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地脉车,可顺着地脉在土石中穿行,遁速极快,不消两个时辰,便可载我们抵达试炼之地。”
见洛虹三人面露好奇之色,陇瑞云当即柔声解释道。
“此次龙血试炼的地点定在了瀚海沙漠,距离望龙城有数十万里之遥,我本来还以为陇家打算动用大型远距离传送阵,没想到竟还有地脉车这种玄妙法宝。”
许雪川也是第一次见识地脉车,神识稍一外探,便感应到他们此时的遁速快得出奇,完全可比炼虚修士全力飞遁时的速度,故而不由惊叹。
“陇道友,这试炼之地是在出发前才告诉我等的,倒是让黎某没来得及了解情况,但你常年在望龙城修炼,应该十分清楚,可否为我等介绍一二?”
黎钧心想陇家选中的试炼之地不可能寂寂无名,陇瑞云身为地主,自然多少知道些情况。
另外,他此时问话也是想试探陇瑞云的态度,毕竟自从上次匆匆见了一面后,直到试炼开始前,他们都未曾再碰面。
她待会儿若是好说好话地配合,自是能省了他们的事而若是仍闹脾气他们就得准备用强了。
“瀚海沙漠可不是什么善地,地上地下不但充斥着数不尽的凶残古兽更是被一条庞大的玄磁矿脉所覆盖!
即便是以我们的修为,飞遁起来也会极为费力,多数情况只能离地百丈,遁速也无法与正常环境相比。
所以想要在瀚海沙漠中借助八门锁灵阵藏身就必须先找到一处矿脉稀疏的地方”
陇瑞云情绪有些低落,但语气平缓地道。
“听陇道友所言,是打算顺应你爷爷的安排了?”
许雪川目光一闪,有些意外地道毕竟看她当日的表现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样子。
“不顺应又能如何?难道我还能敌得过三位不成?!”
陇瑞云闻言脸上顿时多了些生气,立刻瞪了眼许雪川,但很快就颓然一叹道:
“之前三日我已偷偷去与广哥哥交了次手,结果一个回合便被他轻松压制住了。
得此大败,我终于清醒了过来,赢取龙血试炼,成为陇家少主之事根本不是我所能想的。
而且爷爷不会骗我,他说我此次有性命之危,一定是暗中得到了消息。
既然这样,与其为了一个镜花水月般的目标送命还不如苟且偷生留下有用之躯。”
说到最后,陇瑞云不禁露出了释怀的微笑仿佛搬去了一块压在心中的大石。
随即她玉手一翻,便取出了一壶灵酒和四只酒杯。
全部斟满后陇瑞云举杯敬了一圈道:
“上次见面瑞云多有得罪还望三位不计前嫌此番试炼护我周全!”
说罢,她便仰头将杯中灵酒饮尽小脸被辣得一苦,显然此前从未喝得这么凶过。
“呵呵陇道友能想通就好,你即将被夺走龙血,当日有那样的反应也是正常,我等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请!”
满意地点了点头后,许雪川摄来一只酒杯,举杯回应道。
“不错,黎某可不是小肚量的人!”
黎钧当下也是哈哈一笑,举起酒杯就要饮下。
唯有洛虹仍然狐疑陇瑞云自述的那些打击,她三日前不可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能让她改变主意。
正思考着,他便已下意识地摄来酒杯。
然而,就在他要举杯饮酒之时阿紫的声音突然在他元神中响起。
“主人,这酒很甜哦!”
甜?
洛虹先是愣了一瞬,随即他眉头一皱地反应过来双眼死死盯着陇瑞云道:
“陇道友,我等三人此前可有得罪之处,以至于让你下毒加害!”
说着,洛虹就重重地将玉杯拍在了桌上。
听闻此言,许雪川当即停下了饮酒的动作,面罩寒霜地望向有些惊慌的陇瑞云,一言不发地等对方给她一个解释。
而黎钧是個豪爽性子,他虽摄取酒杯时比许雪川慢,但饮酒的动作极快。
等洛虹发现不对,出言提醒时,他已经是半杯在口,半杯在肚了。
当下,黎钧脸色一变立刻就是一口酒雾喷出接着马上运转起功法想要趁着毒酒未入血脉将其逼出。
“你洛道友,你休要胡说!我方才可是第一个喝酒的怎会下毒!”
