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输了!
他输给了前田光世,以一种不太体面的方式。
他原以为前田光世和他一样,也是一个体面人,因为这个哲彭人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样子,显得很有礼貌和教养。
但没想到,这个哲彭人居然咬他的牛子!
他当时还觉得奇怪,前田光世突然钻裆,为什么肩膀、手都过去了,就剩下脑袋没过去,这才留下了致命破绽,让他有砸击其百会穴的机会。
没想到,这家伙早就计划好了用叶问的裆部挡住自己的嘴脸,然后极其隐晦地下嘴。
这家伙的咬合力跟特么狗嘴一样,当时叶问一度觉得已经断了。
所以他才会失力,才会再无还手的反应能力,才会被对手抓住机会,踢下擂台,一举奠定了胜局。
前田光世咬人的事情除了叶问谁也不知道,因为没人看到。
就连苏乙也只是猜到几分,尤其是注意到叶问裆部都渗出血迹的时候。
他只觉下面一凉,头皮都麻了。
这前田光世特么什么毛病?
是真能下得去嘴啊
满场哗然声中,苏乙急忙跑去叶问跟前,一把搀扶住痛得满头是汗,站都站不稳的叶问。
老实讲,看到一个打十个的叶问如此凄惨,让苏乙有种奇怪的感觉。
“叶师兄,我先扶你回去。”苏乙道。
这个时候只怕叶问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特征的伤势,作为一个男人,这地方要是出了问题,简直是天塌地陷般的打击。
“卑鄙!卑鄙!”叶问仍恨恨看着台上的前田光世,咬牙哆嗦着道。
“成王败寇,叶桑,请你释怀。”前田光世笑呵呵道,脸上没有半分不好意思或者愧疚的意思。
叶问还要说什么,却被苏乙拦住。
“走吧,叶师兄。”
“有劳了,师弟。”叶问长叹一口气,在苏乙的搀扶下离开。
“前田光世先生胜!”台上,裁判大声宣布着。
前田光世在哲彭人的欢呼和满场哗然声中看着苏乙远去的背影,眼中露出浓浓的忌惮之色。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连打叶问都要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才能赢下来,要是对上三招就打败叶问的耿良辰呢?
耿良辰你到底有多强?
为什么,你不去死呢?
前田光世心中杀机沸腾。
这场比赛之后,第三轮的比赛就只剩下最后一场,哲彭人的内战大冢博纪对阵中村雄次。
中村雄次直接认输,面对和道流空手道的创始人大冢博纪,无论身份辈分还是实力,前者都逊色不少,自然不敢与其争锋。
至此,世界搏击大赛的徒手赛六强全部出炉,分别是比尔安德伍德、岩田文男、耿良辰、卡特、前田光世、大冢博纪。
六强的抽签在比赛后便开始进行,这次各国代表投票,一致认为还是由灯塔国进行抽签,华国没有表态,默认了这个结果,哲彭人虽然再次表示反对,但孤掌难鸣,反对无效。
抽签结果出来后直接对外公布开了。
三场对决都在下午对决,依次分别是
第一场,岩田文男对阵卡特
第二场,苏乙对阵比尔安德伍德
第三场,前田光世对阵大冢博纪。
这个结果一出来,要说灯塔人在抽签上没搞鬼,狗都不信。
六强中就属岩田文男实力相对最弱,这个家伙第二轮、第三轮都是不战而胜,之前的几轮比赛,也没发挥出太高的水准,论水平,和苏乙的徒弟洪世贤他们相当,甚至称不上一流。
他能晋升到六强,运气成分占主要原因。
偏偏卡特就抽到了这么弱的对手,只要他发挥稳定,整场比赛,这场比赛绝对没什么问题,会被他拿下。
反观另外两场比赛两场内战!
