏乙呢?
就像是猫戏老鼠一般,打得约翰毫无还手之力!
苏乙这么好的身手,这么能打,他有什么必要怕她的弹一闪?有什么必要在她还没出手的时候就落荒而逃?
胡一菲明白了!
她终于醒悟过来了。
那天苏乙是故意提出那些非常过分的要求来激怒她的。
目的就是要激怒她,让她可以心安理得的赖账而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从而免除履行赌约。
胡一菲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一刻竟烫得吓人。
另一边。
苏乙走到了李察德跟前,笑呵呵问他:“我对财富的力量还是有点了解的,但你对我的力量,似乎一无所知。”
啪!
他一巴掌拍在李察德的肩膀,五指微曲用力。
“啊啊啊……疼!疼!疼!”李察德立刻惨叫着歪着身子屈膝半跪在地,“松手!松手啊!”
“这点疼都忍不了,你怎么跟我斗?”苏乙笑道。
“苏乙伱松手!”李察德痛得死去活来,面容扭曲大叫道。
苏乙松开了他,笑道:“你可以报警了,看看约翰身的伤,构不构成轻微伤。当然,你也可以请律师来告我,买通热搜来搞臭我,号召媒体封杀我,甚至可以叫一群人来打我,搞几个死士给我下套,想办法把我丢进牢房里去。”
“这些办法你都会的吧?用不用我教你详细怎么操作?”苏乙笑呵呵对眼中逐渐露出惊恐之色的李察德道,“财富的力量嘛,只要有钱,想要整个人,还不容易?你可以尽管试试这些办法,只要有一个能成功你就赢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李察德惊恐瞪着苏乙,颤声叫道。
“我就是个毫无背景的穷屌丝。”苏乙笑道,“真的,不骗你,我没有任何背景,你可以用你能想到的一切办法来整我,你不用担心我后面有什么人,完全不必担心。但是”
苏乙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在李察德脸扇着,笑呵呵道:“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对吗?”
李察德浑身一颤,突然举起双手道:“我认输!我认栽!这个亏我吃了!羽墨我让给你,我不玩了!”
苏乙手一顿,突然伸手揪住他的头发把他从地撕扯起来。
“啊!啊!啊!疼疼疼……”李察德凄厉惨叫着。
苏乙撕扯着李察德的头发,使得他的脸凑近自己,笑呵呵地道:“听着,我替羽墨出头,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我的朋友可以吃亏,可以当,可以被人欺骗,受人欺负,毕竟人活一世,这些事情都经历经历,没什么坏处。”苏乙笑眯眯道,“但我这个人最讲义气,当我的受了委屈,却没有能力还手的时候,我,就是那个替他们算账的人。”
“现在懂了吗?李察德?”苏乙松开他,替他整理整理衣服,在他惊恐的眼神中不紧不慢道,“你要是再说什么把羽墨让给我的屁话,不止是在侮辱你自己,也是在侮辱我的人格,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察德退了一步,惊恐地盯着苏乙,咬牙道:“你真不是为了追求羽墨才整我?”
“你值得我骗吗?”苏乙反问。
“懂了!”李察德脸色复杂盯着苏乙,“这回我真懂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栽在你手里,我也不算亏。”李察德仰天长叹,“苏先生,我不是想为自己辩解,我的确不该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的确对不起羽墨。但你也是男人,你应该能懂得,像我这样的身份地位,在外面却只有羽墨一个女人。无论你怎么看我,我都觉得我足够爱她了!”
“除了婚姻,除了长时间的陪伴,我能给她的都愿意给她,都舍得给她。”李察德神色复杂,“我不是坏人,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这句话听着好耳熟。”一边的曾小贤突然插嘴。
但这边两个人都没有理他。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苏乙笑道。
“有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真的不是为了得到羽墨才和我为敌,那我们两个的矛盾,就只是意气之争。”李察德对苏乙道,“我看不透你这个人,我也不想和你这样的人为敌,我根本没必要和你硬碰硬。你想要做的无非是替朋友出口气,对吗?”
“好,你现在已经教训过我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李察德诚恳地道,“其实我也觉得亏欠羽墨,想要弥补他。如果你教训我这一顿能让她消除一些对我的怨恨,那我觉得我还是挺值的。”
苏乙看了他一会儿,摇头笑道:“你还真让人没办法彻底讨厌你。”
“我只是希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包括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李察德道。
他掏出两个戒指盒,递给苏乙,然后对他道:“这两枚戒指,一枚是我之前送给羽墨的那颗,还有一颗是我今天准备送她的沙漠之星,麻烦你都转交给羽墨,这算是我对她一点小小的弥补吧。”
苏乙想了想,接过这两样东西,道:“好,我会转交的。”
“谢谢。”李察德对苏乙点点头,“苏先生,希望我们今后再也不会见面了。”
说罢,他退后两步,这才转身走到了刚才保镖开来的那辆车里。
鼻青脸肿的保镖畏惧地看了苏乙一眼,也急忙回到了车里。
随着汽车发出一声咆哮,这辆车头严重受损的车子驶离了这里。
“有种你回来,再跟我大战三百回合!”曾小贤突然“嗷”一嗓子,对着已经远去的汽车大喊。
苏乙面无表情看他。
曾小贤讪讪一笑道:“这是替你喊的,小乙哥,听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临走前要互相撂狠话,这样才显得有气势!”
“曾老师,刚才发生的事情,能替我保守秘密吗?”苏乙道,“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会功夫这件事。”
曾小贤一怔,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因为怕麻烦。”苏乙老老实实道。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街口,知道胡一菲刚不声不响从那里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