陇瑞云眼神闪躲地否认道。
可惜,她实在是缺乏历练,控制不住脸上的神色,不用她承认,洛虹和许雪川光是看她慌乱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下了毒。
“既然陇道友说自己没下毒,那就请把我这杯也喝了,自证清白!”
许雪川目光一冷,挥手就将手中的酒杯弹向陇瑞云。
陇瑞云手中没有碧落丹,如何肯喝混有黄泉丸的毒酒,身子一躲,就让那只酒杯砸在了后头的车壁上。
“陇道友,你不必狡辩了。
你将毒药下在了酒杯内壁之上,自然不惧与我们同饮一壶之酒,洛某劝你还是分说清楚为妙!”
洛虹目光凶狠地道。
“陇道友,你究竟是下得什么毒,快些给黎某解药!”
发现逼不出体内的毒酒后,黎钧立刻停下运功,气急败坏地朝陇瑞云质问道。
“是黄泉丸,我没有解药。”
一被洛虹叫破下毒的手段,陇瑞云便知自己不承认也没用了,当下神色一黯,有些心死地道。
“什么!竟是黄泉丸这种剧毒,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要毒杀我们?!”
黎钧闻言只觉天旋地转,情绪有些失控地大吼道。
他想不通啊,明明他们是来帮她的,她却要下此毒手!
“我并不想毒杀你们,只是想让你们不要听从我爷爷的安排,助我赢取试炼而已。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待事成之后,我自会给你们解药的。”
陇瑞云摇了摇头解释道。
“你你真是疯魔了,解药在哪?是不是留在了烈云阁?”
黎钧气得差点说不出话,不过他现在没闲心管陇瑞云,只想知道解药在哪。
黄泉丸的厉害他一清二楚,若是没有解药,一个月后他必死无疑!
而一个月正好是龙血试炼的持续时间,所以只要解药在烈云阁,那他就还有救。
“黄泉丸的毒只有碧落丹才能解,我是从广哥哥那得来的,他说可以借其让你们听话。
解药的话,他还没来得及炼制。”
陇瑞云深知单是毒中一个黎钧没有用处,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试炼队伍,所以当下索性和盘托出。
许雪川闻言脸皮顿时一抽,用关爱傻子的目光看着陇瑞云道:
“这种鬼话你也信,那个陇广肯定是骗你的,目的无非是想借你之手,控制住我们三人!
你这跟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有什么区别!”
“我就想拼一把,我一定要赢取试炼!”
陇瑞云脖子一梗,倔强之极地道。
“我真是服了,你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吗?就硬要用鸡蛋碰石头!”
许雪川此刻大感头痛,黎钧是三人中重要的战力,如今中了毒,肯定要为自己争命。
等到了瀚海沙漠,他十有八九要去寻那个陇广,届时他们的藏身大计就等同于暴露了。
“我也并非没有一丝胜算,试炼的规则你们也知道,在沙漠中会有十四处封印之地,其中有只能由我们陇家族人使用的宝符或一次性法宝。
而后再过十天,又会出现七个新的封印之地,存放有更为厉害的宝物。
等到二十天后,最后一个,也是最有价值的封印之地便会浮现。
只要我们能多多收集这些封印之地中的宝物,同时避免争斗,待到最后时刻再发难,便有取胜的机会!”
陇瑞云可不是在蛮干,而是独自想了许多,心中有着一套自己的计划。
然而,这计划在洛虹等人听来无疑太过理想化了,也就理论上可行。
说白了,就是将原本的十死无生,变成了九死一生,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
但显然陇瑞云心中有一个执念,以至于让她做出这等疯狂之举。
许雪川彻底无语了,她立刻不想再理会陇瑞云,暗暗打算一到试炼之地就将对方拿下。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得稳住黎钧,可不等她开口,耳边就传来了洛虹的声音。
“有意思,先前问你爷爷他没说,陇道友你到底为何非要赢取试炼?