这样一来不管怎么打,谁胜谁负,最后的结果都是一个灯塔人、一个哲彭人和一个华国人成为前三甲,争夺最后的冠军归属。
如果不是如此安排,最后的结果就有可能是两个华国人和一个灯塔人,或者说两个哲彭人和一个灯塔人,那对卡特来说,他有可能会面对被两个人联手“做掉”比赛的可能。
一个跟他拼死耗费时间和体能,或者拼死导致他受伤,另一个直接捡现成。
但现在两场内战的话,对于卡特来说,对他来说就是最有利的结果,因为哲彭人和华国人绝不可能联合起来的。
否则的话,他不可能利用中日两国矛盾,从中渔翁得利的。
对于华国来说,只要不是哲彭人最终得利,什么结果都能勉强接受。
对于哲彭人来说,他们没办法赢得西方的支持,就只能承受面对满场反对的局面。
按照之前比赛的惯例,同胞对战的比赛都打不起来,会有一方直接认输,因此第四轮的六强赛十有八九会只比一场,就是卡特对阵岩田文男这一场。
这样一来,这场比赛之后就可直接进行最后一场的冠军争夺战。
冠军争夺战的规则很简单胜两场者为冠军,一胜一负为亚军,两场皆败为季军。
两两对决,便可决出所有排名,最后的冠军争夺战,最多也就是比三场。
这样一来,赛事组委会一致同意,把第四轮的六强赛和第五轮的冠军争夺赛,全部放在今天下午进行。
苏乙因为先扶着叶问回去了,所以他是后来从徒弟比尔安德伍德口中得知抽签结果的。
“灯塔人想要让卡特拿个好名次?”苏乙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摇头失笑,“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卡特的功夫不错,但他已经到极限了。”
“师父,灯塔人也好,哲彭人也罢,他们无疑都在玩弄规则,破坏公平,为什么你对这种事情从来不表达自己的态度,提出反对?”比尔安德伍德问道。
苏乙笑了笑道:“比尔,我现在是参赛者的身份,关于规则,关于赛制,我能不参与就尽量不会参与,这是裁判和赛事主办方才去操心的事情。”
“人在什么位置,就该操心什么事情,如果我发话表态,会授人以柄。”
这当然不是全部理由,真正的原因是,这样的现状虽然不好,但却是苏乙能接受的范围,他不愿节外生枝。
追求公平公正,维护规则赛制固然是对的,但也要量力而行,还要权衡利弊。
对于成年人来说,是非对错不重要,做正确的事才最重要。
正确的,不等于是正义的。
苏乙现在提出抗议,就算重新抽签了,除了得罪了灯塔人,有任何意义吗?
而且对苏乙来说,进了六强后,除了冠军,名次毫无意义。
要做冠军,注定要打败所有人,跟谁对战,其实对苏乙来说只是先后问题,他对此根本不在意。
当然,苏乙和比尔安德伍德对战,这对比尔安德伍德来说,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除了苏乙,他自认为和其他人六个人打,他都有胜算,他是有能力晋级前三的。
可现在
苏乙看着比尔安德伍德道:“其实如果不是哲彭人和灯塔人捣鬼,咱们师徒二人倒是有可能在决赛会师的。灯塔人这么一搞,你倒成了牺牲品。”
“对我来说,除了冠军,第二和第六没什么区别。”比尔安德伍德叹气道,“但有师父您在,我知道冠军绝不是我的。我没觉得我是牺牲品,我只是讨厌这种暗箱操作。”
“谁都不会喜欢这种玩弄规则的事情。”苏乙道,“我想他们之所以毫不顾忌你这个不列颠人的感受,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代表了华国出战。”
“是的,不列颠公使和灯塔公使都找过我,想让我代表西方,因为他们知道我必卡特强。”比尔安德伍德坦然道,“但我拒绝了他们,我告诉他们,第二届搏击大赛,我会代表不列颠,但现在我是武馆的人,我要为我的师父出战。”
苏乙欣慰拍拍他的肩膀:“你很不错,我没有看错人。”
“尊师重道,薪火相传。”比尔安德伍德呲牙一笑,“我懂这句话的意思,师父。”
叶问的伤势不算太严重,主要是皮外伤,但也伤到了海绵,不知道会不会影响
前田光世下嘴太重了,据大夫说,那家伙事儿,被咬得皮开肉绽,这还隔着两层裤子呢。
叶问很是郁闷,输了比赛,伤了牛子,这对他来说是双重打击。