呵呵,你且说与洛某听听,没准洛某因此就同意帮你了呢!”
“洛道友,你捣什么乱,难道还真想与她搏那千分之一的成功率啊?!”
许雪川雪白的脸颊气得通红,一双美目难以置信地瞪着洛虹道。
我虽然知道你不靠谱,但没想到你会这么不靠谱!
“洛道友你此言当真?”
陇瑞云也是大感诧异,眨巴着眼睛道。
“你连死都不怕地想赢取试炼,现在为何不敢试试呢?”
洛虹神色平静地道,仿佛他所说的话并不让人惊奇。
“也是,反正事已至此,洛道友既然想听,那我便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惊天动地的隐情,只是我父母皆是被人所害,而凶手至今还逍遥在外,我立志要为父母报仇,自是不能舍弃自身的真龙血脉,否则如何能修炼到足以报仇的境界!”
陇瑞云虽然语气平静,脸上还带着笑意,但她那两只攥紧的小拳头,直接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原来如此,连陇烈前辈都无法对付的凶手,想必是哪个合体老怪。
你若被抽出部分真龙血脉,事后必定精元大伤,就算有各种天材地宝滋补,修炼到炼虚就已是顶天。
没有顶级的仙缘的话,此生定是合体无望的。”
洛虹缓缓点了点头,颇为理解地道。
“就是去撞那顶级仙缘,也比现在”
见陇瑞云面露哀凄之色,许雪川的语气也是不由一软,但这不可能让她改变主意。
正要再劝,却被突然开口的洛虹所打断。
“不错,孝心可嘉,洛某帮你!”
“什么!洛道友,你再说一遍!”
许雪川麻了。
“啊这洛道友,黎某知道你重情重义,但你也不必为了黎某的毒,就行此险招啊。
黄泉丸不是什么猛毒,我们大可从长计议的。”
即便是黎钧这个中了致命之毒的人,此时都忍不住劝道。
“真的?太好了!”
陇瑞云闻言差点雀跃地跳起来,她当即眉眼带笑地看向许雪川,欢声道:
“许仙子,现在我这边可是有两人了,你好像没得选择了哦!”
“黎道友你也放心,广哥哥与我青梅竹马,他到时一定会给你碧落丹的”
就在陇瑞云收拢人心,准备大干一场之时,洛虹有些看不过去地打断她道:
“你且等等,洛某虽说要帮你,但可没说过,要照你的计划来。”
“啊?那不知洛道友有何高见?”
陇瑞云深知洛虹的态度现在至关重要,当即小心翼翼地问道。
正要再劝,却被突然开口的洛虹所打断。
“不错,孝心可嘉,洛某帮你!”
“什么!洛道友,你再说一遍!”
许雪川麻了。
“啊这洛道友,黎某知道你重情重义,但你也不必为了黎某的毒,就行此险招啊。
黄泉丸不是什么猛毒,我们大可从长计议的。”
即便是黎钧这个中了致命之毒的人,此时都忍不住劝道。
“真的?太好了!”
陇瑞云闻言差点雀跃地跳起来,她当即眉眼带笑地看向许雪川,欢声道:
“许仙子,现在我这边可是有两人了,你好像没得选择了哦!”
“黎道友你也放心,广哥哥与我青梅竹马,他到时一定会给你碧落丹的”
就在陇瑞云收拢人心,准备大干一场之时,洛虹有些看不过去地打断她道:
“你且等等,洛某虽说要帮你,但可没说过,要照你的计划来。”
“啊?那不知洛道友有何高见?”
陇瑞云深知洛虹的态度现在至关重要,当即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且等等,洛某虽说要帮你,但可没说过,要照你的计划来。”
“啊?那不知洛道友有何高见?”
陇瑞云深知洛虹的态度现在至关重要,当即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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