他是体面人,对他来说这算是奇耻大辱。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但奈何比赛现场也不是苏乙一个明眼人,有记者看到了叶问裆部的鲜血,猜到了事情真相,已经把这件事报道出去了。
这件事儿已经在佛山引起轰动了,现在整个佛山谁不知道,培德里叶的牛子被一个哲彭老男人给咬了
人们在大骂哲彭人卑鄙的同时,也兴致勃勃传着八卦。。
听说金楼的堂姐儿们已经组队提着外敷用的药膏药粉去培德里探望叶问了。
拳拳之心,天地可鉴。
哲彭人的住所内。
“必须要遏制住耿良辰!”前田光世严肃对岩黒秀夫道,“我不清楚这个人的实力到底在什么层次,但冠军我势在必得!我们大哲彭帝国,也需要这项荣誉!我要成为全世界最能打的人!只有这样,我们的那些目标才会更好地实现!”
“耿良辰就像是一只乌龟,把自己缩在壳里,根本没有任何破绽!”岩黒秀夫沉声道,“他在津门也是孑然一身,之前用他师兄的安危,也威胁不到他,津门的和知桑告诉我,这个人冷血凉薄,津门没有耿良辰在意的人。反倒是这边,宫宝森一直对他青睐有加,对他有知遇之恩,如果能抓住宫宝森,也许”
“宫宝森?”前田光世皱眉,“我看到四个华国宗师全部都有全副武装的军人保护,从正赛开始后就有了。”
“这也是耿良辰的手笔,”岩黒秀夫道,“他和佛山本地驻军的关系匪浅。”
“这个家伙,怎么谁都认识?”前田光世眉头皱得更紧,“下午就要比赛了,我们还能找到抓捕宫宝森的机会吗?”
“不可能了。”岩黒秀夫摇头,“他一直住在金楼,金楼被层层包围,戒备森严,我们的特工没办法混进去,更没办法把人抓出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前田光世有些恼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对上耿良辰,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旦输掉这场比赛,岩黑桑,你我都要承担失败的责任!”
“我当然知道。”岩黒秀夫平静道,“其实,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
“哦?”前田光世精神一振,“岩黑桑,请您指点迷津。”
“下毒!”岩黒秀夫看着前田光世,一字一字地说道。
“下毒?”前田光世眉毛一挑,“怎么下?耿良辰太谨慎了,你不是说过吗?他所有的食物和水,都是几天前就准备好的,一直随身携带,哪怕上台比武的时候,也是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保管。我们根本没机会给他下毒。”
“谁说是要给耿良辰下毒了?”岩黒秀夫微微一笑,“我说的是宫宝森!”
“宫宝森?”前田光世一怔。
“是的,宫宝森。”岩黒秀夫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关于渗透金楼的事情,我已经有点眉目了吗?”
“我买通了一个金楼的人,他虽然没办法靠近耿良辰,但却有办法靠近宫宝森。我已经约他待会儿见面了,我会说服他,让那个他给宫宝森下毒,下一种给水部队研制的烈性毒药,只要在三个小时内注射解药,宫宝森就能活下来,否则的话,他活不过二十四个小时!”
“然后我们用宫宝森的死来威胁耿良辰?”前田光世眼睛一亮,“如果他不在乎宫宝森的死活呢?”
岩黒秀夫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前田桑,你不能完全依靠这些手段来打败耿良辰,如果耿良辰真的不在乎宫宝森的死活,或者万一下毒计划失败,那你必须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来,背水一战!”
前田光世皱眉不语。
“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为了保证冠军归属,我还做了额外安排。”岩黒秀夫看着他,“我会让岩田文男,全力保障你的。”
“岩田文男?”前田光世一怔,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